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琉斯亲手脱了白辉的防护服和里面的衣服扔到一边。
这边算是基地边缘的废弃区,他避开巡逻,才找到这个地方。
实验仓是被强行打开,高密度玻璃碎了一地。
他托起白辉的后颈翻转过来,一口咬在上面。
白辉紧皱着眉,闷哼了声。
后颈处伴随着刺痛逐渐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痒胀感,血液里之前怎么也无法压制下去的躁动突然平息了下来。
乌琉斯缓慢收回利齿,他在渗出血的伤口上舔舐,舌尖卷住血珠被他吃进口中。
他再次咬破舌尖,捏着白辉的下颌,将他的血喂了进去。
察觉到喂养者的血液,也或许是他神志不清,不像第一次排斥,而是迫不及待吮吸起来。
乌琉斯的眸色猛地一暗,他按住白辉的后颈,边摩挲边热情回应。
这片荒漠边缘一角,一处不起眼的废墟里,不断传出粘腻的chuan息声。
意识逐渐恢复,白辉睁开眼,在看清楚抱着他的雌虫是谁时,却不得不接受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他主动纠缠着乌琉斯不放的画面。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挣扎中他离开了乌琉斯的唇舌,牵扯出一条该死的涎线。
“醒了?”乌琉斯低哑声音,死死盯着白辉,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
他赤裸着上身,散发着蓬勃的生命气息,胳膊上的被指甲生生划破的血痕,面对白辉挣扎离开的动作,他除了问了一句,没有多余的动作。
退到一个安全距离,白辉突然顿住,他看向乌琉斯。
乌琉斯与其对视,轻笑了声挑眉,开口问:“你看起来想杀了我。”
白辉咬牙,他承认在核心区看到影像中乌琉斯杀了他的虫父时,他是立即想杀了乌琉斯。
愤怒让他身临其境,有一瞬间他的行为脱离了控制。
将残留影像中那只虫化怪物和当时站在他身边的乌琉斯重合,他动手了。
现在同样,他想杀了眼前这只异类。
“你为什么没死?”白辉在余光中注意到乌琉斯之前手上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
他皱眉死死盯着那个地方。
乌琉斯顺着他的视线,抬起右臂,“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死不了。”
“条件呢?”白辉下意识认为不可能。
没有什么生物是死不了的,当时那种情况下能量爆炸,基地里的虫连尸体都没留下,乌琉斯不可能......
就算可能,他也一定经历什么,至少会被影响,会半死不活,是什么让他活了?
白辉猛地想到什么,他捂住后颈的齿痕。
乌琉斯笑了,笑地非常残忍,“看来你猜到了。”他随意找了个位置靠着,欣赏白辉不断变幻的表情。
是靠吞食同类吗?
果然,果然他就是一只异类,他把他当作同族简直是他犯过最蠢的错。
虫神树诞生的物种怎么可能和他们是同类,在那些怪物眼中,他们只被当成食物。
白辉牙齿打颤,扶着胸口剧烈喘息,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角的汗打湿了他的黑发,却又因为习惯和快速思考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刻意保持冷静。
但他这副光着喘气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易碎,像是陷入了某种生无可恋,偏偏又是极其漂亮的生物。
乌琉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极了一只被关在玻璃瓶里的漂亮蝴蝶在四处寻找出口又四处碰壁。
他神色晦暗,盯着白辉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盯着他步伐不稳扶着墙壁往外走。
乌琉斯站了起来,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烈阳照耀的头顶,白辉踩着脚下的废墟,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在他倒下去之前,突然被一只有力结实的胳膊圈住。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下一刻,他被扛在了肩上,被扛着往回走。
“乌琉斯!”他愤愤咬牙喊了声。
但这一声没什么气势,他没力气。
扛着他的雌虫敷衍地嗯了声,继续往回走。
再次被扔进实验仓,白辉想挣扎坐起来,乌琉斯的身体压上了他,沉重的身躯几乎压得他没办法喘气,他推在乌鲁斯肩膀上的手肌肤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用力将指甲陷入皮肉。
乌琉斯在他的口腔里咬了一口,他疼的头皮发麻,充满血腥纠缠在一起的一个吻,他们都带着怒气,谁也没对谁客气。
身体不受控制,铺天盖地的雌虫信息素压下来,引导着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距离最近的基地察觉到了这种异类蕴含着大量能量的雌虫信息素,在这种信息素的威压下,他们产生了本能的战栗。
基地里的军雌茫然又心悸,维克第一时间从治疗舱里弹坐起来,问身边的医生。
“发生什么事了,快,怎么像是有雌虫精神海暴乱,快快快。”维克语无伦次,“快,先去联系白辉阁下,让他们撤出来,这只雌虫很可能会伤害白辉阁下。”
他的部下立即执行命令,三分钟后,部下脸色难看,放下光脑,说:“联系不上,少将,联系不上。”
维克的表情裂开,直接从治疗舱里爬出来,继续说:“那中将呢?联系中将。”
“联系了,也联系不上。”
听到这个回答,维克猛地喘了一口气,“冷静冷静,快,让所有虫去找,一定要找到白辉阁下和中将。”
那位三区中将死不死没关系,死了属于正常牺牲,白辉如果出问题,他面临的将会是重大失职被审判。
尼波和雷哲赶过来时,基地已经炸开锅,所有军雌集合完毕,以基地核心区域为中心,四散向周围地毯式搜索。
同时,夏普带了虫出发。
菲尔德和费罗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总觉得基地里飘荡的这种雌虫信息素非常熟悉,一时想不起为什么熟悉,但他们中将消失,他们同样带着队伍去找。
另一边,
雄虫和雌虫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一场亲密的仪式正式完成。
恢复理智的白辉从乌琉斯身上站了起来,他的失常一定是这只异类搞的鬼。
乌琉斯舔了舔嘴角,赤红的长发铺散在他身下,满足过后他没计较白辉不礼貌的视线。
“不用再看了,掐不死。”乌琉斯摸了摸脖颈,“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杀了我。”
白辉冷冷看他一眼,接受现实,他不明白乌琉斯明明知道他会想办法杀了他,却还给他机会,是自信他不会成功?
心情糟糕到极点,外面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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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出现什么不能出现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