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宫墙在暮色中泛起铁锈般的暗红。南王捧着传国玉玺走下丹墀,百官队列拖出蜿蜒的阴影,绣着云雷纹的紫袍金带在秋风里翻卷如残旗。青石御道铺满枯黄的银杏叶,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破裂声,像是某种隐秘的恸哭。走在最前的丞相忽然踉跄,怀中抱着的宗庙图册哗啦啦散落,泛黄的纸页被风卷着掠过那些断裂的蟠龙柱。
宫门外铁甲寒光刺痛了他们的眼睛。黑压压的军阵列前,江九郎的战靴碾碎了一枚银杏果。乳白色浆液渗进青砖缝隙时,南王看见对方玄铁护腕上凝结的血垢。
礼官展开降表的刹那,秋风突然变得暴烈。三丈长的素绢在风中剧烈抖动,露出末尾尚未干透的墨迹。南王接过狼毫笔时,笔尖朱砂正巧滴落,在\"永绝宗庙\"四个字上洇开血般的红晕。队列中传来压抑的啜泣。捧着太庙神主牌的宗正卿突然栽倒,沉香木牌位砸在石阶上裂成两半。南王没有回头,他闻到自己袖口沾染的龙涎香正在被铁锈味吞噬——那是宫城各处未干的血迹散发的气息。
当玉匣中的青玉螭钮玺触到江九郎掌心时,南王错觉听到先祖的叹息从地底传来。这方自开国太祖传承至今的玉玺,此刻冷得像隆冬的太庙青砖。他最后望了一眼西侧偏殿,檐角铜铃正在风中摇晃,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开始清点降臣名册。南王站在逐渐闭合的宫门前,有冰凉的东西落在颈间,他以为是雨水,伸手却摸到金漆的碎屑。寒风卷起满地银杏叶,打着旋升上暗紫色的天空,宛如一场金色的葬礼。
江九郎看着面前像小猴子的南王,“我不杀你,封你为安乐公,你只是失去了权力,生活方面不会有多大影响”
“谢谢”南王道。
其他的事情交给东方杰处理,江九郎到了王后方梦露的寝宫,“你们都先出去”宫女们都退了出去,江九郎走进去。“啊,是你”方梦露惊讶道,江九郎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走进来。
“对,是我”江九郎笑道“我现在不用偷偷摸摸来见你了”
“你今天怎么穿这样?”方梦露看着一身铠甲的江九郎。
“不仅你是我的,南国也是我的”江九郎道。
方梦露惊讶道“原来如此,你也太厉害了吧”
“先不说这些,我们的孩子几个月了”江九郎扶方梦露坐下,轻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六个月了啊,好快啊”方梦露露出慈母笑。
“你会是个贤妻良母的,我会再来看你,先好好休息”江九郎道。
方梦露道“嗯,你快先去忙吧”
文诗诗处,江九郎、文诗诗、武百胜、武佳佳、陈渝、卜秀、轩辕红颜坐在一张圆桌前。
江九郎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文诗诗,原南国前宰相的女儿,她才华横溢,我准备让她担任宰相一职”
“这是武百胜,他们兄妹俩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想让他担任兵马大元帅”
“这是武佳佳,我手下第一勇将”
“这是陈渝,原南国优秀将领,马战、步战、水战皆十分熟练”
“这是卜秀,我的伯乐,她精通天文,占卜,命理,风水,相术,我准备让她担任国师”
“这是轩辕红颜,她也给过我很大的帮助”
“今天已成功拿下南国,如今百废待兴,千头万绪,如何开展工作,各位一定要帮我”
轩辕红颜道“哎呀,这些都是你们的高层啊,我参与不合适吧”
“红颜姐学识渊博,我早把你当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江九郎道“我想你和诗诗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
文诗诗道“晚上就在我这里住下,我和你秉烛夜谈”
“我好像才是不适合参加的那个”陈渝道。
江九郎道“你原来在南国太大材小用了,我现在要重用你”陈渝感激地看了江九郎一眼。
轩辕红颜道“我们先讨论一下国号吧,你现在想叫什么国?”
“叫龙国如何?我们都是龙的传人”武百胜说。
武佳佳道“叫华国也可以,我们都是华夏人,夏国已经有人叫过了不合适”
“还有吗?”江九郎问。
陈渝道“可不可以叫轩国?”
“哦?为什么?”文诗诗问。
陈渝说“我也是收到红颜姐和佳佳的启发,我们是炎黄子孙,轩辕大帝也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始祖,另外我觉得江少高大威猛,气宇轩昂,可以叫轩王”
“我觉得可以,江少觉得呢?”卜秀道,众人都看向江九郎。
江九郎大笑道“我也觉得可以啊,还挺有创意的,这也是陈渝第一次夸我啊,我很开心”说着就亲了陈渝一口。
“哎呀,这么多人,你干嘛呢”陈渝害羞地推开他。
红颜道“好,解决了第一个问题,接下来需要制定政策,你想要如何治理国家?”
“诗诗很早就为我写了一篇治国策,我觉得可以按那些来执行”江九郎道“诗诗你有存稿吧,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诗诗道“有的,我来拿”过一会诗诗把《治国策》拿来,“你们都先看一看,我们群策群力,集思广益,齐心协力的把轩国治理好,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原来是诗诗的功劳啊,这些不就是那天你和我说的那些吗?不过轩王现在已经倒背如流了”陈渝道。
卜秀道“诗诗真的很有才华,我们一项一项讨论吧”
“我想先解决一下官僚改革这方面的,昨天受降后,南国还有很多官员,我想看看哪些人可以用?可以用的人先留下来,不能用的就让他解甲归田”江九郎说。
文诗诗道“如果按照我们原来的设想,可能很多人都不合格,然而水至清则无鱼,我们自己的人还没培养起来,如果太严格那将无人可用”
“我觉得可以先解决军队方面的问题,把军方不合格的人剔除,文官掀不起什么大浪”陈渝说。
武佳佳道“我同意陈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