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乌琉斯的身份后,罗恩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话和前面的话明显不是问他,他之前还蠢的抢着回答,也不是他不够敏锐,是老板这些年身边也没雌虫。
老板虽然是雄虫,却和他们一样接受训练,在有信息素的压制下,他们这些雌虫没谁是老板的对手,他见过老板怎么处理那些试图爬床的雌虫,从没有敢肖想老板的想法。
白辉看了乌琉斯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明显是在说他相信。
乌琉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挑了下眉,目光重新放回下方场地。
孤狼被鬣狗围困,困难重重之下,杀出一条口子。
路正灵活地借助向他攻击过来的那只雌虫的身体,他翻身而起,将比他身形高大雌虫借力扔出去,砸中部分向他而来的攻击,又主动进攻,一拳砸在一只亚雌脸上,那只亚雌当即喷血出来。
紧接着,他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脚扫倒朝他偷袭过来的雌虫,却被从另一边进攻过来的雌虫按住,他猛地挣扎,被光刃划破了作战服,右臂上瞬间留下一片血,血线极速滴落在沙地上。
那只控制他的雌虫眼睁睁看着路正眼都不眨一下卸下右臂,挣脱他的束缚,又快速接好右臂,一光刃击中了他的腹部,他只能淘汰。
罗恩在上面看得皱眉,差一点,光刃再偏一点就要出事。
路正的进攻太凶猛,面对众多围攻,完全杀红了眼,还好他始终谨记不能下杀手,不过拳拳到肉,那些围攻的很快被打怕了,犹豫着不敢再主动进攻。
第一场淘汰三分之二,看表现,路正当之无愧最佳。
乌琉斯看着下面玩笑一样的打法,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培养他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就一个还勉强。”
罗恩:“……”
这让他在老板面前太难看了,一时对乌琉斯的好奇转化成了不悦。
他们顶着大太阳在这看,在这比赛,当然不是为了让只陌生雌虫贬低的。
罗恩上前一步,神色微冷:“老板,这些孩子还小,他们还能进步。”
白辉当然理解罗恩的想法,乌琉斯看不起这些孩子,和看不起他,没什么两样。
他实力强悍,怕是帝国内找不到能做他对手的虫,而他培养什么样的队伍,也轮不到他多嘴。
白辉冷着脸没说话。
乌琉斯认为他实话实说,但显然,他惹白辉不高兴了。
他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站在一边沉默。
下面已经带伤开始第二场比赛,隐蔽射击,准确说是隐蔽狙击。
他们会借助现有地形,完成隐蔽,快速转移,“击杀”目标一系列行为,这十分考验场地内参赛者的判断能力。
第二场同样是路正表现最佳,他至少淘汰了场地内四分之一的对手。
第三场,那些机甲出现时才让乌琉斯眼前一亮。
那些流畅的线性和高强的攻击力简直秒杀现有军区所有机甲,这就是那些军区想得到A31基地的原因。
他不由得多看了白辉一眼,发觉,他好像还是不够了解白辉。
当初那只小雄虫现在已经成长到足够让军区忌惮,他收回为之前克罗宁对白辉的高评价的不认同。
第三场同样是路正第一,综合下来,冠军还是让他拿了,一直卫冕。
不出罗恩所料,他能看出来,路正今天格外拼,他想证明自己。
冠军有奖励,正好今天白辉也在,路正再次被叫到看台上,因为是亚雌,自愈能力比不上雌虫,他右臂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白辉看着站在面前,带着伤,仍旧面无表情的少年亚雌,性格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不爱说话。
当初捡他回来是觉得他和小慈很像,留他在那种地方,大概率不会生存的很好。
路正低头站着,听到白辉的话,抬头看了白辉一眼又低头,他抿了抿唇,开口说:“我能不能跟在您身边?我什么时候有任务?”
罗恩:“……”
乌琉斯眯了眯眼,盯着眼前的小不点,他呵的笑了声,勇气可嘉。
据他所知,白辉身边跟着的虫,最低也是A级,且都是训练好的,这个小不点显然不够格。
“不行,换一个。”
果然,路正脸上的失望一晃而过:“那没有了。”
白辉:“……”
最终路正也没提什么要求,乌琉斯和白辉一起离开训练场。
因为今天比赛,大家不同程度上有受伤,训练不继续了。
罗恩想和路正说什么,扭头的时间,路正已经走远了,他就不明白路正怎么敢提要去老板身边的。
“那只亚雌那么真诚想留在你身边,你就这样毫不留情拒绝了?”
乌琉斯从后面抱住白辉,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他回来后换下了作战服,准确来说是洗了澡,只围了一件浴巾出来。
呼出的热气打在脖颈上,身后的温度透过衬衫传递到他身上,这里本来就在沙漠,大多数时候都讨厌热的感觉。
白辉换了沾满沙粒的衣服后一直在办公,也从没有哪只雌虫敢这个时候打扰他。
乌琉斯拿过白辉手中的水杯,顺手放在桌面上,把白辉扳过来,把他压在身后的墙面上接吻。
每次接吻,白辉都会抗拒,乌琉斯却能把他压制的毫无反抗的力气。
暧昧粘腻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内,一只手从下往上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从一角探了进去。
这时,系统提示夏普在外面,有工作汇报。
乌琉斯皱眉看了眼,白辉双手撑在乌琉斯身前,唇色红润,气息不稳,“你没别的事做了吗?”
“当然有。”说着,乌琉斯直接将白辉扛在了肩上,说:“时间不早了,工作明天再说,让他走。”
“你放我下来!”白辉气的咬牙,被扔在了床上。
夏普等了十分钟仍旧没得到回复后离开了门外。
看着被他按在床上的白辉和终于消停的系统提示音,乌琉斯恶劣地笑了声,俯身咬在了白辉肩头。
白辉的脸埋在枕头里,疼的闷哼了声。
乌琉斯没打算放过他,一路咬下去,长发划过他身上,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