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极好的雷场长,和郭同志他们推杯交盏,莜麦酒和葡萄酒都喝完了,三人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走路更是踉踉跄跄的。
“大丫,你把他们抬上车。”
骆欣欣叫来了大丫。
大丫一手提一只,轻轻松松将人甩上马车,骆欣欣和她一起,将人送去了办公楼。
郭同志他们安排住在办公楼那边,两人也没醉彻底,还是有点清醒的,道了谢后,歪歪扭扭地上了床,躺下来就呼呼大睡了。
骆欣欣给他们关上门,又送雷场长回了家,为了避嫌,她还叫上了保卫科的人一道,免得雷场长爱人多想。
忙活完了后,她和大丫这才回家,顺道叫骆为安夫妇回去。
“他们去散步了。”二丫说。
骆欣欣也没在意,回去刚洗完澡,骆老太就气冲冲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脸色不太好看的骆为安。
“你叔叔他们来了,你怎么不说?”
一进屋,骆老太就质问她。
“两个月前已经断亲了,哪来的叔叔?”
骆欣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老太太不由缩了下,气势陡减,声音也小了,“那……就算你不认叔叔,家兴和家康总是你弟弟吧?你怎么下得了手?还让他们去修水库?你也太狠心了!”
“你老年痴呆了?既然断亲就断得彻底些,你要是舍不得,就陪他们去修水库,我肯定不拦着!”
骆欣欣冷笑了声,心里为原身悲哀,哪怕她做得再多,两个老东西还是最看重孙子。
“统子,这俩老东西死了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骆欣欣用意念问。
【会魂飞魄散,本统也会被格式化】
系统语气特别严肃。
骆欣欣咬紧了牙,他乃乃的,居然魂飞魄散,比死还惨。
她朝骆为安看过去,嘲讽道:“你也想去修水库?我现在就去找雷场长,明天安排你们一大家子团圆!”
“欣欣,我和你奶奶不是这个意思,你叔叔他们确实不是东西,可家兴和家康他们还小,哪里吃得消修水库,你看是不是让他们来家里住?以后家里打扫割草这些话,可以让他们干的。”
骆为安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不心疼儿子,只心疼孙子。
“我会干!”
大丫鼓起腮帮子,很不高兴。
这些活都是她的,凭什么和她抢?
“没你说话的份,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骆老太没好气地训斥。
“你们如果执意要把骆家兴兄弟带回家,那我便和你们断亲,以后你们自生自灭,顶多看在往日的一点情分上,你们死了后,我给你们买口薄皮棺材,入土为安,免得曝尸荒野喂秃鹫。”
骆欣欣说得很刻薄,没给老两口留一点情面,拎不清的老东西,活该被她骂。
骆为安变了脸色,他相信这丫头真干得出来。
一想到自己死了后,因为没钱安葬,会被当地人扔去荒漠里喂秃鹫,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的话,他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
“欣欣,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家兴家康吗?”
骆为安不死心地问。
“心疼他个屁,都死绝了我才高兴,今天我把话讲明白,你们要是舍不得孙子,就一起去修水库,如果还想住在我这,那就给我老实点,别成天身在曹营心在汉,学那些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表子一样的作派,
还把家里的肉干拿出去养那两个小畜生,让我知道了,就算只有一次,也绝对杀无赦,都给我滚去修水库,等你们死后,连薄皮棺材我都不买,就让你们去喂秃鹫!”
骆欣欣沉下脸,骂得特别毒。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是你爷爷奶奶!”
骆老太生气质问。
“我认才是,不认你们狗屁不是。”
骆欣欣冷笑了声,也不担心俩老东西气死,系统都没动静,说明身体好着呢。
她这句话一说,骆老太顿时哑了,剩下的话也不敢再骂,怕骆欣欣真的不管她了。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赔笑道:“我们以后不提这事了,家兴家康去修水库也挺好,磨磨他们身上的娇气,还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打算偷偷摸摸去看?”
骆欣欣嘲讽地问。
“不看了,都断亲了,有什么好看的。”
骆为安使劲摇头,还拽着骆老太一起,保证绝对不会再和儿子孙子见面。
“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骆欣欣警告他们。
骆为安身体瑟缩了下,心里一片悲凉,以前的孙女听话懂事,最听他的话,从来不会忤逆他,现在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听话懂事一样都挨不上。
唉!
骆为安又叹了口气,他现在很后悔,没能好好照顾孙女,如果他上心些,孙女也不会被这孤魂野鬼抢了躯壳了。
“别愣着了,把碗盆都洗了,光吃不干活,闲得你们净瞎操心,洗了碗再去把马圈的屎铲了。”
骆欣欣凶巴巴地命令,她算是看明白了,对这俩老东西绝对不能太客气,就得像对待敌人一般无情。
“哎,欣欣你早点休息。”
骆为安拽着老妻去干活了,他铲马圈的屎,骆老太洗碗。
他现在挺后悔,不应该替两个孙子出头,孙子没救出来,反而还得罪了孙女,他更怕的是,骆欣欣一气之下撒手不管他们,他们肯定熬不了几天,会死在这农场里。
骆欣欣闹了这场后,老两口老实了不少,在家都不敢大声说话,还主动抢着干活,说话还会看骆欣欣脸色,不会说她不爱听的话。
农场发了工资后,老两口还主动上交,骆为安18块,骆老太12块,加起来也才30,他们一分也不敢少,全都上交了。
“你们这点钱,连吃饭都不够,要不是我能干,你们早饿死了!”
骆欣欣见缝插针地打击,以前是她错了,以后她要不遗余力地让老两口认清楚,这个家她才是主人,她说的话绝对不可以违抗,否则就滚出去。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给脸了!
“是多亏了你。”
骆为安赔着笑,显得有点卑微。
骆老太还是有点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怕真被赶出去。
家里的两个老东西治住了,水库的骆万清夫妇却不安分了,他们托人给骆为安夫妇带了封信,信上字字血泪,哭诉他们有多惨。
还说两个孩子都生病了,吃了卫生所的药后,一点都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父亲,母亲,纵然我有千般不是,可家兴家康什么都没做,他们可是骆家的孙子,你们不心疼吗?”
骆万清在信后面,问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