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下,寒风萧瑟,温阮幼于万军之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持着千马槊。这几日她带着八百亲兵一遍遍地逼近两国防线,好几次已经越过了祁连山,今日慕容捷终于忍无可忍,准备反击了。温阮幼用千里眼看着对面连成一片的盔甲,准确找到了慕容捷的身影,他身披银甲,骑着一匹红马,立于军阵前方,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寒风,直视温阮幼的心魂。
谢灿小跑到温阮幼马前,半跪汇报。
【将军,投石车和火油球都已到位。】
温阮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战关乎两国疆域争夺,多年来脚下的这片土地一直战乱纷争不断,如今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两军如潮水般涌动,战场瞬间被铁与血的交响填满。沉声下令,
【传令下去,让弓箭手就位,一旦敌军进入射程,即刻放箭。同时,准备火油球,待投石车调整好角度,即刻发射。】
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至城下的各个部队,一时间,城墙上忙碌而有序,每个人都清楚,这一战关乎国家的安危,不容有失。弓箭手们拉满了弓弦,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投石车的操作手迅速调整角度,巨大的机械发出低沉的轰鸣。
随着敌军逐渐逼近,城下的气氛愈发紧张。温阮幼紧握缰绳,心中默念着战术布局,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力求万无一失。就在这时,敌军的前锋已经冲到了射程之内,温阮幼缓缓抬起手,片刻,重重落下。
随着温阮幼手指落下,霎时间,一颗颗装满火油的火球被高高抛起,划过长空,精准地落在敌军之中。火球落地瞬间爆裂,火焰四起,伴随着滚滚浓烟,点燃了早就在地下埋好的炸药地雷。
天崩地裂,血肉迸溅。在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敌军的阵型瞬间被撕裂,惊恐的喊叫声与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末日般的图景。温阮幼抬起千里眼冷冰冰望着对面火光映照着们惊恐万状的脸庞,他们四散奔逃,企图逃离这火炉地狱,却往往陷入更深的绝境。精心布置的防线,在这一刻,如同脆弱的纸膜,被无情地撕毁。
这些地雷是她指挥世家贵族子女们埋得,军功的事这下好歹算是能交代了。
隐藏在暗处的骑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利用爆炸造成的混乱,悄悄接近敌军的大后方,安置下一枚枚威力巨大的火药。
随着爆炸声减缓,温阮幼又缓缓抬手,落下的瞬间。
又一轮更为猛烈的爆炸接踵而至,将敌军的补给线彻底摧毁。敌军彻底陷入了无序与绝望之中,抵抗变得愈发微弱。
箭矢如雨,密集地射向敌军,每一支都带着复仇与胜利的渴望。顿时,如雨般的箭矢倾泻而出,准确地击中敌军,哀嚎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然而,敌方将领慕容捷还活着,所以敌军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汹涌地向前推进,显然,他们也知道,此战没有退路了。
盾牌与剑刃碰撞的铿锵声,伴随着战士们的怒吼,响彻云霄。女将军高举马槊,引领着队伍,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敌军的核心。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胜利的如漏斗里的沙子一样,多的越来越多,少的越来越少。大夏将士们虽满身尘土,伤痕累累,但个个士气高涨,满脸兴奋,越杀越勇。
嘭!
一声巨大的轰鸣,众人循声望去。突厥军营后方粮草库燃起熊熊烈火。
纪芸白衣着破败,发丝凌乱,却目光如炬,坚定地站于废墟之上。突厥二皇妃,那个曾经温婉端庄的女子,此刻面容扭曲,嘴角挂着一抹冷冽的笑意,趁突厥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之时,竟炸了他们的粮仓,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士气与生存的双重打击。
【慕容捷,你杀了我的孩子,是要血债血偿的!】
纪芸白的声音因愤怒和悲痛而显得癫狂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利箭,穿透在场的每一个人心。
眼神中燃烧着不灭的仇恨之火,那是失去至亲后,灵魂深处最原始的复仇渴望。
苏子婵说的对,这样的男人,除非死,否则永远都不会后悔。
【与其做鬼也不放过你,不如拉你一起下地狱做鬼,至少在那里,你能亲自给我孩儿叩首赔罪。】
纪芸白这决绝的姿态,更让这场战争平添了几分悲壮与惨烈。
突厥人被愤怒冲昏头脑,他们必死无疑,这个女人自然也不能活。
顿时,突厥人拉满弓弦,如雨般的箭矢倾泻而出,准确地击中废墟之上的女人,慕容捷双眼充血冲向那个废墟中破败不堪的女人,哀嚎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温阮幼拉满弓弦,箭尖对向慕容捷的头头颅。
嘭!
赔罪嘛,当然要跟着孩子的母亲一起下去了。
随着突厥主将阵亡,剩下的兵将不过是一盘散沙。被神策军打得四处逃窜。
战场上,神策军和大夏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气如虹,温阮幼乘胜追击,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突厥士兵丢盔弃甲,有的慌乱中跌入陷阱,有的被乱箭射中,哀鸿遍野,昔日不可一世的突厥铁骑,此刻尽显颓势。
温阮幼即刻推进国界线,稳扎稳打安营扎寨,数月之后,时机成熟,温阮幼率领大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北突厥进发。
温阮幼灵活运用战术,时而奇兵突袭,时而坚壁清野,仅一年就使得突厥军队疲于奔命,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后而被温阮幼带领的神策军赶尽杀绝。
而东突厥的王上,面对温阮幼的步步紧逼,也是黔驴技穷只能带着妻妾孩子跨越阿尔泰山,去投奔西突厥岳父王上。
东突厥就这样被一年打了下来。第一年拿下西夏时,温阮幼被封为镇国侯。第二年拿下北羌时,温阮幼被封为镇国公,与父亲定国公齐名,享同等俸禄。
这次功劳更大,人人议论着温阮幼要成为大夏二个异姓王,第一个女王爷了。
在等都护和总兵来接手工作的时间里,温阮幼给皇帝折子,说自己军功不如父亲,不敢越过父亲领功,只要求皇帝赏温阮瑶公主之位,给温阮瑶开女户,替温阮瑶求了个自己择夫的圣旨。并替将士们要了四百万金做军饷之外的奖赏。还给容珩要了十八个贵族世家不肯挪腚顶的要紧的官职,和自己挑选太子妃的恩赐。要的东西对皇帝而言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为了她姐姐,为了皇帝的儿子,为了将士们,自己倒是什么都没要,还算知道收敛低调。
也算把她的军功发挥到淋漓尽致,温阮幼自己拿出六百万金贴补,神策军的月俸本就多,这下算是温阮幼和朝廷给每个人都发了两包金豆子。
买卖大夏妇女的事,温阮幼蛰伏了半年,容珩配合着温阮幼的线索在京城抽丝剥茧调查清楚了,昭家谢家没事,洛家倒是在中分了一杯羹,不过罪魁祸首和主谋是陇西南宫家。不少世家也掺和进来,这事想要连根拔起,就要人尽皆知,举国震撼,百姓群情激愤。
这个容易,温阮幼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