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怎么跑的这么快?”
路添添跟桑贺才进入山庄,这一层层的身份识别和检测,让两人都变得烦躁起来。
但是看见霍京焱急匆匆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意识到不妙。
桑贺跑得最快!
“小妹!”
桑酒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坐在椅子上,“我在这,我没事,让霍京焱那个家伙给我滚回来!”
因为这种事去找别的医生,太丢人了!
“他怎么不带手机?”
而且 有事情不是可以吩咐 山庄里的护卫和佣人吗?
桑酒闻言,看见了地上的那部黑色手机,嘴角微抽。
是不是男人当了爹地,都会变笨?
感觉霍京焱的智商下降了好多。
“大哥你出去找他说会儿话,告诉他我没事了,我休息会就好。”
“好!”桑贺想也不想就出去了。
路添添乖巧的坐在桑酒身边,“表嫂,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跟霍京焱结婚,你没来就算了,怎么连礼物都不送?”桑酒故意说道。
路添添眸色闪了闪,她咬着唇:“我的礼物被毁掉了,不过他给了我另一样东西,说你肯定会喜欢。”
她口中的“他”,桑酒知道是谁。
“我以为唐文瞿死后,他会收敛一点。”桑酒冷嘲道,谁知他居然还敢在新婚前夕引霍京焱离开。
霍京焱带着那一身的伤回来,桑酒就没打算轻轻放过。
“行吧,他送的礼我当然喜欢,你给我看看。”
路添添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盒子递给桑酒。
“这东西我尝试过,打不开。”
她刚说完,就看见桑酒用指纹打开了盒子。
她轻呼道:“他是特地给你的?”
如果设置了桑酒的指纹,是不是意味着这东西只能桑酒看?
桑酒盯着盒子里的小东西,刚刚还沉静的脸庞此时被惊讶和凝重取代,她没想到东西会在路珏的手里。
这是唐英俊的东西,应该说,是他跟唐文瞿同归于尽之后留下的遗物,这东西,正是唐英俊从苏酥体内取出的芯片,里面记载了当年那个贩毒组织的特殊名单。
唐英俊就是用这份名单逼得唐文瞿不得不见他,又用了激烈的方式结束了持续二十几年的恩怨。
桑酒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 一个很特别的银质项链。
吊坠是一个圆环样式的东西,看起来和这块芯片的造型像是互补的,只见她轻轻把芯片放置在圆环中间,圆环突然就亮起了蓝色光芒。
“怎么回事?”路添添激动的看着这东西,惊讶不已。
桑酒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刻取下芯片,重新戴好项链,“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给过我。”
“你不想让表哥知道吗?”
“这件事跟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
桑酒似是动了气,她的音量突然翻倍,“这是唐英俊的东西,当然跟他无关!”
路添添咬着唇,精致的脸蛋布满了尴尬和不安。
霍京焱进来看见桑酒神色不对劲,他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路添添,路添添立刻僵住了身体,桑贺见状,迅速上前去陪着路添添。
“小妹你没事了吧?”
“没事,你跟添添去挑房间吧。”
等桑贺拉着路添添走了,霍京焱才正色道:“有事瞒着我。”
“对,她给我准备了新婚礼物,可惜被路珏毁掉了。你说这个路珏,是不是后半辈子都要跟我们俩对着干了?”
霍京焱端着一杯苹果水,喂桑酒喝了,才搂着她,耳鬓厮磨的解释:“抱歉,我明知道路珏故意在婚礼前夕找我是有目的的,可我还是……”
“别说抱歉,我没怪你。”桑酒捂住男人的嘴巴,直勾勾看着他,“我只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让你放弃了我们的婚礼。”
一定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不然他怎么会离开,还受这么重的伤?
霍京焱面色沉冷,不愿让桑酒跟自己一起陷入深渊中。
他轻抚着桑酒的腹部,“什么都别想,先好好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好。”
“第一,我嫁给你霍京焱了,就是你霍京焱的女人,是霍家未来的女主人,我说过,我不是菟丝花,不用你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
桑酒抬起男人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第二,你了解我的性子,我从来都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 ,路珏这么破坏我的婚礼,我能放过他?”
“可是……”
“第三,我不只是桑酒,我还是S级特工彼岸花,我不但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我们的孩子。所以,你即便不讲实话, 我也会自己调查。”
不过是多花一些时间而已。
霍京焱皱着眉,语气越发的烦躁:“难道我求你,你也不肯乖乖听话吗?这件事很复杂,你查不到的!”
他的情绪失控,让桑酒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如果只是为了她的安危,霍京焱是不会露出如此神色的。
她仿佛在他眼中,逮到了一丝丝类似于屈辱和憎恨的情绪。
桑酒语气平静道:“你现在很激动,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一下再说这事。你答应过我,就算我成了霍家的少主夫人,我也还是桑酒,我的自由不会变。我来这里,是陪你养伤的,不是受你囚禁的。”
霍京焱脸色大变:“你觉得我在囚禁你?”
“霍京焱,不是所有的保护,都可以用这种囚禁的方式。”
桑酒这话彻底激怒了霍京焱,同时也让两人之间本就因为那个秘密的关系变得更微妙。
桑酒起身离开时,裙摆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晶杯。
杯子落在地毯上,滚了几圈。
宛如霍京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去。
他怔怔看着桑酒离开自己的视线,突然双手盖住自己的脸,似是要掩盖自己的狼狈。
……
桑酒很轻易就离开了防护重重的山庄。
她打开圆环里的机关,一道全息投影出现在椰子树下,映入她视线的,正是一身黑衣,面色苍白,但整个人释放出难以忽略的强悍气场的路珏。
“桑酒,我知道,这世上唯有一个人,跟我同样在乎他。”
路珏对桑酒从来都充满了敌意,可是这一次,他的神色却格外温和,仿佛是在跟好久不见的朋友谈天。
“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跟他的婚礼,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他心中,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远远没有他身上的屈辱和秘密要紧。”
“你什么意思?”桑酒冷着脸。
“你还不明白吗,阿焱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他的荣耀,他的身世,还有他手里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