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灯笼中的美丽女子所迷,纷纷慷慨解囊,不一会功夫,数十盏灯笼售卖一空。
轻羽见灯笼精美,也忍不住买了一盏,拿在手里,不断的摆弄。
老汉见灯笼售卖一空,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收拾起东西,向着北方而去。
李千帆和轻羽、兮月又逛了一会,见天色渐晚,于是向着漱珠岗的方向返回。
月亮初升,月光如水,遍地洒下清辉。在清凉的月光照耀下,李千帆三人回到了纯阳观。
见天色尚早,李千帆并没有急于休息,而是继续修炼起来。
直到夜半,李千帆才躺下,沉沉睡去。
门轻轻打开,一阵香风送来,味道特别的好闻,李千帆抬起头一看,一个娉娉袅袅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一袭粉红衣衫,眉目如画,云鬓蓬松,插着一支木钗,带着笑意正向着床边靠近。
“姑娘,你是?”李千帆诧异的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仿佛海棠绽放,世间美好尽收于此:“公子,奴家名叫海棠,来陪公子如何?”
李千帆虽然才十五岁,但也情窦初开,不禁局促不安,有些面红耳赤,想要起身,却感觉半边身子麻酥酥一片,动弹不得。
海棠微微一笑,轻轻靠近前来。
香气更浓,浓郁的让李千帆面红耳赤,犹豫间,海棠已经坐到了床边,温热的气息令李千帆不禁的渴望靠近。
女子轻轻低下了头,一张如花的俏脸慢慢靠近李千帆的嘴巴。
李千帆初尝甘露,情不自禁的沉迷其中,不住的索求更多。
女子脸上笑意更浓,一条香舌灵动无比,让李千帆欲罢不能。
沉溺中,李千帆感到体内精气一动,一丝丝从小腹升起,向着口中涌来,流入了女子口中。
顿时,李千帆冷汗岑岑,瞬间惊醒。
这幸亏李千帆是修炼之人,要是换做普通之人,根本无法察觉到这种变化。
李千帆急忙双手用力,向着女子一推,瞬间坐起身来。
眼前黑乎乎一片,还是半夜时间,房间里除了自己并无其他人,原来是南柯一梦。
李千帆运转法力感受了一下体内,告诉自己,方才那绝不是梦。
李千帆起身,推开了门,向着前院走去。
门口处传来微弱的红光,那是轻羽和兮月白日里所买的灯笼,被轻羽两人挂在了门口。
李千帆向前,看着大红灯笼上的俏面,若有所思。
身后传来响动,轻羽等人跟了出来。
轻羽问道:“千帆,发生了什么?”
“这灯笼有问题,”李千帆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几人大惊,兮月一条白绫从袖口飞出,直直射向了灯笼。
灯笼应声而碎,一张破碎的灯笼纸飘飘摇摇的落到了李千帆面前。
那是一个女子的眼神,此刻离开了俏面,却显得有些诡谲。
见李千帆还在沉思,轻羽道:“好了,千帆,幸亏你发现的及时,没有受到其迫害,我们回房间吧。”
李千帆面上没有任何波动,随着众人各自回到了房间,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一件事。
果不其然,第二日巳时,两个捕快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纯阳观,还未进门就喊道:“千玄道长在吗?”
李千帆正和黄皮一起接待着香客,见捕快来到,心中不由得戈登一声。
李千帆快步迎向前来,说道:“捕快大哥,什么事?”
那名捕快看了周围一眼,低声说道:“千玄道长,出事了,从今天早上陆续有人前来报案,已经有七人死于非命。邢捕头怀疑跟邪祟有关,特地让我来请千玄道长过去。”
李千帆看了黄皮一眼,说道:“麻烦黄老跟轻羽她们说一声。”
黄皮担忧的道:“要不我喊轻羽出来?”
李千帆道:“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李千帆随着捕快向着西方而去,大半个时辰以后,来到了一处小村庄。
刚过年村里就发生了命案,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村民看见李千帆来道,眼中露出一丝喜色,纷纷道:“千玄道长来了,这事就好办了。”
村中死了两人,一户在村东,一户在村北,捕快领着李千帆快步向着村北而去。
前面两个捕快正在巡逻,看见李千帆到来,对着屋内喊道:“头,千玄道长到了。”
邢昭林从院内走出,对李千帆道:“千玄道长,你来看看,这死者有些诡异。”
李千帆走进屋内,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婆婆和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正守在一边,炕上则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四旬开外的男子,此刻却瘦骨嶙峋,皮包骨头,浑身血肉仿佛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千玄道长你看,这是今天第七个死亡的人,都是男子,死者状态一模一样。”邢昭林道。
李千帆仔细观察了一番,问道:“有没有其他发现?”
邢昭林道:“已经详细问过家属了,昨夜没有任何动静,一觉醒来,男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千帆看了看那妇人一眼,对方泪眼未干,仿佛刚从悲痛中缓过来。
李千帆视线扫过了屋内,转身向外走去。
“千玄道长,你这是?”邢昭林不解问道。
李千帆并没有回答,而是去了其他房间,慢慢查看,终于,在院中杂物间,李千帆停了下来。
邢昭林等人跟了上来,看着李千帆正直直的看着一件物事。
那是一盏大红灯笼,躺在地面上,上面一个绿衫女子正面带春意,含笑望着众人。
邢昭林道:“千玄道长?”
李千帆一指道:“其他死者家中是否也有类似的灯笼?”
邢昭林道:“千玄道长莫非认为,此事跟这灯笼有关?”
李千帆点了点头,邢昭林道:“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挂灯笼,这东西不足为奇。”
李千帆道:“但这灯笼却不同,”李千帆指着灯笼上的女子道:“邢捕头安排人查查,其他死者是否也是这种灯笼。”
一个随行的捕快忽然说道:“头,我想起来了,宁家也是挂了这种灯笼,当时属下好奇,多看了两眼。”
邢昭林厉声道:“赶紧去其他死者那里查看一番。”
几名捕快刚要领命而去,李千帆补充道:“如果有这种灯笼,一并带来。”
几名捕快领命而去,李千帆和邢昭林静静的等待。
中午时分,几名捕快陆续返了回来。
果不其然,这几名死者家中都找到了这种画有女子图像的灯笼。
看着地上摆放的精美的灯笼,邢昭林道:“千玄道长,接下来怎么处理?”
李千帆道:“将这些害人的灯笼烧掉即可,另外,邢捕头可安排人搜索卖这灯笼的老者。”
有了线索,邢昭林办理起来得心应手,让人搜集了几位见过卖灯笼老者面貌的人,来到了县城一处画坊。
很快,在众人纷纷描述下,一个头戴黑帽脸色昏暗的老者跃然于纸上。
邢昭林又让画师拓印了几份,吩咐众捕快道:“四处去搜索,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头!”众捕快领命而去。
找人这事李千帆帮不上忙,独自回到了纯阳观。
下午香客不多,李千帆正在房间里面安静的修炼,面前摆着一柄尖锥,李千帆不停的把一道道法诀打了进去,久而久之,尖锥有了一丝颤动。
李千帆大喜,不敢停止,继续炼器。
黄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千帆,衙门来人了。”
李千帆无奈,收起尖锥,打开门走了出来。
两个捕快正在大殿中等候,看见李千帆出来,急忙道:“千玄道长,发现那老者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