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空那夸张的球体，江枫立刻指着瀑布说道：“进吧？”
余火摇摇头，“过天河的过程若被攻击，可能会出现意外。”
“……什么意外？”
“不知道去什么位置……”
“……”
江枫沉默片刻，连忙抱住余火。
“你干嘛？”
“我看了一下，范围太大，跑不开，我试试能不能抗住。”
余火伸手掐住江枫的脸，“你真当你是铁打的！”
“……”
余火掏出一枚乌龟壳笑道：“江枫，铁打的也会痛。”
“这次，看我的！”
江枫看到那乌龟壳愣住。
虚妄海的大乌龟，渔歌拔下来送给他们的。
“能行吗？”
余火笑笑，“试试呗。”
她后面去看瑶姬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守护灵人鱼，顺便问了问，才知那乌龟并不简单。
与天地同寿的乌龟，能简单吗？
余火看着手心的龟壳，低声道：“拜托了！”
龟壳颤动，随后青苔滑落，从余火手心飞起，迎风渐长，护在两人身前。
轰～
陨石砸在龟壳上，海水瞬间被蒸发，那天河瀑布如被风吹动的帘子一般来回晃动。
折婳看着那颤动的龟壳，默默开始装死。
天空上的蒋天看见那龟壳，有些沉默。
还有这等护身法宝？
没关系，都是我的。
区区龟壳而已！
蒋天再次来了一发星崩。
两颗球体相撞时，那龟壳突然开始转动起来，随后节节后退，带着江枫两人冲入了天河中。
蒋天：“……”
这力道不是垂直的么？
怎会横着走？
他盯着天河看了会，冲了进去，没一会又脸色难看的回来了。
不在天外天，可恶！
莫不是掉进了岁月长河里？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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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江枫刚睁眼，便发觉浑身剧痛，仿佛被余火捶了三天三夜一般。
“嗯？”
江枫突然愣住，伸手摸了摸脑壳下的枕头，长长方方的枕头，还是大红色。
这是只有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枕头，而且这床，这帘子……
江枫伸手拨了拨帘子，纱帘来回晃动。
“……”
咬咬牙，江枫抽了自己一下。
有些痛，但没醒。
这不是梦。
还是先去找找余火，这又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
江枫刚穿好鞋子，古香古色的门被推开了。
一位白衣女子领着一个垂首的丫鬟走进来。
看到这女子，江枫一瞬间想起了李渔。
两人身上都是这种无法形容的气质，仿佛古代大家闺秀，端庄之中又透着些清冷，看着如沐春风，实则拒人千里之外。
但眼前这个，多了些仙气飘飘，不似凡人。
确实也不是凡人。
凌虚境。
至于那丫鬟，低着头，看不出什么。
江枫一瞬间便将来的俩人扫了一遍。
那女子走到桌边，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对江枫笑道：
“公子既然醒了，便将这签了吧。”
江枫走过去看了眼纸上的内容，还好能看到，只是这内容……
“卖身契？”江枫有些不爽。
这张纸赫然写着卖身契三字，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条规。
白衣女子坐下，那垂着脑袋的丫鬟立刻上来舔了一杯新茶，她抿了一口，这才淡淡道：“如公子所见，这确实是卖身契。”
江枫：“……”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签？”
“还有和我一起的人呢？”
白衣女子未应，而是点了点那张卖身契。
“公子不妨仔细看看，再决定签不签？”
“至于你的问题，签完再说。”
江枫起身边走，白衣女子见状，并未阻拦，而是淡定的喝着茶。
倒是那丫鬟突然伸手拦住他。
“让开！”江枫冷冷道。
丫鬟抬起头，露出两只大眼珠子，朝着他动了动。
江枫：“……”
沉默一会，江枫又转身回去，目光时不时落在折婳身上。
别说，还挺合适。
就是胸口少了些什么。
见江枫回来，那女子又点了点卖身契，重复道：
“公子不如仔细看看？”
闻言，江枫拿起卖身契。
最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三字，中间是一大堆不平等条约。
最下面的落款是，余火。
江枫：“……”
搞什么鬼东西？
江枫眼中突然出现黑芒，仔细打量女子面部。
很可惜，这不是余火装的。
“公子，签吗？”
江枫无语，问道：“没有笔，怎么签？”
“咬破手指即可。”
“……”
江枫按了个手印，那女子将卖身契丢给折婳，脸上有了些笑容。
“公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是东方凝兰。”
江枫猛的起身，惊讶的看向她，不可置信道：
“东方凝兰？”
卧槽，是那个天河的作用？
东方凝兰看到江枫反应这么大，有些疑惑，“公子认识我？”
“啊，不……不认识……这是哪？”
“天墉城。”
“天墉……不是白玉京？”
“公子看起来知道不少，天墉城属于白玉京一部分。”
“……”
“余火呢？”江枫又问道。
谁知东方凝兰起身向外走去，却将折婳留了下来。
“公子的问题，还是与朋友说吧。”
“……”
江枫看向折婳，没一会笑出声……
“卧槽，你怎么还有女装癖的爱好？”
折婳抬头，大眼珠子看着他，平静道：“我本来就没有性别，我觉得这衣服也还行……”
江枫：“……”
倒是忘了，这家伙没有性别。
“行吧，余火呢？”
“正在享受呢。”
“？”
折婳想了会，解释道：“东方凝兰的父亲有些暗疾，被余火治好了，所以成了东方家的座上宾，而东方家是天墉城的主人。”
“那这卖身契呢？”江枫又问道。
闻言，折婳将卖身契收好，这才说道：“余火整你呢。”
江枫：“……”
看你这动作，你也是帮凶。
“那你为什么给东方凝兰当丫鬟？”
这个问题，让折婳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悲伤，江枫有些不明所以。
折婳：“我是自愿的，我看到了她的未来，并且告诉了她。”
江枫沉默会，“她什么反应。”
折婳摇摇头，“没反应，说若是能为保护族人而死，她很高兴。”
“我之所以给她当丫鬟是因为……”
“我很好奇，她为何能如此坦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