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际,朝鲜釜山陷入了日寇的铁蹄之下。港口处,悬挂着膏药旗的战船肆意停泊,蛮横地占据着这片海域。日军士兵如蚁群般在城中穿梭,他们的脚步声、粗野的呼喊声,打破了釜山往日的宁静。街道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随处可见被烧毁的房屋废墟,残垣断壁在斜阳下显得格外凄凉。百姓们满脸惊恐,被迫蜷缩在自家屋内,紧闭门窗,生怕引来日军无端的暴行。市场上一片死寂,曾经琳琅满目的摊位如今七零八落,货物散落一地,无人问津 ,整座釜山被恐惧与绝望的阴云所笼罩。
五更天的海雾像死人裹尸布般笼罩着釜山港。倭国水军大将九鬼嘉隆站在安宅船楼阁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镡上的菊纹。远处传来梆子声,值夜的哨兵正在雾中打盹。
\"大人,潮水开始退了。\"副将递上温好的清酒。
九鬼接过酒盏却不饮,死死盯着西南方渐散的雾气。二十艘关船呈新月阵排列,船首狰狞的撞角上还挂着去年劫掠朝鲜时的碎肉。但他真正倚仗的,是那三艘黑色安宅船——底舱用生牛皮密封,藏着从暹罗买来的三百头战象。
\"明国人还在对马岛磨蹭?\"九鬼冷笑。三天前探子来报,明军舰队在对马海峡遭遇风暴,这让他想起元寇来袭时的神风。
话音未落,东北方突然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雾霭被染成血色,海平面上突然出现很多黑影。
\"敌袭!\"了望塔上的武士刚喊出声,头颅就被12磅开花弹炸成血雾。
二十艘二级战列舰撕开晨雾,大明日月旗猎猎作响。首舰\"镇海号\"甲板上,李长风放下望远镜:\"传令,第一战列纵队保持三链间距,目标黑船底舱。\"
旗语兵疯狂挥动信号旗。改装过的福船侧舷齐齐打开炮窗,露出闪着蓝光的铸铁炮管。
九鬼的安宅船开始转向,但为时已晚。随着李长风佩剑挥落,二十四门火炮同时怒吼。炮弹在半空炸开,却不是普通霰弹,而是李长风特制的白磷燃烧弹。
\"天照大神啊...\"九鬼眼睁睁看着一发炮弹洞穿关船甲板,蓝白色火焰瞬间吞噬整艘船。带着火苗的水手惨叫着跳海,却在海面继续燃烧——李长风在火药里掺了猛火油。
黑色安宅船终于露出獠牙。底舱闸门轰然开启,战象被火焰驱赶着冲上甲板。这些巨兽身披铁甲,象牙绑着淬毒短刀,背上的倭国死士高举火把,竟是要跳帮作战。
这日本人疯了,把大象放在战船上打接舷战,李长风闻所未闻。
\"放鼠船!\"李长风厉喝。二十艘装满火药的舢板从福船间窜出,船头钢锥深深刺入安宅船体。倭国武士刚要砍断绳索,舢板上的延时引信已经燃尽。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首艘安宅船龙骨断成两截。燃烧的战象坠入海中,铁甲让它们像秤砣般直沉海底。九鬼的旗舰被气浪掀得倾斜,他死死抓住缆绳,看到明军舰队后方升起十艘怪船——这些船没有帆,烟囱喷着黑烟,甲板上矗立着铁铸的抛石机。
\"那是什么鬼东西...\"九鬼的瞳孔里倒映出漫天火球。这些是马尼拉军工所新研发的武器,用蒸汽动力的抛石机,正把陶罐装填的猛火油弹抛向残余倭船。
李长风接过亲兵递来的线膛枪。这也是马尼拉工坊的新作,准星里九鬼嘉隆的金漆阵羽织格外醒目。铅弹穿透三百步海风,在九鬼左肩炸开血花。
\"换链弹!\"李长风扔掉还在冒烟的枪管。战列舰侧舷换装的特制炮弹呼啸而出,旋转的铁链绞断倭船桅杆,燃烧的船帆如垂死蝴蝶坠落。
正午时分,海战变成单方面屠杀。幸存的倭船挂起白布,却被李长风座舰径直撞沉。\"本爵不要俘虏。\"他踩着倭国落水者的头颅,望向冒烟的釜山港,\"传令陆战队,按马尼拉旧例。\"
当夜,釜山城内火光冲天。李长风端坐于倭将府邸,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这是工兵在用炸药爆破倭军火药库,震感连茶杯都在案几上跳动。
\"伯爷,找到些有意思的东西。\"赵德勋满脸烟尘闯入,捧着个贴满封条的樟木箱。撬开铜锁,里面是德川家光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密约原件,还有张标注着虾夷地的海图——倭人竟在北方秘密开采硫磺矿。
李长风抚摸着海图上的阿伊努图腾,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北海道见过的抗日纪念碑。\"传令马尼拉,\"他蘸着倭将的血写下军令,\"让郑沧浪的舰队即刻北上,攻打日本本土。\"
五更鼓响时,亲兵发现主帅独自站在海边。潮水冲上来一具倭国童兵尸体,李长风正用佩剑挖坑。\"伯爷,这等小事...\"
\"埋了吧。\"李长风把染血的玉佩塞进童兵僵硬的手里。那是他穿越前女儿送的生日礼物,海浪声中似乎传来稚嫩的呼唤:\"爸爸,老师说日本小朋友...\"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李长风起身远眺,东北方海平线泛起鱼肚白。在那曙光尽头,库页岛的轮廓若隐若现。他攥紧尚方剑柄,终于明白历史惯性有多可怕——即便提前两百年,东亚的血火轮回仍在继续。
从马尼拉而来的海南水师终于到了日本九州岛。
崇祯七年七月初七,丑时三刻,对马海峡的夜雾浓得化不开。郑沧浪站在“镇远号”三层炮楼的舵台上,左手按着钦赐的鎏金雁翎刀,右手掌心摩挲着枚温润的砗磲念珠。
“禀总镇,潮信转了。”副将陈璘指着海面泛起的白沫。十五丈长的福船随着暗流微微偏转,船头狰狞的镇海兽首正对西南方。
郑沧浪将念珠缠上刀柄,眯眼望着黑沉沉的海平线。六十艘海南水师战船在他身后列阵,三层炮楼的轮廓如同浮出海面的巨兽脊背。最底层的千斤佛郎机炮,中层的连环迅雷铳,顶层的火龙出水——这是李长风呕心沥血打造的钢铁怒涛。
“发信号。”他轻声道。
三支浸过火油的鸣镝冲天而起,在夜幕中炸开蓝焰。刹那间,各船橹手齐发喊号,二十四支大橹破浪如飞。船腹传来铁链绞动的轰鸣,三层炮楼共计一百零八扇炮窗次第开启,月光在乌黑的炮管上镀了层寒霜。
三十里外,日本熊本藩水军本阵。立花宗茂正就着鲸油灯擦拭佩刀,刀身映出他眉间的焦躁。三天前对马岛传来的消息让他不安:明军水师突然集体消失在海图上。
“主公!”武士拉开门扇时带翻了灯盏,“西边...西边有鬼火!”
立花宗茂冲到甲板上,瞳孔骤然收缩。漆黑的海面上,无数幽蓝光点正以雁形阵逼近,仿佛百鬼夜行。他猛然想起唐人传奇中的“阴兵借道”,但随即被更可怕的念头攫住——这是明军的舰队!
“全队转舵!床弩准备!”立花嘶吼着拔出太刀。十五艘安宅船笨拙地调转船头,甲板上的焙烙玉投手慌乱地点燃火把。他们不知道,那些蓝光不过是明军炮窗挂的磷火灯笼,只为照亮射击参数。
郑沧浪透过西洋千里镜,看见倭船帆索乱作一团,嘴角浮起冷笑:“传令,首轮齐射打帆索,次轮轰水线。”
“得令!”旗语兵挥动赤焰旗。各船顶层的火龙出水炮率先发威,三尺长的火药筒拖着尾焰跃入夜空,在倭船桅杆顶端炸成火雨。浸透鱼油的麻绳遇火即燃,立花宗茂的旗舰“雷神丸”瞬间成了火把。
“八嘎!快砍帆索!”立花挥刀劈断燃烧的帆缆,却见第二波蓝焰信号升起。这次是中层炮楼的迅雷铳发威,三十步长的倭船在百炮齐鸣中颤抖,铅子如蝗虫过境横扫甲板。一个焙烙玉投手刚举起陶罐,右臂便连根炸裂,燃烧的火油反而泼了自己满身。
郑沧浪轻叩刀鞘:“该千斤炮说话了。”
底层的佛郎机炮吐出火舌。这些用石碌精铁铸的重炮,每发实心弹都重逾五十斤。首弹命中“雷神丸”吃水线,木屑纷飞中破开脸盆大的窟窿。海水倒灌的轰鸣里,立花宗茂听见死神在耳语。
“突击!”这声嘶吼成了熊本水军最后的绝唱。五艘关船发起自杀冲锋,船首的撞角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最前的“隼丸”甚至撞断了明军哨船的桅杆,但随即被三艘福船围住。中层炮楼的迅雷铳调转炮口,三息之内将倭船轰成筛子。
郑沧浪突然眯起眼睛。倭军残阵中有艘不起眼的商船正在后撤,吃水却深得反常。“那艘船,”他刀尖遥指,“用火龙出水打船底。”
三发火药筒呈品字形钻进目标水线。剧烈的爆炸掀起十丈水柱,海面竟浮起大量硫磺与硝石——这是倭军伪装成商船的火药运输船。冲天的火光中,郑沧浪嗅到了马尼拉惨案的气息,当年倭寇就是用这种船运来屠杀华人的火器。
“总镇!倭将旗舰要跑!”陈璘急呼。只见“雷神丸”正借着西南风逃窜,半截燃烧的主桅竟被倭人自己砍断。
郑沧浪解下腰间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的烧酒灼烧着喉管:“挂追帆,本镇要亲手摘了立花家的家纹。”
五艘福船升起硬质竹篾帆,这是海南疍民发明的“追风帆”,能在逆风中借八面来风。郑沧浪的旗舰如离弦之箭,三层炮楼同时开启的炮窗像巨兽咧开的血口。
立花宗茂回头望时肝胆俱裂。他亲眼看见明军顶层的炮手正在校准一种从未见过的装置——带刻度的青铜滑轨,上面架着改良版火龙出水。这是李长风按后世火箭炮原理设计的“百虎齐奔”,一次可发射三十支火药箭。
“天照...”立花最后的祷词被爆炸声淹没。火药箭钻透“雷神丸”尾舱,引爆了尚未投放的焙烙玉。整艘船从中间断成两截,带着立花家族传承三代的菊纹盔甲沉入海底。
寅时末,海面飘满碎木残帆。郑沧浪伫立船头,看着士卒打捞战利品。突然,某艘倭船残骸中传来铁链声响,两个水手拽出个檀木箱子,里面竟是德川家光的亲笔密函——倭寇计划联合琉球劫掠福建!
“总镇,抓了个活口!”亲兵拖来个浑身焦黑的倭将。郑沧浪认出那是熊本藩家老小西行景,此人在万历朝鲜役中屠过晋州城。
“给他疗伤。”郑沧浪的刀鞘挑起倭将下巴,“本镇要将他锁进马尼拉新铸的‘谢罪钟’,日日敲给南洋诸国听。”
朝霞染红海面时,李长风的坐舰才缓缓驶来。这位宁远伯扶着船舷看过遍地狼藉,突然指着某处:“沧浪,你看。”
郑沧浪顺势望去,浑身一震。漂浮的倭船残骸间,竟有具明军装束的尸首——那是天启年间东江镇水师的制式皮甲。尸体手腕系着条褪色的红绳,正是闽南渔家祈愿平安的“妈祖绦”。
“万历四十六年,熊本水军突袭铜山卫。”李长风的声音比海风还冷,“九百水师儿郎的血,今日才算凉了。”
郑沧浪解下佩刀掷入海中,惊起盘旋的海东青。这个以铁血着称的水师总镇,此刻竟对着初升的朝阳泪流满面。他想起出征前李长风说的话:“我们不是复仇的恶鬼,是给冤魂引路的提灯人。”
午时,凯旋的舰队在釜山港抛锚。郑沧浪登上望台,看着士卒将倭俘押往盐场劳作。港内新铸的“镇倭碑”前,朝鲜百姓正焚烧写满倭寇恶行的纸船。灰烬随风飘向大海时,他仿佛听见无数华夏英灵的长啸。
釜山,这座朝鲜半岛上的重要港口城市,在战火的洗礼后,城头的旗帜已然变换。
当硝烟渐渐散去,李长风站在釜山的城楼上,俯瞰着整座城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并没有如众人所预期的那样,将釜山交还给朝鲜。相反,他决定将其当成自己的殖民地。
李长风在釜山,已然开始了对这座城市的经营。他派遣能臣干吏,着手恢复釜山的秩序,安抚百姓。同时,利用釜山优良的港口条件,大力发展贸易,招募工匠,加强军事防御建设。
李长风在将釜山纳入掌控,当作自己殖民地后,并未就此停下扩张的脚步。他旋即派出一支精锐之师,向着济州岛进发。彼时的济州岛,日本人横行无忌,肆意欺压岛上百姓。
李家军如神兵天降,迅速对岛上的日军展开凌厉攻势。日军虽负隅顽抗,但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李家军面前,节节败退。经过一番激烈战斗,李家军成功驱逐了岛上的日本人,济州岛也随之易主,成为李长风名下又一殖民地。
登上济州岛的李长风,很快发现了岛上的特殊之处——众多蒙古人在此养马。那漫山遍野的骏马,身姿矫健,毛色鲜亮,让李长风心中一动,旋即决定将济州岛打造成李家军专属的军马养殖基地。
为实现这一目标,李长风一方面礼贤下士,亲自拜访那些擅长养马的蒙古人,以真诚的态度邀请他们继续留在此地,传授养马技艺,并许以丰厚的报酬和良好的待遇。另一方面,他从海南等地调来了精通畜牧管理的人才,与蒙古人一同合作,制定科学的养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