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给的资料表明雌虫在孕期发热属于非正常情况,一方面雌虫发热会给雄虫带来麻烦,另一方面频繁发热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很多雌虫在发热期间遭受不住雄虫的折磨流产,所以说,发热是有可能导致流产的。
就现有的资料而言,很少有涉及到雌虫发热养护方面的知识。
白辉看向身边的雌虫,不管怎么说,就算乌琉斯身体素质强悍,他也应该注意。
“现在感觉怎么样?”白辉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又问了一遍。
“有没有不舒服?”
没开灯的房间内,乌琉斯坐在床上,半弯着腰,眉心微皱,表情看起来感觉不太好,眉眼间有点凶。
“没有。”他声音低冷,明显生气的语气。
察觉到他情绪异常,白辉看过去一眼,开口进一步说:“昨天你突然发热,这种发热情况一般发生在孕后期,情况特殊,后续会有医生来照顾你,我也会尽量陪在你身边。”
白辉说完,乌琉斯抬头看了白辉一眼,没说什么,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白辉翻身下床,一些事还没来得及说,他站在衣柜前整理,“那些军雌的事,我会处理好。”
乌琉斯坐在床边,一丝不挂,听到这话,他才站了起来,表情不是太好,显然是不想白辉插手。
“你应该知道现在那些不利于我的言论是他们在散播。”乌琉斯冷着脸说。
他光裸着走到白辉身边。
白辉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赤红的长发一直遮盖到腰间,可能是在早期,小腹的位置没有明显突出。
“会清算他们。”他说的平淡。
“这件事你一定插手?”乌琉斯问。
白辉从衣柜里拿了衣服递到乌琉斯手上,看向乌琉斯,眼里的意思明显,他是一定要插手。
菲尔德站在一旁,看着安静吃早饭的两位,氛围似乎不对,陛下好像不高兴。
早餐刚结束,白谦已经带着东西到了。
菲尔德这才知道他们陛下昨夜突然发热了,身为雌虫他当然系统学过发热知识,只不过陛下才怀孕不久已经出现发热,只能说明情况不太好。
房间里的气压格外低。
“处理的还算不错。”
检查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这位陛下的身体情况,白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白辉和这位臭着脸的陛下之间看了看。
“像陛下您这样早期出现发热,不常见,可能需要给我点时间,当然,相较于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我更倾向于是陛下您的体质特殊。”
他参与过基地针对眼前这位陛下的基因研究,更倾向于发热期提前的因为虫王基因的特殊性,以及他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特殊性。
白辉点了点头,这时,他开口问:“孕期雌虫会比平常要容易疲劳嗜睡吗?”
这个问题,白谦看到那位以疯虫闻名的陛下皱了皱眉,他浅笑了声,回答:“确实会,毕竟虫族的幼崽活跃,确实会消耗他们的雌父,不过一般不会被记载。”
雌虫就算怀孕也要服侍雄虫,雄虫根本不会在乎一只雌虫和孩子。
白谦想到什么,继续说:“对了,那些雌虫养护资料虽然没有,但我可以给你写一份。”毕竟他也算是研究这方面的。
白辉点头嗯了声。
白谦刻意看向这位陛下,说实话,这位陛下最近做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路正那些伤还是他治的。
一般雌虫的占有欲不会这么强,但这位不一般。
白谦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行程需要做变动,一切外出合作全改在帝都,夏普将整理好的行程发给了老板,顺带回复了小老板的问题。
王虫办公室,看着认真处理公务的某只王虫,白辉将自己的办公地点搬到了这里。
“在看什么?你已经看我几次了。”
乌琉斯单手支着头,指尖轻轻敲击,视线定在白辉身上。
他面前的光屏上正在播放王虫损害雄虫利益,一些极端雌虫分子的抗议视频。
“那些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处理。”白辉说着看了眼光屏。
乌琉斯笑了,“你知道王虫的事向来是自己处理,你明显是想插手帝国事务。”
作为把他推上这个位置的虫,不想插手才奇怪,但他就要看白辉怎么说。
白辉放下手里的工作,正色和乌琉斯对视,“我确实想插手。”
“所以还是不满意我的做法?”
他做的这些事,没一件是让他满意的,他站起来,缓步走到白辉身边。
“不是不满意。”
说完这句话,白辉几乎下意识否定了他自己,不能说不满意,他在心底是有些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乌琉斯反问,已经走到白辉身后,唇边带着已经看透的讥笑,他从白辉身后俯身,问:“那是什么?怎么不说?”
白辉侧头看他,一双手顺着他的胳膊一直往下,直到他按住其中一只手,皱了下眉,“还是有点烫。”
乌琉斯手下猛地用力,手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皮肤上,他按的有点太用力,导致白辉身下的椅子明显晃动了几下。
“你不应该负责吗?”乌琉斯低下头,顺势捏住白辉的下颌,深深吻了下去。
处在完全被钳制位置,结束后,白辉扭头擦掉了唇上的水渍,“婚礼快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负责。”
“不用担心?雄虫都一样,就算结婚,他们还是可以要别的雌虫,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这个问题没必要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白辉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的乌琉斯,短促地笑了声。
“我当然清楚你不会同意,你没必要担心这些,我不会有其他雌虫。”
白辉冷着脸说出这些,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被引出来的怒气,乌琉斯沉沉盯着,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最好是这样。”
手却不由自主往那张脸上摸,在白辉躲开他之前,摸了上去。
“这什么破位置,坐在这里,你一直和我生气。”
听他这么说,白辉干脆把他脸上那只手打开,气的笑了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段时间是只虫都能看出来是谁躲着谁。
显然说出这句话的某只雌虫自己也知道,“只要你不和我对着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也不想和白辉一直这样,是面前这只雄虫太会惹他生气,他怎么可能真舍得和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