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碧和段正淳刚刚转身离去没多久之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座宁静的凉亭之中。
“嗯?好生奇怪!阿碧那小丫头片子这会儿跑到哪里去啦?按照往常的情形来看,这个时辰她理应在此处才对啊!难不成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吗?”风波恶满脸狐疑地开口说道,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非也,非也!依我之见呐,阿碧那丫头生性贪玩得很,想必又是独自一人划船出去玩儿去了。放心吧,待到夜幕降临之时,她自然便会归来的。”包不同摇着头晃着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回答道。
“嗯……但愿如你所言吧。只是不知咱家公子爷此番前往西夏一行究竟是否能够顺顺利利啊?”风波恶轻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风波恶啊,你可真是多虑啦!咱公子爷是谁?他可是堂堂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两大高手之一——南慕容啊!有这般厉害的身手和威名在外,此行岂有不顺之理?你这家伙呀,还是莫要整日里瞎操心了,只需安安心心地做好咱们自己分内之事便可。”包不同双手抱臂于胸前,仰头大笑几声后说道。
“哎,说得倒也是。看来的确是我太过杞人忧天啦!”风波恶经包不同这么一劝,顿时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自嘲般地笑了笑说道。
而此时此刻,在湖的另一边,段正淳和阿碧已然悠然自得地划着小船缓缓靠近岸边。待船只稳稳停靠妥当之后,两人相互携手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段郎,咱们接下来该往何处而去呢?”阿碧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心欢喜地望向身旁的段正淳,娇声问道。
“阿碧,咱们此番出行的最终目的地乃是镇南王府,但也不必急于一时返回,这一路风景如画,我们大可悠然自得地先行游览一番,尽情领略这大好河山的壮丽景色。”段正淳面带微笑,柔声对身旁的阿碧说道。
“嗯嗯,段郎所言极是,一切但凭段郎做主,妾身自当相随左右。”阿碧微微颔首,美眸流转间满含柔情蜜意地应道。
段正淳见她如此温婉顺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意,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便牵起阿碧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朝着镇南王府的方向缓缓行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宛如神仙眷侣一般。
不知不觉间,二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正当他们沉醉于这片宁静祥和的美景之时,突然间,一阵刺耳的狂笑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哈哈哈,我云中鹤今日可真是鸿运当头啊!竟然在此处邂逅如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只见一个身材瘦高、面目猥琐的男子从树林深处闪身而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正淳身边的阿碧,满脸尽是贪婪之色。
段正淳定睛一看,不由得心头一震:“竟是这恶名昭彰的西夏一品堂高手云中鹤!他怎会突然出现在太湖之畔?按常理而言,他首次现身之地应当是在无量山才对啊……”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令段正淳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见那阿碧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云中鹤,娇声怒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无礼地用这般猥琐不堪的目光盯着本姑娘!若再胆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本姑娘立刻挖掉你的眼珠子!”她那俏丽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但此刻却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云中鹤听到阿碧这番怒斥,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嬉皮笑脸地回应道:“哎呦哟,没想到竟是个如此泼辣的小美人儿呀!嘿嘿嘿,不过嘛,我云中鹤就喜欢这样有性格的女子呢。小美人儿,你可一定要记住喽,从今往后,你的相公便是我云中鹤啦!哈哈哈哈哈……”说着,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更是肆无忌惮地在阿碧身上游走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怒吼传来:“云中鹤,你这家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般轻薄我的妻子,莫非是活腻歪了不成?”原来是段正淳及时赶到,他满脸怒容,双目喷火,直直地瞪着云中鹤,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云中鹤听到段正淳的喝骂,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斜眼瞥了一下段正淳,轻蔑地笑道:“哦吼,只顾着欣赏这位小美人儿了,倒是未曾留意到还有你这小白脸在此。哼,算你运气好,本大爷刚才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应该暗自庆幸才是。怎的?如今竟还敢口出狂言威胁于我,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动起手中那根寒光闪闪的铁爪钢杖,带着呼呼风声朝着段正淳狠狠地砸了过去。
然而,段正淳又岂是等闲之辈?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盈地避开了云中鹤这雷霆万钧的一击。紧接着,他飞起一脚,正中云中鹤的胸口。这一脚力道极大,云中鹤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云中鹤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来,那殷红的血液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他抬起头,用充满怨毒和不甘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段正淳,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没想到啊,你这小白脸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身手,竟敢打伤本大爷,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一根一根地全部敲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云中鹤的威胁,段正淳只是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就凭你?也配说这样的大话?你以为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奈何得了我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好好好!”云中鹤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狂妄到几时!”说完,他用力拍掉身上沾染的尘土,双手紧紧握住那柄寒光闪闪的铁爪钢杖,身形如鬼魅一般朝着段正淳急速冲去。与此同时,他施展出了自己赖以成名的绝技——鹤蛇八打,只见他手中的铁爪钢杖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劲风,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铺天盖地般朝段正淳罩去。
然而,段正淳却丝毫不慌,他脚下踏着奇妙的步法,身形飘忽不定,犹如一片轻盈的云彩,轻而易举地便避开了云中鹤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势。眨眼之间,两人已交手三十余招,但段正淳始终游刃有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这场激战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终于,段正淳似乎觉得有些厌倦了这种无聊的缠斗,只见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突然双掌齐出,使出了白虹掌力。刹那间,一股强大无匹的内力汹涌而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着云中鹤狠狠地轰去。
云中鹤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就像一颗炮弹一样被直直地击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接连撞断了好几棵粗壮的大树,最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此时的云中鹤已是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经过这一击,他的胸骨已经完全碎裂,上身其他部位的骨头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断裂,伤势极其严重,已然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