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要将箱子锁上赵清安仍不放弃劝说秦风改一改上面的内容,他是真的担心祥云侠在看到这封毫不客气信后会直接用未知的手段把他给了结了。
秦风丢命不要紧,但他可不想少了这块哪里需要往哪搬的上好红砖啊。
心事重重的秦风被身旁一脸颓丧说着什么要断供了要完蛋了的赵清安吵得心头起火,骑上自行车快蹬几下逃跑似的冲了出去。
秦风当然知道惹怒了对方可能会出现他无法承受的后果,可最近收到京城传来的一条非常不好的消息。
躺在京城医院里的罪犯苏醒后行为异常痴呆懵懂,经过反复检查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因为他脑袋上的伤让他成了一个傻子,至于以后能不能恢复正常医生也说不清楚。
那名罪犯最后被送到监狱,唯一的线索就这样废掉了。
他在墉田的这段日子将户籍文书查了又查,找了个充足的理由让街道办挨家挨户确认常住人口,走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不说就是下面的公社大队,只要他有时间都会带上下属四处走访,向妇女老少打探这附近是否有什么异常人员出现。
他故意没有将行动遮掩为的就是将神秘人给逼出来,他相信只要神秘人露出一点点马脚,那么他总能将对方逮住。
可神秘人太神通广大了,这大半年他愣是没有掌握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管是省城、双鹿山、政府大院还是青云街一百七十六号,通通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耗费大半年的时间结果任务进度为零,他多少有些受挫。
既然神秘人说要以真心换真心,那么他真诚的提问对方是能够理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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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本大侠回来了!还不速速腾开位置,好让我降妖除魔。”
人没到声先到,那咋咋呼呼的动静一听就知道是成杰回来了。
林窈正蹲在厨房角落里搬她前几天放在地上的菜盆,鼓起的纱布下是她泡发的绿豆芽。
听见动静的成英扭过头去在门口看到了她的哥哥,小家伙刚想咧开嘴笑含在嘴里的糖块因她的动作受到挤压想要逃跑,她连忙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将苹果糖从左腮帮子转移到右腮帮子。
阿窈姐姐给的糖块太大了成英既不舍得咬碎又不敢张开嘴和哥哥说话,只能紧抿唇小手抓着板凳平移出一块空地让哥哥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
刚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的成杰刚坐下就兴奋的左右扭着身子,看向林窈的眼睛里充满期待:“阿窈姐姐我坐好了,可以端过来了吗?我保证绝对不乱碰。”贺成杰说得斩钉截铁,他最喜欢探索新鲜事了。
随着盖了两层纱布的洗菜盆缓缓揭开神秘的面纱,围成一个圈的一大两小颗脑袋越靠越近,纱布刚露出一点点黄色的小嫩尖林窈便听到了成杰夸张的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她忍着笑一把将纱布掀开露出洗菜盆里直立整齐的绿豆芽。
提起盆边的纱布能看到底部掉落的绿豆壳,林窈检查着它的状态发现没有发红也没有异味后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没浪费她每天换水耗掉的时间。
只听见砰的一声板凳倒地,面前一阵风刮过随即传来成杰亢奋的尖叫,等她探头出去看时他已经跑出去了。
林窈疑惑地问着正在用小手抚摸绿豆芽的成英:“哥哥怎么了?”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疯了?
成英摇了摇头不确定道:“哥哥,可能,想上厕所吧。”
她们俩一个坐在原地摸着绿豆芽,一个拿着用完的洗菜盆瓷碟道水井旁洗刷,另一边跑回家里的成杰拽着在晾衣服的关童的手一个劲的想把她拽到对门去。
关童任由他拉着脚步没有挪开半分,把桶里的衣服全晾完之后才板着脸问他到底要干嘛。
“妈妈你答应的,只要阿窈姐姐成功了就给我买绿豆!”成杰眼睛亮的吓人一眼不差地盯着他妈妈,那表情就差没直说让她带上钱去粮店了。
关童眯起眼睛回忆片刻,在成杰焦急的等待中缓缓点头:“是有这回事,不过她还真弄出菜来了?”
“当然!阿窈姐姐什么都会!”
成杰那大嗓门成功让隔着一条马路的林窈听到他的夸赞,她停下准备切掉绿豆芽根部的动作看向贴着自己的成英,小姑娘用甜腻腻的声音小声赞同:“我也觉得阿窈姐姐特别厉害。”
可不能被哥哥比下去了,她一定是阿窈姐姐最喜欢的小孩子。
被成杰赞美时她还能藏一藏情绪,可成英这认真的表情林窈难得有些脸红,用手背蹭蹭她的小脸毫不谦虚道:“我也觉得我自己超棒的。”
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很多人朝着她家这边走来,林窈叮嘱成英不要玩菜刀便走出厨房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没等她走几步,没关严实的木门被人推开,带头的正是刚跑出去的成杰。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挤进来的几位不常接触的邻居大娘,微笑着看向陈大娘说道:“大娘才从红旗大队回来就上门,这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吗?”
陈红搓了搓手呵呵地笑着伸出微微发皱的手想要跟林窈套近乎,她也是听到有发菜的法子后一时上头带着人挤了进来,现在在林窈平静的注视下像是大热天淋了一通冷水瞬间打得她脑袋清明。
耳边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小声评价着她家院子,林窈微微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垂下眼睛欣赏着昨天刚剪完的指甲再次问道:“陈大娘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红一时之间被林窈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她求救地看向从进来后就不说话的关童用眼神示意她帮忙解围。
关童歉意地看了一眼林窈便推了推儿子,成杰左右看看不晓得大人们在打什么哑谜,他挠了挠脑袋大声说道:“陈婆婆偷听我和妈妈说话,说她也想知道阿窈姐姐发豆子的秘方。”
“然后她带着王婆婆刘婆婆跟在我们后面进来。”
“怎么说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