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琉斯坐在他的办公室,一身军装,姿态随意。
“事情办的怎么样?”
奥多恭敬站在下面,看了眼中将脖颈上的项圈,心中起伏,脸上维持着镇定。
“阿诺已经准备好了,查理西会揭露克罗宁的罪行,就算是死了也会送克罗宁上军事法庭。”
乌琉斯点了点头,看起来比较满意。
办公室甚至说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很沉默,但他们中将不说,他们这些部下也不敢问,毕竟雌奴是敏感话题。
听完所有虫汇报,乌琉斯站了起来。
白辉被金利尔叫去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但万一呢?
那个叫风眠的不是说这里很危险。
他想着站起来走出办公室,菲尔德自然而然跟在后面,费罗和奥多他们也跟着。
半路正好碰到回来的白辉和他的虫,双方在走廊上相对。
白辉今天没穿基地制服,白色西装,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紧紧包裹住了脖颈,他先是皱了皱眉,看起来像是担心乌琉斯做什么。
“雄主。”
乌琉斯盯着白辉的眼睛幽幽开口,眸光晦暗,似乎下一刻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白辉的脖颈。
白辉身后的保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其实手已经悄悄按在武器上,随时准备战斗。
以为要开战。
听到雄主两个字,白辉怔了怔,不仅是他,双方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位乌琉斯中将的可怕程度,大家耳闻目睹,就算他做了雌奴,大家也是认为他宁愿被折磨死,也不会低下他的头颅。
现场只有一位长相柔软漂亮的军雌从白辉身后好奇地盯着乌琉斯看。
乌琉斯眯了眯眼,越过白辉看了过去。
一只紫发军雌,陌生面孔。
乌琉斯又看向白辉,冲他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在问怎么回事。
白辉察觉到他视线危险,走到他面前,“和我回去。”
乌琉斯没说什么,跟在白辉身边。
大多数虫被留在外面,只有夏普和那只紫发军雌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
白辉坐在沙发上后,紫发军雌自然而然跪坐在了白辉腿边,并试图用脸颊贴上白辉的小腿。
他好奇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乌琉斯,像是不明白身为雌奴,竟然敢和雄主一样坐在沙发上。
他温顺乖巧,用脸颊蹭了蹭白辉的裤脚表示讨好。
白辉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只是接过夏普递来的水,视线淡淡定在乌琉斯身上,像是某种试探。
他心想,他应该忍不了多久。
果然,对面的雌虫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白辉腿边正在讨好的雌虫。
紫发军雌以为他要一起,甚至好心往旁边让出了一些位置,谁知道,下一刻,他被猛地踹翻。
后背撞上了低矮的桌角,胸口疼地让他嘶了声,软软的去看白辉,希望白辉为他做主。
太霸道了,就算是中将,那他和他一样也只是雌奴。
但是白辉没有看他,还在看他的另一只雌奴。
乌琉斯皱着眉,低头看着白辉的双眼,问:“我能不能亲你?”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白辉诧异,认为乌琉斯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宣誓主权。
乌琉斯呵地笑了声,看出白辉这个表情的意思是感慨他竟然还会询问意见。
他以为他可以,白辉又淡淡说了句不行。
乌琉斯咬了咬后槽牙,危险地盯着白辉看。
雌奴当然没资格主动亲吻雄主,雌奴只是雄主的玩具,要完全听从雄主的命令,地上的紫发军雌缓慢又要往白辉脚边爬。
白辉看了眼这只被金利尔调教的很好的军雌,他没有把鞋底踩在别的虫脸上的爱好。
他看着乌琉斯,他只在生气时踩过这只,感觉还可以,至少当时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他看了眼夏普,夏普立即明白,拉起紫发军雌的胳膊,把他带了出去。
“坐吧。”白辉淡淡往他身边的位置看了一眼。
乌琉斯冷哼了声,坐下来,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辉语气平静,把手中做工精致的杯子放在桌面上,“金利尔送的雌奴,听他的意思是想用那只雌奴分散我的注意,不让我那么为难你。”
乌琉斯:“......”
“所以你就带着他在我面前表演?还不让亲?”乌琉斯盯着白辉的嘴唇看。
因为喝了水,唇色红润。
“你应该不会不明白,那不仅仅是个玩具,还是个监视器。”
白辉说着,看向乌琉斯,他突然笑了。
关键是笑的挺好看,乌琉斯喉结滚动。
“我带他过来是想让你看看雌奴什么样子,你觉得你和他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他怎么可能变成那种样子,他就算宠着白辉,也不可能变成那种样子。
“你没有。”白辉替他回答了。
“你脖子上的项圈只需要戴一年,你也只需要忍受一年这种生活,其实你今天让我很意外。”
尤其是那一声雄主,白辉甚至怀疑他听错了。
“我现在能亲你了?”乌琉斯皱眉问。
“……”
“你最近的事有点多,好好准备做三区上将。”白辉假装没听见,想要站起来离身边这只只知道求爱的雌虫远一点。
手突然被按住。
“戏陪你演完了。”
乌琉斯目光直接,意思是他做好了他该做的,那接下来他要做他想做的。
白辉倾身过去,在上面注视着乌琉斯的双眸,就这样看了一会,空气中有些焦灼的意味。
感觉乌琉斯要等不及了,白辉才缓缓把唇贴了上去,施舍一样和乌琉斯接吻。
当然,这其中细微的试探和驯示,某位从虫神树上下来的异类一点不会介意。
金利尔每天都能听到白辉又怎么对待乌琉斯,把乌琉斯带去了惩戒室,在里面待了很久,带了很多玩具。
“我们的暗杀失败了。”尼波以为王虫心情不错,他刚说完,王虫就把手边的花瓶砸向了他。
“乌琉斯为什么不同意来见我!”
尼波低着头:“是白辉不同意。”
金利尔冷笑,“他现在已经敢公然违背我的指令了!”
如果放在以前,白辉一定不会撕破脸,但王虫暗杀了白慈,没成功却惹怒了白辉。
尼波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承受王虫的怒火。
乌琉斯双腿交叠,坐在通了电的惩戒椅上,军装外套被他随手挂在了处刑架上,衬衫包裹着紧实的身体,他侧头看着对面。
白辉在这种地方工作。
这里连灯光都不正常。
乌琉斯随脚踢了一下地面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