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青现在很忙,忙到没空接任何人的电话。
因为,谁都不能耽误她吃瓜看戏。
她刚才刷到了一个很精彩,很刺激,也很快因为涉黄被封了的直播间。
既然直播没了,那她只好去现场看热闹啦。
现场很近,就在这个酒店的902房间。
梁羡青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拿着长枪短炮的八卦狗仔,和被顾柔尖叫声吵醒一脸好奇的围观群众。
昨晚的902房间,混混见顾柔被扔进来,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就是目标人物。
联系混混并不是顾柔本人,而是她助理,所以混混根本不认识她。
顾柔为了保密,也没透露霍希竹的名字。
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顾柔才终于醒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想要叫停,但为时已晚。
在烈性春药的作用下,她逐渐眼神迷离,身体不受控制的沉迷在男人的触碰中,很快忘记了挣扎,忘记了一切。
也忘了,她早就联系好狗仔早晨来酒店现场直播抓奸。
顾柔本来想让霍希竹身败名裂。
但没想到,身败名裂的是她自己。
梁羡青站在人群外,目光悠悠的看向屋内。
那些混混姿色下等,多看辣眼。
顾柔稍微好一些,毕竟脸和身材都是花了几百万堆出来的,但现在也一身狼狈,毫无美感可言。
只见她用被子裹紧衣衫不整的自己,发疯的大喊:
“滚!你们全部都给我滚!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说着,她瞥见门口含笑看她的梁羡青,顾柔一瞬间把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是她!
是梁羡青算计了自己,从头到尾梁羡青都没想过帮她对付霍希竹!
梁羡青对她微微一笑,对顾柔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示意她看一下自己给她准备的礼物。
梁羡青发了一段录音给顾柔,正是昨天顾柔让她给霍希竹下药的全过程。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警告和威胁。
如果顾柔再敢对霍希竹和她心怀不轨,那她不介意把这个公之于众。
到时,顾柔就不仅是滥交的名声了,而且还是恶毒,下作,那就真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顾柔对梁羡青恨得牙痒痒,但有把柄落在梁羡青手里,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再轻举妄动,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不过,梁羡青也不是什么魔鬼,她很好心的安慰顾柔,这次也不是一无所获。
梁羡青真诚的给她发了条祝贺信息:
“顾柔,恭喜你,你终于赢了霍希竹一次,如愿抢了她的风头,成功登顶热搜第一,真是可喜可贺!”
微博热搜第一:
【顾氏大小姐顾柔私生活放荡,酒店夜会十男!】
微博热搜第二:
【霍希竹新男友肖扬和一女子同进某小区,一夜未出疑似出轨!】
顾柔这次终于赢了,在私生活混乱和炸裂程度方面。
果然,有志者事竟成,人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啊!
不过,顾柔也没有赢太久。
因为很快有人扒出来,那个和肖扬一起走进小区的女人,是肖扬公司旗下的艺人,当今顶流女明星景岚。
热搜很快爆了!
梁羡青看到时也是有点震惊的。
景岚不是和越斯言在谈恋爱吗?
难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在电梯里,肖扬把席照林交给了她,而梁羡青把霍希竹交给了肖扬,让肖扬把她送回酒店房间。
肖扬应该是把霍希竹送回房间后就回他在海城买的房子了。
和景岚一起。
这个浪荡公子还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白月光也不耽误人家找朱砂痣啊。
梁羡青轻啧了一声,也不知道霍希竹现在醒没醒,看到不知什么反应。
不过,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她把景岚的新闻热搜转发给越斯言看,仿佛很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越斯言回的很快:“我没事,就是有一点发烧。”
关于他姐姐的绯闻热搜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多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他并不关心。
他现在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关心。
越斯言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一张体温计的照片,温度——40度。
梁羡青:……
这叫有一点发烧?
这明明是高烧好吧!
没想到越斯言不仅受了感情的伤,还同时受了身体的伤,真是祸不单行,惹人怜爱啊……
梁羡青:“你吃药了吗,要不还是让家里人带你去医院吧。”
越斯言:“没关系,虽然药吃完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在,不过我睡一觉熬过去就行,应该没问题,不用麻烦别人照顾。”
梁羡青眉头一皱,心想这怎么行,也太危险了,万一他高烧不退直接猝死怎么办?
原主就是这么死的。
而且,越斯言现在没人照顾独自在家,到时候死了都没人知道。
那她的攻略怎么办?
越斯言对她的厌恶值还卡在99分呢,不能临门一脚还给她出问题啊!
梁羡青这下更加没空理那对兄弟的消息,一边往机场赶,一边问越斯言:
“你家在哪里?我正在回立城的路上,下了飞机马上就去找你,你坚持住啊!”
越斯言把地址发给她之后,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她还没有去赴席野的约。
还好,她说要来找他。
昨天听说席野要表白之后,越斯言就开始心绪不宁。
一想到梁羡青接受席野告白的场景,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痛得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出去夜跑了几十公里,也丝毫没有让他平静下来,反而让他当晚就发起了40度的高烧。
一夜忽冷忽热,难受的睡到现在,醒来就看到梁羡青的消息。
但和梁羡青结束聊天之后,越斯言现在又重新测了一次体温。
37度,已经退了烧。
越斯言苍白着一张脸,静静地看了一会温度计,然后走进浴室打开了冷水阀。
冰冷的水流过他的全身,让越斯言头疼得更加厉害,仿佛有无数针尖在刺向他的大脑,让他面色更加苍白虚弱。
但他仍旧定定的站着不动,坚持淋了半个小时。
头痛欲裂中他突然想到,梁羡青曾玩笑着对他说:
“你人这么好,这么善良,不会真是男菩萨转世吧。”
当时,越斯言轻笑着看向她,“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但梁羡青很坚持,眉眼弯弯的对他说:“不,你在我眼里就是这么好!”
想到梁羡青对他的信任,越斯言现在只剩苦笑。
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他不是无欲无求的菩萨,也不是心怀大爱的圣人,他只是一个有自己私心的凡人。
他自私卑劣,说谎骗她,他一点都不好。
但越斯言不后悔。
比起失去梁羡青,他宁愿做一个坏人。
走出浴室后,越斯言全身冰冷,但不一会身上体温就一路攀升,烫得吓人。
他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都是细密的冷汗,眼皮也异常沉重,但他却努力睁开眼睛,执拗的望向门口,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终于响起。
越斯言眼前一片模糊,却强撑着手臂艰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开门。
看到梁羡青的那一刻,他像是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身体虚脱的向前倒下,被梁羡青双手抱住才不至于摔倒。
越斯言靠在梁羡青的肩膀,带着满满思念和依赖的嗓音低低的,软软的在她耳边温柔回响:
“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