“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我最爱吃了,正好我肚子饿了,那就来一碗吧,嫂子。”
梁启东目光灼灼的打量了一眼灯光下的娄晓娥,感叹此女不愧是出身资本家的大小姐。
不仅自带一股旁人所没有的优越气质,且兼具俏丽少女的青涩风情,再加上皮肤白皙如雪,有容乃大,当真如一杯珍藏多年的佳酿,又可亵玩又可细品。
同时他也对许大茂的行为很是不理解,家中有如此娇妻,又何必上胭脂胡同招惹那些残花败柳,难道只是单纯的嫌弃人家是“不下蛋的母鸡”。
梁启东直接自来熟的坐到椅子上,一副安静等饺子吃的模样。
娄晓娥瞬间回神,这才意识到人家真是要吃碗饺子再走,反应过来的她脸色一红,忙不迭往厨房走去。
梁启东接过她端来的饺子,马上低头囫囵吞枣般吃了起来,虽然之前他已经吃了将近半只鸡,可这会儿吃起饺子来却是格外的香。
可能这就是饺子就嫂子,越吃越香吧。
趁着梁启东吃饺子,娄晓娥站在一旁借着灯光,马上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发现他身材虽然高大,但身形看起来却很匀称,不胖不瘦正正好,给人一种非常踏实的安全感,情不自禁让人想投入他的臂弯寻求庇护。
皮肤虽白净,但脸上却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属于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存在,男人味十足的同时,又不失俊秀。
而且听说他还是在轧钢厂做采购员的,那家里肯定是不愁吃不愁穿的,而且还能弄到一些市面上弄不到的紧俏货,最重要的是采购员时间自由,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
哪个姑娘要是能嫁给他,那这辈子当真是要有享不尽的福气了。
自己虽然也不缺这些吃喝,可去娘家伸手要,和自己丈夫挣的,那可是大不相同。
娄晓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命运不济的同时,情不自禁低头看向地上的许大茂。
这么一看,那之间的差距顿时一目了然。
长得一张马脸,论相貌就是拍马都比不上人家,天天就知道喝酒,一喝还断片,而且做放映员一下乡就是一个礼拜,完全顾不着家里的事。
当初要不是家里急着找一个雇农或贫农联姻,来改变家里资本家的成分问题,她也不会嫁给许大茂。
而且听说梁启东还是货真价实的乡下人,家里是根正苗红的三代贫农,自己要是在许大茂之前认识他,说不定就嫁给他了。
当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梁启东可不知道一旁的“瓷娃娃”内心世界如此丰富,用筷子夹起碗里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咀嚼起来,再将桌上的水喝完,才好整以暇的看向娄晓娥,大大咧咧的说:
“今天多谢嫂子的饺子了,我过几天可能又要下乡了,嫂子要是想托我带一些城里没有的紧俏货,千万不要客气,尽管言语一声。”
“小弟刚来这个院,院里就大茂哥最对我胃口,我俩也处得最好,嫂子你是大茂哥媳妇,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以后大茂哥不着家的时候,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提。”
“呸,谁和你是自己人?”娄晓娥明显的想歪了,俏脸通红的娇嗔一声,说着便抄起扫帚将梁启东赶出了家门。
梁启东一头雾水的出了许家大门,不明白这个大小姐怎么就生气了,感叹大户人家小姐果然都是喜怒无常。
晚上一连吃了两顿饭,就是以他的饭量都不免有点撑了,摸索着走到水池旁,开闸放水漱了漱口,确保没有韭菜味之后,他才晃悠着回到家。
秦淮茹正在炕上等着他,见他送个人送了这么久,不禁有点狐疑,紧皱黛眉道:“小梁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许大茂那货醉得像猪一样,给他弄上炕可费劲了。”
梁启东神色如常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自顾自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突然开口道:“秦姐,正巧你还没回去,我有件正事要给你说一下,你认真听着。”
“嗯,你说吧。”秦淮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其实一直在寻思今天自己老娘说的话。
……
梁启东正在心里组织语言说正事,不料突然察觉到不对。
“秦姐,你正经点,我正要和你说正事呢!”
“那你说嘛,我不乱动了。”秦淮茹瘪了瘪嘴,开始认真听他说话。
“唉!”梁启东有点无奈,只能赶紧用身上的被子紧紧裹紧自己,语气严肃道:“秦淮茹,我给你说正事呢,这事可是关乎你能不能在院里拥有自己的房子。”
“房子?”秦淮茹神情一怔,马上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做出一番认真倾听的样子。
毕竟她做梦都想成为城里人,也只有拥有了城里的房子,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城里人。
梁启东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费尽周折让你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工人?就是为了让你拿那点死工资?”
“聋老太太摊上了敌特的事,这辈子都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死了,而她从被抓进去的那一刻起,她那间屋子就已经被街道办收回了。”
“接下来我说的正事就是,你明天就去厂里的房管科打报告,打完报告就去街道办把户口转成城市户口,然后找王主任给你分房,尽早将聋老太太那间屋子的房本拿到手。”
“记住,要是过程中遇到什么难处了,就来后勤处找我,我来给你上下打点,比起那间房,花点小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