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刺杀
展舒扬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疼痛：\"因为我不想你卷入危险！你以为那些人是好对付的吗？你以为现在就只有薄家陷进去了嘛？\"
“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夏家动用夏家的关系调查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丝毫没有进展，而我在接手展家这些年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不要说夏家不属于军队！我可告诉你那场战役我了解到的所有线索都是过了你的父亲——夏委员长的眼！”
“不可能！夏家不可能会害干妈的！”
“是！夏家不会，我知道，夏静芸，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陷阱去的不仅有薄家还有夏家，长孙家，凌家还有我们展家”
“阿芸，听我的乖一点不要在调查了，牵扯的太广了”
月光下，夏静芸看到展舒扬眼中闪烁的痛苦和愤怒。那一刻，她看到了当年那个失去父母的少年，那个在军校里倔强地不肯掉一滴泪的男孩。
\"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瓷娃娃，展舒扬。\"她轻声说，声音却异常坚定，\"席梦干妈也是我的亲人。我有权知道真相，有权为她报仇。\"
展舒扬的手慢慢松开，他转身背对她，肩膀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我知道，\"他的声音沙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夏静芸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她伸手触碰他的后背，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你不会失去我，我承诺过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她轻声承诺，\"我们会一起面对，像以前一样。\"
展舒扬转过身，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眼下不存在的泪水
\"有时候我在想，\"他低声说，\"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该多好啊...\"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通讯器打断。展舒扬皱眉查看信息，脸色骤变。
\"怎么了？\"夏静芸问。
\"出事了，\"展舒扬收起通讯器，表情凝重，\"长孙鹤刚刚遇袭。\"
夜色如墨，悬浮车在霓虹灯海中穿行。夏静芸紧攥着扶手，指节发白。展舒扬驾驶的姿态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车载AI不断发出超速警告，却被他粗暴地关闭。
\"长孙鹤在哪个医院？\"夏静芸的声音被引擎轰鸣声撕碎。
展舒扬的侧脸在仪表盘冷光中棱角分明：\"不是医院，是黑天鹅俱乐部。\"他猛打方向盘，悬浮车几乎贴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急转，\"他发的是加密坐标。\"
夏静芸的胃部因剧烈转向而抽搐。黑天鹅俱乐部——那个政商界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带，表面是高级会所，实则是情报交易的温床。三年前她曾随薄瀚钰去过一次，记得走廊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永远擦不干净的大理石地面。
\"你怀疑是薄家下的手？\"她盯着后视镜，确认没有车辆尾随。
展舒扬的冷笑像刀锋划过冰面：\"他刚向我们示好就遇袭，太巧了。\"悬浮车突然俯冲，降落在第七十三层的停机坪上。夏静芸瞥见俱乐部招牌上那只残缺的黑天鹅，左翼被子弹击碎的痕迹依然清晰。
车门弹开的瞬间，刺骨寒风裹挟着警笛声灌入车厢。展舒扬从储物格里抽出脉冲枪，金属部件咬合的咔嗒声让夏静芸后颈汗毛倒竖。他递来一把掌心雷：\"上个月刚改装的，后坐力小。\"
夏静芸接过武器时触到他掌心的茧。这些年在军部，他究竟经历过多少场生死搏杀？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掐灭。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
俱乐部的旋转门像某种巨兽的咽喉。展舒扬用军官证刷开侧门时，夏静芸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痕在扫描仪红光下泛着诡异的粉色。门后走廊铺着吸音地毯，她的高跟鞋像踩在棉花上，寂静中只能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
\"三层，b区。\"展舒扬的战术目镜泛着微光，\"有七个热源，两个静止。\"他突然拽住她手腕拐进消防通道，金属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细微shenyin。夏静芸闻到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不是陈旧的血迹，是新鲜溢出的生命。
推开防火门的瞬间，脉冲枪的充能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夏静芸本能地贴墙隐蔽，看见五个黑衣人呈扇形包围着沙发区。长孙鹤歪倒在真皮沙发上，月白色西装被染红半边，他的副官背靠吧台持枪对峙，脚下躺着两具尸体。
\"三秒。\"展舒扬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温热气息拂过鬓角
夏静芸点头，掌心内的保险栓无声滑开。
枪声炸响时夏静芸正在翻滚。展舒扬的第一发脉冲弹精准命中领头的杀手，电磁网将那人钉在墙上抽搐。她瞄准右侧敌人的膝盖扣动扳机，改良后的生物子弹在命中瞬间释放麻醉剂。第三名杀手转身的刹那，长孙鹤的副官一枪轰碎了他的肩膀。
\"留活口！\"展舒扬的吼声被第四发枪响淹没。夏静芸看见最后站着的杀手突然僵直，太阳穴爆出诡异蓝光——纳米级脑控炸弹，她在军情处的绝密档案里见过描述。五具尸体几乎同时栽倒，电子脑浆在地毯上滋滋作响。
长孙鹤咳嗽着支起身子，血沫从嘴角溢出：\"果然...只有你们能突破电磁屏障...\"他的金丝眼镜碎了一片，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夏静芸注意到他左手死死攥着个数据胶囊，指缝间渗出淡蓝色液体——记忆存储器的保护液。
\"谁干的？\"展舒扬扯开长孙鹤的衬衫检查伤势，锁骨下方的弹孔周围已经泛青，\"毒弹？\"
\"卜家豢养的鬣狗。\"长孙鹤把数据胶囊塞进展舒扬掌心，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听着...拍卖会是个陷阱...卜蕊...\"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保护液混合着血水从数据胶囊里渗出。
副官突然扑向窗外。钢化玻璃爆裂的瞬间，夏静芸看见他胸口绽开一朵血红的花。狙击手！她扑倒长孙鹤的刹那，展舒扬已经撞碎侧门冲了出去。远处大厦顶楼闪过一道反光，接着是第二声枪响。
\"数据...\"长孙鹤的指甲陷入她手臂，\"交给...我哥哥...\"他的瞳孔开始扩散，却挣扎着指向自己耳后。夏静芸摸到微型植入器的凸起，用力按下。长孙鹤的身体猛地弓起，某种微型设备从口腔弹出，被她一把接住。
展舒扬带着硝烟味冲回房间时，夏静芸正用发卡撬开那个微型设备。指甲盖大小的全息投影浮现在空中，是份加密的基因图谱。其中一组序列被标红放大，旁边的注释让她血液凝固：[东达尔战役样本S-017，与卜蕊dNA匹配度99.8%]
\"这是...\"展舒扬的声音突然嘶哑。
\"第八星球。\"夏静芸的指尖擦过投影，图像切换成段模糊的战场录像。硝烟中有道猩红身影，转身的刹那露出卜蕊那张美艳的脸，她手里握着个熟悉的引爆器——和席梦牺牲时用的一模一样。
“长孙鹤，怎么样了”展舒扬看着夏静芸怀里脸色苍白的长孙鹤问到
“他的精神体受创，我只能让小九做基本的治疗，剩下的还是要去医院才可以”夏静芸召唤出小九进入长孙鹤的精神图之后做出了评价
“你可以进入他的精神图？！”展舒扬看着小九就这样直接进入了长孙鹤的精神图的时候很是震惊
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是夏静芸将长孙鹤当做了‘替身’而长孙鹤对夏静芸并没有感情
“什么？”夏静芸正专注的治疗长孙鹤的伤势，并没有听到展舒扬说的那些话，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危险
“没事，我们先去送他去医院吧，我已经告诉梓瑞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他已经在展家的医院等着我们了”展舒扬定了定心神，然后又漫不经心的说道
俱乐部的秘密通道像蛇的消化道般蜿蜒潮湿。夏静芸扶着墙踉跄前行，展舒扬背着长孙鹤走在前面。每隔十米，墙缝里就渗出淡绿色消毒雾，掩盖着血腥味。
展舒扬在岔路口左转，突然刹住脚步。通道尽头站着个人影，逆光中只见轮廓——修长挺拔，手里握着把古董左轮。
\"我想的没错。\"熟悉的声音让夏静芸胃部绞痛。薄瀚钰从阴影中走出，枪管轻轻点着太阳穴，\"你们果然会走这条'清洁工通道'。\"他的西装依然一丝不苟，唯有领带松散地挂着，露出锁骨处的新鲜抓痕。
展舒扬把尸体轻轻放下，脉冲枪却纹丝不动地指着薄瀚钰眉心：\"你策划的刺杀？\"
\"我要是想杀他，\"薄瀚钰转动左轮弹巢，\"会亲自动手，再说了他可是我亲弟弟。\"他突然把枪抛给夏静芸，\"检查弹道，亲爱的。这是1887年的柯尔特，现代杀手可不用古董。\"
夏静芸接住枪的瞬间，某种冰冷的直觉顺着脊椎爬上来。枪柄上刻着细小的家徽——卜家的荆棘玫瑰
她抬头看向薄瀚钰，后者正用绢帕擦拭手指，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泛着幽光。
\"卜蕊半小时前离开晚宴。\"薄瀚钰突然说，\"带着她的'医疗团队'。\"他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音调，夏静芸想起那些被纳米炸弹爆头的杀手。
展舒扬的枪口稍稍下移：\"长孙鹤说拍卖会是陷阱。\"
\"聪明人。\"薄瀚钰轻笑，\"可惜晚了一步。\"他忽然向前两步，近得能看见夏静芸瞳孔收缩，\"你们拍下的那块地，地下埋着展家旧宅的废墟，对不对？\"
夏静芸的呼吸停滞了。记忆闪回签约时公证人诡异的微笑，和地契上模糊的附属条款。展舒扬肌肉绷紧，战术目镜开始疯狂闪烁——他在调取土地扫描图。
\"电磁屏障...\"展舒扬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地下五十米有能量反应。\"
薄瀚钰的指尖划过夏静芸持枪的手腕：\"卜蕊在那里藏了件礼物。猜猜是什么？\"他的手机突然震动，全息投影自动播放紧急新闻：拍卖会场发生爆炸，现场发现放射性物质...
\"微型核弹。\"夏静芸脱口而出。展舒扬已经冲向出口，她却拽住薄瀚钰的领带：\"为什么帮我们？\"
翡翠戒指擦过她虎口，薄瀚钰的气息喷在她唇上：\"因为比起卜家...\"他的犬齿在暗处闪着寒光，\"我更喜欢看展舒扬痛苦的样子。\"
暴雨冲刷着飞行摩托的挡风罩。夏静芸紧抱展舒扬的腰，感受他背部肌肉的每一次绷紧。他们正以zisha般的速度俯冲，下方拍卖场遗址冒着诡异的蓝紫色烟雾。
\"还有二十三分钟。\"展舒扬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弹头当量足够抹平三个街区。\"
夏静芸的视网膜投影上跳动着辐射值警告。薄瀚钰给的抑制剂正在生效，但皮肤依然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刺痛。她想起长孙鹤濒死时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舒扬，那块地是你家的祖宅！\"
摩托突然急转，轮胎在湿滑的路面划出半圆。展舒扬摘下头盔，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成小溪。夏静芸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某处断墙前——那是半截烧焦的门柱，上面挂着块残破的匾额，隐约可见\"展\"字。
\"地窖入口。\"展舒扬踹开锈蚀的铁栅栏，\"小时候我常在这里玩。\"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夏静芸从未听过的脆弱。黑暗中传来机械运转声，接着是冰冷的电子音：[生物识别通道，欢迎回家，舒扬少爷]
倾斜的甬道像通往地狱。夏静芸的夜视镜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管线，全部通向地底某处。辐射值随着深入不断攀升，警报声逐渐连成刺耳的尖叫。
\"不对劲...\"展舒扬突然拦住她，\"这不是核弹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