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侧目,“为什么怕?”
恐怖片怕,鬼屋也怕。
江遇年直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让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些鬼……长得太丑了,我密集恐惧症犯了。”
温软没有什么密集恐惧症,丑跟密集恐惧症是一回事,有冲突?
“像小孩一样。”她故意道。
江遇年没炸毛说他成熟了,而是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神像只小狗,声音软软的,“那你保护我,好不好?”
他心里暗自得意,这下看池忱和封枭还怎么插进来。
温软纳闷,“不怕我说你不成熟了?”
江遇年双手环抱着她的胳膊,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那我也不想被鬼吓死啊,再说了,在你面前我成熟一点就够了。”
封枭插着兜,看不惯他装可怜的样子,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江遇年,你还真是反差挺大啊。”
他伸手摸了摸温软脑袋,柔软发丝轻轻挠着指尖,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温软拿开脑袋上那只手。
封枭一双桃花眼含笑,嗓音磁性撩人,“只许你摸这小子,不许我摸啊,骑士小姐未免太偏心了吧?”
那能一样吗?
被他摸头主导位对调了,温软非常不爽。
池忱语气冷淡:“够了,封枭。”
温软收回手,推了推江遇年,说:“好好走路。”
封枭轻嗤一声,“真把自己当小孩了?”
他走到温软身侧,故意贴近她耳边低语:“骑士小姐,要不你牵着我吧?”
温软手里手机屏幕亮起,因为静音没有电话铃声。
池忱注意到下意识看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道:“你有电话。”
他心里有些在意,这是谁。
温软找才发现,看了一眼是唐沫沫摁接听。
“软软你……”
“老板要见你。”
唐沫沫开口就没了声,之后是Leo保镖说,说完就挂。
温软根本没机会开口,皱眉放下手机。
Leo又干什么,damon抓柳依晴,他抓唐沫沫?
她也是没话说。
对手太强,毫无弱点,而她有一点。
见她接完电话后神色不太对劲,池忱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关切问:“怎么了?”
池忱从刚刚轻松愉悦的氛围回神,想起上辈子这时候会发什么。
温软会去医院见Leo,再次发生关系。
他下意识抓住温软手臂,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突兀,赶忙松开手,眼神有些慌乱,“抱歉,我……你要去哪里?”
温软在想要不要去。
赌Leo不会干什么,她还是去一趟算了。
遇上狠人,她实在算善良。
温软看向池忱三人,说:“我有点事,先不去游乐园了,下次吧。”
池忱心里一紧,极力克制着想要追问清楚的冲动,只问:“一定要现在去吗?”
封枭眉心微蹙,上前一步挡在温软身前,神色少见认真起来,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从游乐园回来再去?”
江遇年眼神微暗,上前一步和他并肩拦住温软的去路,语气焦急,“不能耽搁一下吗?”
“下次去吧,我先走了。”温软越过他们跑出餐厅,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江遇年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却被封枭拉住。
“放手!”
他皱着眉看向,语气有些不耐。
池忱从口袋掏出一盒套,追出去却来不及,攥紧手。
他站在原地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手心里攥着的那盒东西在提醒着会发生什么。
他呢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啧,搞什么?”封枭追出来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转头看见池忱的动作,眉头紧皱:“你手里拿的什么?”
江遇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狠狠瞪了封枭一眼,掏出手机拨通温软的电话,语气焦急:“温软,你去哪了?”
温软是秒接听:“刚刚姐妹的电话我去找她,怎么了?”
江遇年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疑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哪个姐妹啊?”
他瞥向一旁的封枭和池忱,心里非常不爽。
“你又不认识,先这样吧。”温软说完就挂断。
她再不挂,江遇年肯定问她在哪,要找来。
江遇年跟Leo撞上,双方都得炸,江遇年还可控,她现在控不住Leo。
江遇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头看向封枭和池忱,语气不善:“你们谁知道她去哪了?”
池忱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安,攥紧拳头,手心里那盒东西像有千斤重。
“我怎么知道?”封枭心里也有些担心。
江遇年脸色一沉,眼神不善看向池忱,问:“你知道温软去哪了吗?”
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是这种反应。
池忱神色复杂,下意识把手中的东西藏进衣兜。
“……不知道。”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担忧。
封枭微眯眼,视线在池忱和江遇年之间来回扫视,“怎么感觉你知道点什么?”
江遇年上前一步逼近池忱,右手攥紧成拳,只要他不说就会动手,“别给我装傻,说!温软到底去哪了?”
“那是她的自由。”
池忱扔下这句话,上车让华同开车。
他关上车门隔绝了两人的视线,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心烦意乱。
温软到医院,池忱车慢一步停在医院门口。
温软走进医院,他垂眸掩去眼底的痛苦,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温软进电梯前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老感觉有人跟着。
池忱停在电梯口转角,好一会才转身。
他离开医院后坐在车里,手肘撑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太阳穴,脑海里乱糟糟的。
重生四次,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为什么,无论做什么,还是一样的结果。
池忱在心中反复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靠近又不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