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装置的抑制环一般配备链子和控制器。
细长的黄金锁链,拿出来,碰撞出清脆的金属音。
白辉拿着,黄金链条缠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垂坠下去,这种东西一般用于雌雄调情或者是雄虫虐待雌虫。
“来吧。”乌琉斯微偏仰着脖颈,视线向下睨。
一副你不是要挂上来,随便挂的慷慨大度表情。
他刚刚就主动扯掉了身上的长袍,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紧实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腰腹带着陈旧的伤疤,腹肌之下一条短裤撑着,双腿结实有力。
像他这样一身肌肉的军雌不少见,有的军雌为了讨雄虫欢心,锻炼时会刻意控制肌肉的多少,达到看起来身形健美却不过分强壮的状态。
面前这只显然不会刻意控制,他是天生一副好皮囊,骨肉匀称,只看一眼能让虫联想到欲。
床上热情奔放。
白辉闭了闭眼,他走上前,抬手用拇指按住抑制环上的一个小凸起,一声轻响,链子被完全连上。
乌琉斯喉结滚动,即便他侧着头,方便白辉把链子扣上来,他还是能感受到白辉的呼吸。
昏暗的室内,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脸颊上,脖颈处感受起来像是手在上面缓慢摩挲按压,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喟叹般的轻笑。
一阵酥麻感盘旋在后腰脊椎,让他下意识蹙了蹙眉,顺势抓住白辉的手腕,贴在脸颊边。
“这东西有点奇怪。”
声音有点哑。
白辉撩起眼皮,掩下眸底的情绪,淡淡看了一眼。
和他曾经戴过的不一样,实验室里那些是为了控制他失控,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这个......这个感觉还不错。
“放心,没什么危害,让你感觉没力气而已。”白辉神情淡淡地补充,拿着锁链坐到了沙发上。
他坐下,一副训狗的眼神,扯了下链子。
乌琉斯瞬间被扯地向前伸了脖颈,他骤然蹙眉,死死盯白辉。
白辉看他一副生气的表情,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链子,说:“你自己愿意戴上,现在拿下来?”
乌琉斯看着他那副冷淡却挂着笑的表情,舔了舔嘴唇。
“你也喜欢这种东西?”他语气戏谑。
“不算喜欢。”白辉往乌琉斯身上看了一眼,语气轻飘飘的。
他就是不满这只异类总是压制他,看到这些东西,突然想试试而已。
表情恢复正常,乌琉斯干脆主动走过去,这种时候,他配合一点也没什么。
……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真正暗下去,乌琉斯抱着怀里的雄虫,缓慢睁开了眼。
说是支配他,后面还是他主动。
不过这次,难得他主动配合,他慢慢松了环住白辉的手,掀开被子下床,又把被子给白辉盖好。
离开卧室,走到客厅,他随手扯掉脖颈上的抑制环。
这种玩具一样的抑制环甚至来不及做出什么有用攻击,已经被他一脚踩碎,连带着那一声尖锐的警报也瞬间消失。
他打开光脑。
对面响起费罗的声音。
“中将,都处理干净了。”
乌琉斯冷冷嗯了声,切断通讯,回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这次出行没带保镖是艾尔西的失误,回到他落脚的酒店,他不高兴地看着保镖,把事情吩咐下去。
五个小时后,他的通讯才被拨通。
他不耐烦地直接问,“怎么那么久才解决?”
不过是昆莱星上一只c级雄虫,他不是做不到让他悄悄消失,至于费那么长时间。
“抱歉,艾尔西少爷,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有虫动手了。”
艾尔西一怔,“死了?白辉动的手?”
“嗯,死了,不清楚是谁动的手。”
艾尔西的保镖看着沙坑里因窒息而死,叠在一起的雄虫和雌虫,经过检查,应该是提前注射了不能反抗的药物,让他们连爬出来的可能都没有。
被埋的地方也很隐蔽,他们这才找了这么长时间。
这种处理方式,不太像那位白辉雄子的手段。
艾尔西看着光脑简讯传回来的画面,眉头紧皱,连那些雌虫都没放过,这种狠辣的手段让虫头皮发麻。
他突然想起那只红发军雌看他的眼神,一定是他,是他动的手。
艾尔西恶狠狠地咬牙,他低头再看了眼沙坑里的惨状,突然笑了声,把这张照片传给了白辉。
乌琉斯从房间里走出去,他不是没听到,白辉缓缓坐起来,随手拿了落在地上的长袍穿上,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一角。
夜色高悬,外面连绵一片灯光。
他到窗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卧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乌琉斯拿着他们之前换下的衣服走进来,“是现在回去,还是等到明天再回去?”
“基地那边怎么样?”白辉看向他问。
乌琉斯随手把衣服放在床上,“当然知道我们都离开了基地,不过,你放心,没有尾巴跟着。”
白辉点头嗯了声,又看向乌琉斯,问:“你怎么想,真不让他们干预到实验不可能,你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
乌琉斯笑了声,走到白辉身边,“你这么说是你有把握重启实验,时间还长,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前半句是他从他的话里推出的信息,后半句说了等于没说。
乌琉斯坐在沙发扶手上,靠近白辉,一手随意玩弄着白辉微卷的头发。
白辉扬手打开,站了起来,去换衣服。
那张沙坑里的照片,他看了,一眼看出是谁的动的手。
只要给乌琉斯机会,尼波那些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也不需要问什么。
乌琉斯跟上来,黏黏糊糊从后面抱住他,亲白辉的耳朵,这次确实来了个好地方。
衣服穿到一半被揉了几把,白辉皱眉,“一会带你去吃饭。”
军装太扎眼,夏普按照老板的要求,准备了差不多的西装。
笔挺昂贵的黑色西装穿在这只红发军雌身上被撑的刚刚好,宽肩长腿,气质凌厉,放在拍卖场的笼子里能拍出天价。
“你怎么好心请我吃饭?”乌琉斯欣赏完镜子里的自己,转头去欣赏旁边说要带他去吃饭的这位。
“我饿了。”白辉说着看了眼乌琉斯。
按照乌琉斯对他的纠缠程度,他越是躲,反而越是可能激起他更强硬的反应,他洗好手,“走吧。”
乌琉斯:“......”带他去吃饭,他是捎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