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这些都是你在诡异世界里的房产吗?”
林一弱弱开口。
不懂就问。
这得是多大一笔诡钞。
他清明烧纸都不敢这么烧。
“不是。”
呼。
松了一口气。
还算正常人。
“其中一部分。”
红绿脸那里还有一箱,是它收过租的。
中间的停顿很是巧妙,直接将林一吓得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离冬轻飘飘瞥过。
这地,难不成好坐些?
服务员上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
林一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
真心想给大佬跪一个。
世界首富来了,怕是也买不到这么多房子。
“对收租有兴趣?”
“有,非常有。”
谁会对收租没兴趣。
每天啥事不想,只需要收钱。
这样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
‘收租的钱分出去不影响规则吧。’
【理论上不影响,但是不能超过百分之一。】
“行。剩下的那些你去收,给你一个点。”
林一被双重惊喜砸懵圈了。
什么意思?
他去帮大佬收收房租,就能白拿一个点。
那得是多大一笔钱。
他可没错过,支票上的那些数字。
几百万甚至一千多万。
天啊!
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让他有幸遇到大佬。
“是,保证完成得又快又好。”
离冬:搁这写作业呢。
“收完送到苑林小区,1栋3101,你公司那边,我会打招呼。”
有了工具人,离睡王上线。
“好的。”
林一自觉站起,深深鞠躬。
感谢大佬信任,感谢大佬看重。
什么毛病,都爱鞠躬。
解决好收租的事,离冬争分夺秒回了房间,洗漱一番,秒睡。
肖诺在医院里被痛醒了。
下身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记忆停留在诡冲上来,逃跑间,被人绊了一下,下身正好被诡抓伤。
瞬间的疼痛,让他陷入了昏迷。
怎么从诡手里逃脱,怎么来医院,他没有半点记忆。
“护士,护士......”
“干什么,医院禁止喧哗,有事按铃。”
诡护士一脸不耐烦。
肖诺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的情况怎么样?治好了吗?”
面对诡护士,他也没了往日的害怕,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离医生出手,怎么可能治不好。”
真厉害,都被诡抓伤了,还能修复完整。
眼中的崇拜感染了肖诺。
他放下了心,治好了就行。
“那我下面为什么会这么疼?”
悬着的心落了地,下身的疼痛更加明显了。
“废话,动完手术才多久,肯定会疼,忍着吧,忍忍就过去了。”
“一个大男人,这点苦都吃不了。”
“还当什么男人。”
诡护士骂骂咧咧出了病房,声音大到隔壁病房都听见。
一点都不像它说的,不能在医院里喧哗。
肖诺脸瞬间黑了。
他伤了下面,内心正是惶恐不安的时候,诡护士的言论无疑在戳他肺管子。
没有输液,也没有人来上药。
什么都没有。
肖诺在病床上躺了一天。
水都不敢喝一口。
疼痛让他无比清醒。
透过窗户,看向夜空中的血月,肖诺强迫自己入睡。
一小时过去了。
眼睛再度睁开。
完全没办法。
嘴唇干到起皮,一股尿意涌了上来。
想要憋回去,已经很困难了。
强忍着痛意,来到洗手间。
那一刹那,脸色煞白,痛到怀疑人生。
他甚至有一刻会想,怎么干脆不让他死在诡异手里。
席容玉听着隔壁病房的哀嚎痛呼声,内心好受了些。
她也没有多在意这个男朋友。
只是,她男朋友这个身份,让他无法忽视。
杀意再度涌上心头。
拖过床垫下藏着的水果刀。
悄无声息来到隔壁。
肖诺刚有点睡意,感觉到脖子冷嗖嗖的,像是被蛇信子舔过。
猛地睁开了眼。
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松了一口气,再度尝试睡着。
席容玉倚在走廊墙上,垂下去的手上,是那把水果刀。
他没有下手。
怕看到离冬眼里的厌恶。
这会让他受不了。
回到病房,将刀放回原处。
她现在,应该就在他旁边办公室吧。
抬手抚过与之相邻的墙壁。
离冬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
看来他没有说谎。
身体确实有大病。
对着一面墙使劲摸是什么鬼。
纯纯脑子有毛病,不应该是胸口。
席容玉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转头见是离冬。
慌张收回手,敛了敛神色。
“有事吗?离医生。”
装作若无其事。
手指磨蹉着衣角,泄露了几分紧张。
离冬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弱鸡每个世界,无措时,便会做这个动作。
心头一软。
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席容玉诧异她嘴里的关心话语。
“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他只是......
气得心口疼。
真疼。
怕她又要上手检查一番,隐瞒了下来。
离冬怀疑。
确定脑子没大病?
可以给他挂个精神科。
离冬直接去办公室。
席容玉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那个,我病房旁边那人是你男朋友吗?”
咬着唇,艰难问出这话。
“谁?”
她哪里来的男朋友。
【前男友,肖渣男。】
哦。
“不是。”
医院怎么回事,胡乱安排病房干什么。
下面伤了的人,和脑子有病的人怎么放在一起了。
席容玉定定看着她神色。
想确认她有没有撒谎的痕迹。
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还是那种隐秘部位。
不能让他自生自灭吗?
“医生职责。”
她那哪里是救。
简直胡说八道。
“离医生,送来了一位病人,需要截肢,您赶紧过去,准备手术。”
席容玉侧身让开,收回到嘴边的话。
算了,再找机会说吧。
截肢?
还有这种好事。
医生好,她爱当医生。
同一个手术室。
上面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同一个诡麻醉师。
坐在那里玩手机。
“离医生,老样子吗?”离冬满头黑线。
她怕没等将腿切下来,这人就疼死了。
又不是深仇大恨,何必。
“上麻醉,全麻。”
“好咧!”
恋恋不舍放下离医生送他的手机,调配麻醉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