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繁华奢靡的夜晚到来,为了成为慈善晚会最耀眼的崽,骆欣欣让井下十五郎介绍了京都城最好的造型师,像木头一样被捣饬了一个下午,人都快麻了。
不过效果是真好,专业的不愧是专业的,看着镜子里明艳照人的大美人,骆欣欣自己都看傻了眼。
原身本来就美丽,但经过这么一收拾,美貌还得再翻几倍,就连造型师都赞不绝口。
“郑小姐,您是港城的大明星吗?”造型师笑着问。
“我哪里像戏子了?我是郑家大小姐,我哥是郑官,雄霸港城的郑官,知道不?”
骆欣欣朝他白了眼,一脸不高兴。
八个威武的保镖,分两排站立,齐声呵斥:“八噶!”
造型师吓得抖了抖,赶紧诚惶诚恐地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算了,看在你给我弄得这么漂亮份上,饶了你吧!”
骆欣欣语气高高在上,对造型师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生死只在她的一念间。
收了支票后,造型师带着他的助理落荒而逃,等回到工作室后,他和助理才敢喘气,后背都湿透了。
“上帝,这个郑小姐真可怕,好像美女蛇!”
助理在胸口连划十字,刚刚她以为小命要断送在酒店了。
“嘘,别说了!”
造型师赶紧去关窗,连窗帘都拉上了,这才安心地和助理吐槽骆欣欣。
两人吐槽了半天,才想起口袋里的支票,拿出来一看,两人都有点傻眼,随后是万分羞愧。
支票上的数字,是他们这从业来挣的最大一笔。
“上帝,请原谅我刚才的满嘴胡言,郑小姐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善良最大方的女孩,她就是天使!”
小助理赶紧在胸口划十字忏悔,为了惩罚自己,她决定一个月不喝酒。
对于每天都要小酌几杯的好酒之徒来说,这个惩罚确实相当严重。
在小助理的逼迫下,造型师不得不戒烟一个月,心示忏悔。
两人这才觉得安心了些,便愉快地决定放个小假,去箱根泡温泉。
骆欣欣穿的是旗袍,港城大师傅手工制作的,布料和手工都是高奢品,全世界独一份。
天黑了,她带着英俊白嫩的小白脸(厉嵘),还有八个威风的保镖,开着酒店提供的宾利车,气势十足地去参加慈善晚会了。
晚会在另一家五星级酒店举办,他们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酒店大门口还放了红毯,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敬业地守候,闪光灯闪个不停。
能参加晚会的基本上是京都的社会名流,作为主办人之一的石原太太,和另几位同样穿着和服的太太,站在门口迎宾。
其他来参加晚会的太太们,也基本上穿着和服,有和丈夫一起来的,也有带了保镖的,但顶多也就带两个。
所以,骆欣欣他们一行的到来,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记者们都集体愣了下,在看清骆欣欣那美丽的容貌,奢侈的旗袍和珠宝,以及十丈八的气场后,闪光灯就像机关枪一样,齐齐打在了骆欣欣身上。
这一霎那间,她果然成了全场最耀眼的崽!
石原太太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几秒,很快又露出大方得体的微笑,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个郑小姐也太喧宾夺主了,一点礼仪规矩都不懂,太没教养了。
其他太太们也不高兴,她们肯定能请得起八个保镖,可绝对不会像暴发户一样,全都带进晚会,抢别人的风头。
“这个旗袍女人是什么来历?石原太太知道吗?”有人打听。
“据说是港城郑官的妹妹。”
石原太太笑得很勉强,她现在很后悔昨天抹不开面子,给出了这张请帖。
“原来是支那人!”
有个太太露出鄙夷,语气也很不屑。
“郑官是港城的帮派老大,和山口组关系也不错。”有人提醒。
虽然是支那人,可人家哥哥是黑涩会大佬,确实有嚣张的本钱。
“石原太太,又见面啦!”
骆欣欣热情地走了过来,身后是两排八个整整齐齐的保镖,还有东张西望的厉嵘,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一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郑小姐今天真漂亮。”
石原太太太阳穴隐隐地疼,笑容也很勉强,她实在不想和郑小姐应酬,比应酬三百只鸭子还闹心。
“我本来就天生丽质嘛,哎呀,说英文好累,听说太太在华国生活过,应该会说中文吧?”
骆欣欣在说天生丽质时,英文故意说得磕磕绊绊,然后询问石原太太会不会说中文。
“我在华国生活的时间不长,只会说一点点。”
石原太太面色微变,笑容更加勉强,依然说的英文,显然她并不想提起华国的那段经历。
【该死的,这女人比蚂蟥还讨厌】
骆欣欣嘴角微扬,这个石原太太的心声充满了杀气,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温婉有礼,显然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她见好就收,没再追问下去。
宾客们一一进场,坐在前面几排的都是权贵,有几位经常能在报社和电视台上看到,骆欣欣和厉嵘的座位在中间一排,八个保镖则站在后排,随时待命。
晚会的主要流程就是拍卖会,拍卖品都是京都的名流们免费提供的,有珠宝,字画,文物等。
前面几件拍卖品,不是富太太佩戴过的珠宝,就是某位名流亲手画的画,价值并不大,买的只是那份面子。
“下面这份拍卖品由高岗先生提供,是非常珍贵的青铜器……”
拍卖员的声音都变得兴奋了,全场顿时哗然,青铜器可是华国的国宝,高岗先生太大手笔了。
石原太太特意上台,隆重介绍了坐在第一排的高岗先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西装革履,个子中等,大约六七十岁的年纪。
骆欣欣死死盯着台上的青铜器,是个兽首面具,绝对是小鬼子抢来的。
“高岗树里,是老神山的部下。”
厉嵘在她耳边小声说,看起来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高岗树里本就是他准备下手的对象,既然今晚遇到了,那就是老天爷的旨意。
“杀了他!”
骆欣欣用手比了个杀人的手势,厉嵘微微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具体要怎么杀,还得好好谋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