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银晃晃的光芒射了出来,竟然是一锭锭雪白的银子。
李千帆道:“这是?”
张天求诚恳的道:“上次千帆救了老夫,老夫当时身上并未多带钱财,一直未报答,心里始终愧疚。这是纹银五百两,不算多,千帆你且收下,如果不够,随时跟老夫说。”
李千帆急忙推辞道:“张掌柜万万不可,千帆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怎肯收此银两?”
张天求脸色一变:“莫非千帆你嫌少?”
“不是,不是,张掌柜你误会了。”
“那就是看不起我张天求喽?”
李千帆无奈,只得道谢收下,转身吩咐黄皮道:“将银两收起来。”
见李千帆收起了银两,张天求脸上才又露出笑容,说道:“老夫就此告辞。”
李千帆将张天求等人送出观外,看着几人离去,才返回道观。
黄皮兴奋的道:“千帆,这些银子怎么处理?”
李千帆道:“黄老你掌管好,一部分用于我们的衣食住行,若是遇见有难处的百姓,可适当相助。”
黄皮答应下来,将箱子搬到了房间之中。
李千帆回到房间,拿起青来道长所留的桃木剑,在院子里按照冲天剑谱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时光匆匆而过,十余日时间过去,李千帆冲天剑法已经初见成效,只见李千帆一剑刺出,仿佛毒蛇吐信,森然无比。
轻羽在旁看的目光闪动:“千帆,你法力还是比较弱,若是法力到了,这剑法想必更强。”
李千帆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无论秀拳还是冲天剑法,都发挥不出威力,跟自己的修为有关。
但修炼一事,急不得,特别是自己资质并非上乘。
想到这里,李千帆想起了当初在府谷县见到的白衣女子,也想起了被白衣女子带走的孙青青,不知青青现在修炼的如何了?
见李千帆在发呆,轻羽轻声呼唤道:“千帆,千帆~”
李千帆猛然回过神来,赧笑道:“想起了一件往事。”
几个香客走了进来,对李千帆行礼道:“拜见千玄道长。”
李千帆稽首回礼。
经过一段时间,周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青来道长已经去世,继承衣钵的乃是眼前这位小道长,但前有青来道长名声远扬,后有黄皮假扮青来道长恩泽四乡,所以,众人并没有小瞧李千帆。
香客们虔诚的上香,黄皮在旁一一回礼,气氛平和而肃穆。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安宁:“青来道长在吗?”
李千帆回首向着大门一看,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
李千帆迎了上去:“找青来道长何事?”
“你是?”男子上下打量着李千帆。
李千帆道:“贫道乃是青来道长的弟子千玄,有什么话跟我说即可。”
“哦,原来是小道长,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男子来自清溪村,姓申,名长通,只有一个母亲,相依为命。
申长通家境贫寒,是以直到三十出头,仍然没有讨到老婆,村里的姑娘见了他都是一副唾弃的表情。
这日,申长通上山砍柴,却见一个女子躺在草丛中昏迷不醒。
这申长通为人老实,将女子扶了起来,入手却一片冰凉。
申长通也没有在意,一探女子的鼻息,幸好还有呼吸。
申长通柴也不砍了,将女子背在身上。当女子柔软的身体靠近的那一刻,申长通的心不由得砰砰跳了起来,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申长通四处观望一圈,发现没人注意,于是定了定神,背着女子向着家中赶去。
敲开家门,申母发现自己儿子竟然背了一个小媳妇回来,惊的差点晕倒,颤抖的问道:“儿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申长通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了出来。
申母仔细打量着女子,只见女子峨眉粉黛,皮肤白的耀眼,身材玲珑,妥妥的一个大美人。
申母急忙收拾了一下床铺,让长通将女子放在床上,又吩咐道:“儿啊,赶紧去烧点热水。”
很快,热水烧开,申长通端着热水走了过来。申母接过,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的喂着女子喝了起来,边用毛巾将洒出来的水渍擦净。
喂完女子水,母子两人围着女子静静的坐着,各怀心思。
日暮时分,女子“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申母面色温和的说道:“姑娘,你醒了?”
女子似乎有些懵懂,打量了申母和长通半晌,才怯生生的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申母道:“这是清溪村,你在山上昏迷,是我儿长通将你救回来的。”说完,申母不忘扯了扯长通。
长通涨红了脸,嗫嚅道:“是……是……”
申母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独自出现在山上?”
女子有些迷茫,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叫白素素,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申母同情的看了女子一眼,说道:“姑娘,你刚刚醒来,先不要多想了,就在大娘这里住着,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你再离开。”
女子想要起身道谢,却浑身酸软无力,只得说道:“多谢大娘。”
如此过了两日,女子已经无碍,但就是想不起往事。
白素素倒也勤快,看见申母劳作,总是主动前去帮忙,不怕脏不怕累,把申母乐的脸上开满了花。
申长通这几日也感觉自己浑身有了力气,每当申长通外出归来,白素素总会烧好热乎乎的水等待着,宛如盼夫归来的贤惠妻子。
看着那如花的笑靥,申长通每每半夜辗转反侧。
时间一长,白素素仿佛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幸福的日子过了三个月,这天,申母试探着问道:“素素,你觉得长通这孩子怎么样?”
白素素脸一红,低下螓首,声音如蚊子:“我觉得长通哥勤劳朴实,挺好的。”
申母呵呵一笑,说道:“素素,我观你还未婚嫁吧,你要是愿意,与长通结为夫妻如何,这样,老婆子也能早日抱个大孙子。”
说完,申母希冀的看着白素素。
白素素羞红了脸,脚尖不安的扭动着,半晌之后,低低的说道:“听大娘做主。”说完,羞赧不已,跑了出去。
申母脸上笑开了花,晚上偷偷把这事告诉了长通。
申长通不敢置信,惊喜交加,一夜未眠。
第二日,申母就去村里的王婆处商量起婚姻大事。
七日后,申长通披红挂彩,将白素素迎进了家门。
是夜,申长通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申长通干活更有劲了,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白素素和自己的母亲过上好日子。
这夜,申长通和白素素沉沉睡去。忽然,白素素身躯一阵乱动,惊醒了申长通。
申长通起身一看,只见白素素双目紧闭,脸上惊恐不安,双手不停的挥舞:“不要,不要过来……”
申长通大急,抓住白素素的手,轻声道:“素素,素素,你怎么了?”
许是感受到了申长通手掌的温暖,白素素渐渐安定下来,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白素素仿佛对昨夜的梦一无所知,依旧勤劳的打扫着家,而申长通也全当白素素做了一个噩梦,没有当回事,继续出门劳作。
但此后,每隔上七八天,白素素就会做噩梦,而每当第二天申长通问的时候,白素素总是没有任何印象。
申长通只好把此事压在心里。
直到昨日,申长通睡梦中被一声叫声惊醒,一看,白素素已经不在身边。
申长通以为白素素去小解了,轻声呼唤了几声:“素素,素素……”却没有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