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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了,今天天气好像不是很好。”

花祈夏看着逐渐白亮的天空,月亮还贴在西边的天幕一角。

自从她和盛修打电话开始,空气中就似有似无地覆起一层极其浅淡的灰黄色。

她透过车窗竭力凝望,也没能看见老周说的昆仑雪山的影子,再仰头——

没有一只鸟飞过的天空显得低垂而辽阔。

燕度在红灯前踩下刹车,转头顺着花祈夏的目光望出去。

他黑浓的剑眉微微蹙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后,那双眼睛过了一会儿便落在了花祈夏乌黑的发顶上,“可能今天空气质量不好。”

燕度在红灯变绿后发动了越野车,两人绕着县城的主干道转了一圈,花祈夏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将一路看见的建筑特征,店铺店名都记了下来。

县城不大,当他们的车转回昨晚吃过烧烤的村口时,花祈夏膝上的牛皮纸袋还是热的。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乡村永远比城市起得早。

潺潺不息的水渠里已经有了玩闹的小孩子,村口的馕店也开了张、

正如花祈夏想象的那样,馕坑旁散落的盐水雪白雪白的,可惜今天没有阳光,显得处处都有些黯淡。

“下来走走吧。”

燕度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后从前方绕到副驾驶这边,抬手帮花祈夏打开了车门,视线落到她摊开的笔记本上:“嚯,祈夏你已经写这么多了?”

“嗯。”

花祈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将巴掌大的本子小心揣回口袋里,“我习惯把看见的都记下来,回去再筛选。”

“那怎么不用相机?”燕度问。

花祈夏:“也用,但我还是喜欢手写,毕竟有些即时的想法和思路随手就给记上了。”

燕度点头:“原来如此。”

看着认真记录的女孩,燕度不知想到了什么,从喉咙里滚出的笑声传到花祈夏耳朵里。

“笑什么?”

“笑……”燕度唇角扬着,“祈夏,我觉得你现在挺像一个人的。”

花祈夏挑眉:“陈聆枫学姐吗。”

“不是。”

燕度摇头,转头望向静谧的传统村落,开口:“虽说我没见过那位姓樊的老师,但我觉得你俩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样子估计挺像的……哎祈夏,是不是你们专业的大神都这样?”

对于燕度的倒反天罡,花祈夏先是觉得好笑,可旋即低头——

看见自己在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和抽象的圈画,她忽然愣了愣。

燕度没注意到花祈夏眼底的怔愣,他看见馕店旁边有挂着铁皮炉卖烤鸡蛋的,就走过去买了几颗。

花祈夏趁这功夫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

她可没有那位樊老师一般深沉痴灼的热爱,这一点她心里清楚。

花祈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回忆道:“听说以前这里的牧羊人在沙漠里放羊,因为没有炊具,所以就直接将鸡蛋埋在火堆边烤。”

她一边给燕度讲自己先前搜索过的资料,一边又拿出本子在“食物”的那一页“唰唰”记了几笔。

花祈夏刚才被那半杯奶茶和薄皮多汁的羊肉包子填饱了肚子,对燕度递过来的烤鸡蛋,她只是笑着接过,然后塞进了口袋里。

卖烤鸡蛋的老人动作迟缓,身上穿着黑蓝与墨绿相间的团花长裙,她比了个数字,燕度就把现金递过去,纸币在风中颤动。

对于老人缓慢地找零,燕度显得耐心很足,旁边花祈夏又拍了几张照片,忽然余光晃过一抹鲜艳。

花祈夏转头,看见一个穿红裙的小姑娘,正提着裙摆在水渠里踩水,见她和燕度看过来,就一闪身钻到桥面下去了。

“我们昨晚是不是见过。”燕度也转过头看见了她,笑着说。

“对。”花祈夏合上笔记本,“她还买了烤包子来着。”说完她朝水渠走了过去。

穿红裙的小女孩沿着水渠一侧的矮坡爬到了对面,爬上来以后便隔着桥,害羞地和走近的花祈夏打招呼:“老师你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嗓音柔柔细细的,带着当地独有的转音。

“我?”

花祈夏一指自己,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随即意识到她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来支教的大学生,于是蹲了下来,隔着水渠朝她歪头:“呀,我不是老师诶。”

“不是老师?”

其他打闹的小孩子也零零散散跑过来。

除了那小姑娘,其他男孩女孩大多穿着天蓝色的校服,背着书包,有些扒在水渠边的栏杆,一只光着的脚丫踩在上面,把自己像猴子似的荡起来,叽叽喳喳的:“你不是老师?”

“不是老师?”

“那你来干嘛呀老师。”

“哎呀她不是老师。”

“那她是谁。”

他们小麻雀似的挤挤挨挨,凑在水渠对面的栏杆前,无比好奇地看着花祈夏,也许很少有大人以这样的姿态和语气和他们说话,所有小朋友都稀罕得不行,“老师你来干嘛呀老师。”

“我来——”

花祈夏假装努力地想了想,手指在下巴上敲了敲,对面的小孩们就嘻嘻哈哈乐了,看得花祈夏也眼睛弯弯,“我来和你们拍照呀。”

说着她摸出手机,在对面稚嫩的异口同声“拍照?”中,花祈夏点头:“对呀,哇你们好可爱呀。”

“可爱”两个陌生又直白的字眼又点燃了“小麻雀们”叽叽喳喳的热闹,其中还掺着鲜明的羞涩。

一群小孩子你推我我推你,捂着嘴笑,有小男孩顽皮地把伙伴挤出去,大喊一声:“他先照!”,又泥鳅似的钻回人群里,小女孩则互相依偎在一起,谁都不好意思,同伴互相推了推肩膀,有的女孩就故作恼怒地躲到最后面去了。

花祈夏就这么半蹲在地上,满眼含笑地看着他们,唯一穿红裙的小姑娘头发被挤乱了,那双天真干净的眼睛还盯着花祈夏,腼腆又好奇。

“那我们一起拍好不好?”

花祈夏朝他们晃了晃手机,忽然,手机凑从上方被人抽走了,一声低沉的“我帮你们拍”从她脑袋上面传来。

下一秒,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小孩们炸了窝似的,顷刻间作鸟兽散。

刚走过来的燕度还没搞清楚情况,他笑着接过花祈夏的手机,一抬头,就瞧见对面的小孩三三两两地跑开了。

燕度手顿在半空:“?”

——

五秒钟之前还热络可爱的孩子们瞬间撒丫子跑远,燕度脸上的笑滑稽地凝固了。

低头,对上花祈夏无奈的眼神,又高又凶的男人唇角撇下,无辜地:“……祈夏。”

花祈夏看着穿冲锋衣的男人:

黑白撞色的衣服布料掩住紧致扎实的肌肉,却将他挺括高挑的身形毫无遗漏地勾勒出来。

尤其那张锋悍俊美的脸无法敛起的攻击性,在灰黄的雾气中愈发逼人,一米九几的身高阻滞光线,眉骨压下一层更深邃的阴影——

怎么看,都不像个善茬。

“咳。”花祈夏含蓄道:“你对他们来说……太大只了。”

燕度摸了摸自己胡茬刮得干净的脸,耿直地:“我给他们帅跑了。”

花祈夏:“……”

盯。

两秒过后,燕度败下阵来:“好吧……我不是故意的。”他食指蹭蹭鼻尖,“抱歉啊祈夏。”

花祈夏原本没想笑,却被他一本正经的道歉给整乐了,本想补一句“其实学长你很帅的”,但眼角忽然扫到一片红,她转头,手指了指:“喏,也不是所有——”

水渠底下,那个趁乱又钻到桥面下的红裙子小姑娘探出了头,见花祈夏在看她,又扒着木板把自己荡到了水里,“哗啦哗啦”跑到另一侧,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朝花祈夏张望。

“嗨。”花祈夏朝她招了招手,掌心朝上做出邀请的姿势,小声地:“要过来吗。”

小女孩很小心地看了她身后那个很高的男人,燕度眼眸扫过去,手揣在裤袋里默默后退两步,很自觉地转头看远处,小姑娘这才点点头,手脚并用爬上矮坡。

“哈喽。”

花祈夏看着她又大又亮的眼睛和扇子似的黑睫毛,忍不住心泛软:“你的眼睛好漂亮呀小妹妹。”

小女孩被夸得牙齿咬住下唇,不好意思地转着圈跑开又回来。

花祈夏轻笑出声,环顾四周,“妹妹,你的其他小伙伴跑去哪里了呀,我们把他们喊过来好不好。”

她摇了摇头:“上学。”

花祈夏想到那些孩子们身上的校服,看着和他们同龄的小妹妹,有些疑惑:“那你不上学吗宝宝。”

小女孩又摇头,两只脚别着,脚背蹭在地上灰扑扑的,她捏着自己的裙子,手指露出被啃破的红疤。

花祈夏目光落在她红石榴般的裙子上,上面黑黄交织的纹线如花朵展开,扎染后一朵朵艳红鲜丽的巴旦木花在裙摆上晃荡,是这片宽广天幕下最明媚的颜色。

抬手指了指,“你的裙子也好漂亮。”

小女孩羞赧地咬着一根指头,和大部分孩子一样,时常飘忽的注意力使她眼睛盯上了远处的馕店,但话还是对花祈夏说的,有些含糊:“我奶奶做的。”

“什么?”她说得太小声了,花祈夏没听清。

但对方似乎又不好意思了,扭身从花祈夏身边溜走,蹦蹦跳跳地跑向了馕店。

“祈夏。”

燕度和小女孩擦身而过,他转脸见她正在店门口踮着脚买烤包子,笑了声回头继续朝花祈夏这边走来:“这边的小孩五官都很深。”

“嗯,睫毛也很长,好可爱。”

花祈夏蹲在地上看着那鲜艳的红色,“你看学长,她好像说她身上的裙子是手工做的,我估计就是当地最传统的一种扎经染色法。”

燕度听出她嗓音里的意动,“她家里应该有人会这种……”花祈夏说的那段专业名词有些拗口,燕度打了个磕巴,“嘿”了声重新道:“这种工艺。”

和昨晚一样,小女孩已经从店主那里接过了用报纸包着的烤包子,端在手里,一颠一颠地朝村里走,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花祈夏,不说话,但黑亮的眼睛似乎有些留恋。

燕度:“要不……跟上去看看?”

“嗯。”

花祈夏正有此意,她从地上站起来,起身忽然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慌切的喊:“祈夏?!”

“没,没事。”

花祈夏踉跄一步站定,被燕度反应极快牢牢钳住了一只胳膊,在对方凝视的黑眸里,她忙摆摆手,压下那一股猝不及防的心悸。

“怎么了?”

“没。”花祈夏晃了晃晕眩的脑袋,人一瞬清醒过来,“可能是起猛了,蹲太久……有点儿头晕。”

燕度异常浓黑的眼睛紧紧将她锁着,上下打量,锋利的剑眉拧起:“还有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有。”

远方依旧灰白泛黄的天绵延不尽,花祈夏在燕度缓缓松开手后,怅然若失地按了按心口,等那阵眩晕过去,人和平常无异,“没事了。”

她转头望着笼罩在稀薄沙雾下的传统村落,好像被那股没由来的忐忑不安给吓到了,“我……”

忽然抬眸撞见燕度抿得死紧的嘴,一怔,忍不住弯起眼睛,“真的没事,也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两天睡得太少了。”

花祈夏说完,转身朝小女孩跑远的方向走去,燕度眉宇压低,见她离开,抬脚跟上,一寸不离地紧跟在她身后。

仿佛盯着宝藏的恶龙。

“待会儿回去再休息一下。”燕度在她身边道,“时间很长,不急于这一时。”

他不笑的时候,人显得锐利很多,眉心微微蹙起,脸上关切不散,反而比已经神清气爽的花祈夏还紧张似的,后者点头:“好……不过我真的没事。”

她就是起猛了。

燕度:“嗯。”

沿着水渠一路朝北,村里并排延伸着四四方方的瓦黄色民居,大门或敞或闭,木质大门与门框上雕花精美,随着道路的深入,道路两侧间或搭出的凉棚和小店店面渐渐消失,门前渠边细窄的榆树,也逐渐被更高大的白杨树代替。

花祈夏目不暇接,各家各户的房顶四周围着栏杆,上方葡萄架喷薄的绿影倾洒在墙面与街道上,与雪白的杨絮交缠旋转,有些人家在门口栽了木槿花,敞开的大门可以看见地面铺着带斑纹的地毯。

那片小小的身影像与他们捉迷藏的红风筝,一个不留神就消失了,下一秒又在更远的地方出现,燕度跟在花祈夏身边,笑了:“她要把我们带到村尾吗。”

三十分钟后,花祈夏和燕度站在与大片荒漠交接的村子尽头,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钻进了用红柳枝和沙棘编织的围墙里,人跑进土砖夯就的房子里,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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