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深夜。
乌琉斯从浴室走出来,只围了条浴巾,裸着上半身,没擦干的发丝上水珠滴落下来,顺着紧实的肌肉一路往下,最终消失在腰胯处系着的浴巾里。
“我们就不能一起洗?”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边说边往床上走过去。
白辉坐在靠床边的位置,听到他的动静,收起光脑,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他赤红的头发上,淡淡道:“头发。”
还在滴水,不能上他床上。
这只异类生活中从来非常粗糙,把他的好东西弄得一团糟。
乌琉斯随便用手里的毛巾擦了几下,坐下,将头凑过去,“你帮我。”说着把手里的毛巾塞给白辉。
“自己动手。”
白辉对他这种什么事都要他帮忙的行为不打算理会。
知道白辉不会帮忙,他身为雄虫,平常虽然不至于做什么都要服务,但绝对不会服务别的雌虫。
他记得之前白辉穿衣服都要他那位助理站在一边帮忙递衣服,食物也是送到他面前。
刚来基地的时候,他一次没去过这里的食堂吃那些难以下咽的糊状物,就连他轻轻咬他一口,他都会生气。
他不指望他能服务他。
乌琉斯干脆握着白辉的手,让他被迫拿着毛巾,在他头发上擦拭,成功让白辉皱了皱眉。
“这也算我自己动手。”他快速擦了几下就放开了白辉,免得把他惹炸毛。
白辉收回手,看着要上来的乌琉斯,开口问:“帝都的事办的怎么样?”
乌琉斯随手把毛巾到了床边的地毯上,盯着白辉的脸看。
他真是喜欢他,长得漂亮,平时虽然不爱笑,总是冷眼看他,但那眼神特别勾虫,就像是挑衅着让他亲过去。
“我们这边刚结束,你把我关在那个惩戒室那么久,所以,我们现在不说别的。”
他盯着白辉的脸,准确来说是眼睛和嘴唇,他把手摸到白辉背部。
白辉看着乌琉斯,灼热的掌心探进睡衣贴在他的后背上,他又露出了那种勾虫的表情,轻撩起眼皮,上下像是在审视什么找死的东西。
他从鼻腔里不轻不重哼了声,问出了一句让乌琉斯动作停止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关进惩戒室的意思。”
“为了配合你演戏,引来克罗宁,杀了他。”
白辉盯着乌琉斯血红的瞳孔。
就算当时不放乌琉斯出来,乌琉斯也会在合适的时机逃出那间惩戒室,巧合的是那天金利尔带着克罗宁来了。
他只是没想到金利尔会亲自来一趟。
当然,他不可能让乌琉斯落到金利尔手里,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是让这只异类先属于他。
“还有,你在生气,我杀了切尔和白林,你在惩罚我,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
乌琉斯重重把指腹按压在白辉唇上,他当然能感受到白辉当时确实想杀了他的情绪,他同情这只可怜的雄虫。
那些折磨对他来说不过是纵容一只失去虫父庇护的可怜雄虫的……爱怜。
看着白辉生气的表情,他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
被乌琉斯触碰过的地方每一处都像是在着火,口腔里再次出现血腥味,白辉拒绝吞咽下去,却被逼着不得不吞咽。
白辉睁眼看着身下的雌虫,他怎么会和乌琉斯纠缠在一起?
他确实想杀了乌琉斯,或许当时因为虫化,乌琉斯没有意识,他只是本能反杀,但是非对错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尽管后面他看到事情真相,他当时的第一个想法还是杀了这只异类。
“你在走神?”
白辉突然停下,脸上的薄汗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乌琉斯抬手压住那截向上绷着的脖颈,在上面轻咬一口。
“你最好不是在想别的雌虫。”
白辉往旁边错了错,避开湿痒的亲吻,想起沙温和艾尔西的下场,他床上这位是只疯虫。
白辉的身体和他的虫一样漂亮,匀称又不纤弱,皮肤细腻,摸在乌琉斯手里却还是觉得有点瘦弱,和他紧实有力的身体对比,他很担心白辉的腰就这样断在他手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
尼波小心翼翼汇报,“乌琉斯进了白辉的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房间的灯没有亮。”
一只雌奴被带进雄主的房间,会遭受什么,其实不难想象。
金利尔气愤地咬着指甲,他年轻的脸上终于不再伪装,把手边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干净。
“这里都是我们的军雌,能不能找机会杀了他!”
“陛下。”尼波提醒,“风眠会长也在,动手的风险太大。”
嘭的一声,一只做工精美的茶杯砸到了尼波头上。
尼波没有移动半分,任由头上的血缓缓滴落下来。
“不是说他弟弟出现了吗?你派虫去暗中拦截,杀了他弟弟也一样。”金利尔咬着指甲,脸上闪过一抹急切的阴毒,但他长的漂亮,又只会让虫觉得,他是被宠坏了。
“是。”尼波恭敬退下,只留下愤怒的王虫。
房间里的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前半段还有空问他帝都的事,后半段就闷头不说话。
乌琉斯摸了摸腰,他的腰也有点疼,这段时间,他的体力提高了不少。
他揽过背对着他睡的雄虫,在昨晚控制不住时咬的有点深的齿痕上亲了亲。
随便看了眼时间,又搂着怀里的雄虫继续睡。
等他们起床已经到了中午,乌琉斯光脚下床,身上只系了件浴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胸肌和痕迹,他看了眼夏普后,从他手里接过白辉的衣服。
“你可以走了。”乌琉斯扔下一句话,转身往卧室走。
夏普看了眼卧室,透过打开一瞬的门缝,看到了里面混乱的场景,散落一地的用品,换下来的床单,迷乱的气味。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菲尔德在外面等着,见夏普出来,立即往夏普的方向看了两眼,没想到被夏普瞪了一眼。
他什么也没做,就看他一眼而已。
“他竟然还敢瞪我们。”费罗冷笑了声,想上去找事,被菲尔德抬手拦下。
奥多回来了,还不知道他们中将成了雌奴的事,等着汇报帝都那边的情况,不解地看着费罗。
“我们不是在和他们合作吗?你们怎么看起来关系不太好?”奥多偷偷往夏普的方向看了一眼。
菲尔德心想何止是关系不好,简直是结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