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发淡淡蓝光的金色瞳孔,面具男不急不慢地回答道:“没有未来之人,你自然看不到他的未来。”
面具男反问道:“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
黑化版齐时易也很神棍的回答道:“想我所想,做我想做。”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终于,在画面里齐时易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因为你并不是人,所以才没有“人”的未来!”
谁知面具人也说道:“因为这本来只有你才能看到的日记出现在我手里,所以我必然会见到你。嗯,不该出现实质的东西实质出现在我手上,所以你也实质的出现在我面前。”
黑化版齐时易有些惊讶:“这就是你所说的第一秘术,溯本追源?你所说的第一秘术到底是什么?是某种‘异常’,还是某种修炼体系?”
面具男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你可以理解成利用‘异常’的一种方式。‘异人’是这里特有的,外界没有这种条件,也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方式。”
眼眸中蓝光闪动,黑化版齐时易看到了这个地方近期发生的事情以及未来的各种可能。
这是他的眼睛所蕴含的能力,原本只可以看到未来的片段,但他此时加上了可以看到过去的能力。
若不计代价,他的能力确实太过不讲道理,正如“异常”不讲道理一般。
若溯本追源就是这种效果,那么他其实也掌握了所谓的第一秘术。
黑化版齐时易笑道:“半真半假。你说的是真的,但又不完全是真的。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既然‘异常’代表着不可能变成可能,那么你又怎么确定你是外界来的,而不是本身就属于禁地的呢?”
面具男的声音没有起伏,似乎不为所动,他平淡说道:“你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的多,之前千面接触的那个人,并不是被污染的幸运儿,实际上也类似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你’的一部分。”
说起来像是猜测,但面具男的语气极为笃定:“你本质上也是废墟里的怪物!”
黑化版齐时易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只有一部分记忆,从某种角度来说,面具男说的倒也有可能是事实。
“我有些好奇,如果你们的攻略是真的,你的那些同伙怎么会这么狼狈。如果不是真的,那么你们的存在真的是你们自我认知的那样么?”
面具男毫不客气地拆穿黑化版齐时易的把戏,说道:“第一秘术的本质就是溯本追源,你的蛊惑对我无效。况且你并不是外来者,无法像我们一样在灾难之后离开禁地。”
黑化版齐时易这次似乎真的没有时间的限制,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具男的面具,悠哉悠哉地说道:
“你们从来只提到灾难,但从来没提到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真的会有你说的那种灾难吗?而且你们口气一个比一个大,但本事却没见到多少,哦,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如果我把你解决了,没了这个狗窝,不知道你的同伙下次还能不能逃命呢?”
面具男按住了在诡异晃动的面具,不慌不忙地说道:“拙劣地挑衅。你存在的基础是这本日记,若我放手,你将如同这本日记一样消失。”
黑化版齐时易摇了摇头,手上多出了一副面具,和面具男的面具一模一样:“说了这么多,尝试这么多次,你都无法将我和日记的关系隔绝,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面具男看着黑化版齐时易手上的面具,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里的那本日记。
《第一次》这本日记在面具男松手的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黑化版齐时易双手向上,很夸张的惨叫了一声:“啊……不……要……啊……”
喊到一半,黑化版齐时易似乎演不下去了,“啊呸,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面具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面具依旧在他的脸上,但直觉告诉他,黑化版齐时易手上的面具也是真的。
这种情况意味着危险!
面具男已经确定这个黑化版齐时易企图顶替他,通过这种方式由虚转实来活下去!
“我并没有未来,不管你是顶替我,还是占据我的身躯,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也不会有任何未来。”
面具男想借助言语让黑化版齐时易放松警惕,趁机销毁在这个地方的另一本日记《失忆》。
他通过溯本追源,知晓了黑化版齐时易是借助日记存在的,只是刚刚没想到黑化版齐时易还能转移载体,利用另一本日记继续存在。
知晓了这一点,就是知道了黑化版齐时易的致命弱点,面具男不打算给敌人任何机会,企图一击必杀。
黑化版齐时易发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阻止,反而不慌不忙地戴上面具男的同款面具。
面具男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柄大锤,锤头位置燃烧着紫红色的熊熊烈焰,空气里的温度急剧上升。
大锤狠狠地砸在了放置于桌上的《失忆》上,紫红色烈焰瞬间将之完全吞没。
与此同时,黑化版齐时易正好戴上了面具男的面具。
……
“砰!”
紧皱眉头的齐时易正在房间里翻看日记,突然感觉后脑勺挨了一记重锤,他的额头直接和桌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鲜红色的血液喷射而出,紫红色烈焰点燃了他的头发,点燃了桌上的日记,点燃了书桌,点燃了整个房间。
诡异的是房间内已成了火焰炼狱,房间外却依旧风平浪静。
楼下附近的小巷子里,千面鬼鬼祟祟一副捉贼心虚的模样,频繁地观察四周,生怕出现什么风吹草动,来不及逃跑。
后面的药师也同样小心警惕着。
正如面具男所说,他们已经没有逃跑和复活的后手了,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
那些后手都不是他们自己的,都得自于他们背后势力的馈赠。
突然,他们一种不祥的感觉自他们心中涌起。
那是一种压迫感,如同蝼蚁见大象般,一种碾压的 ,令人感到无力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