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权笑着摇头,走上前俯视卫今雅,冷冷的道:“你和肖岚很熟吧,你陪他过过夜,我相信这应该对你来讲不是难事。”
“这..”
卫今雅脸色一晴一暗,没想到对方连这个事都知道。
齐权负着手,在沙发边闲庭信步,道:“我确实没有能证明的地方,但你既然敢迈进这间屋子,就应该知道这同样是一场赌注...我在满足自己利益的同时,你的事儿自然顺水推舟。”
卫今雅思索半晌缓缓点头,她抬起头,闪烁着清澈的眼眸,道:“他在外面欠了一千多万高利贷,他平时是拿她大娘的钱来还每月固定的债务...”
“你等等,拿她大娘的钱?”齐权抬手打断,挑眉问。
“其实算是给。”
卫今雅道:“她大娘私人是很有钱的,我听陈文说,婚前他叔叔的酒楼她大娘投了多,但是今年貌似赔的很厉害,他叔叔出轨又想离婚,她大娘不同意,具体我不清楚是为什么?陈文也没有跟我说过。”
卫今雅的话也证实了伍子所说,酒楼生意不景气,陈元林有意重新干回来本行,那么这样的话貌似可以说通一些事情。
或许陈元林想要离婚转移财产,而陈文很大几率受她大娘的喜爱,对他百般呵护,一方面是用来牵制陈元林,而另一方面则是保证自己不会分毛不落。
“还有吗?”齐权继续问。
卫今雅转动眼珠,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陈文之所以不在外面过夜是有原因的,陈元林每周的四五两天会在他的元林酒楼招待几个老朋友,为让陈文不在惹事,他就让陈文亲自招待...这个消息你应该很感兴趣吧。”
“哦?那这小子去的频率怎么样?”齐权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道。
卫今雅轻轻的道:“十次能有个四五次吧。”然后又试探的道:“你该不会是冲陈元林来的?”
齐权笑而不语。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看你也不过十八九岁,既然敢打陈元林的主意,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
卫今雅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中仿佛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含义,原本以为这家伙的目的只是针对陈文,未曾想竟然是...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区别?”
齐权自然不会傻到正面回答,他笑了笑:“你先别走,等沐寒风回来,一会儿陈文醒过来找不到你,应该会过来。”
生活会馆门前。
一辆黑色宝马敞篷车,停靠门前已等候多时,车内的两个俊男靓女在有说有笑。
“终于出来了,磨磨唧唧的呢。”
车内驾驶位置上,陈文顶着副墨镜,咧嘴微笑。
“呦呵,这是...”
用食指拉了拉墨镜,卫今雅侧头看着这一幕。
两人手牵手走出旋转门,齐权俊朗微笑,身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而那女孩温婉可人,但是却满脸的幽怨。
“上车。”
拉开车门,齐权不耐烦的冲着沐寒风道。沐寒风冷着脸,坐了进去,随后齐权也坐了上去。
“抱歉啊文哥,家妻不太听话,耽误时间了。”系好安全带,齐权又侧身给沐寒风系。
“你别碰我,恶心。”沐寒风一把打开齐权“绅士”的手,冷不丁的娇喝,侧过脑袋看都不看齐权一眼,而后又嫌弃的拍了拍衣服。
看着这有趣一幕,陈文推了推墨镜,呵呵一笑。
而副驾驶位的卫今雅眉毛微蹙,有意劝阻,但瞟了一眼陈文后还是选择乖乖待着。
齐权微微顿了顿,却一把揪住沐寒风的下颚,讥讽的道:“怎么?昨晚费尽心机的想伺候好我,今天还想跟我上演抛夫弃子的戏?”
“有意思。”本来陈文还挺生气的,自己在这炎炎烈日下等了这么半天,但看到这有趣的戏份,那怒火也烟消云散。
“你...”
沐寒风猛地扭过脑袋,眼眶中竟泛着些许的泪光。
“文哥,今天去哪玩啊。”
齐权立刻转移话题,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相,打着哈欠问。
“先去吃饭,完事领你去个好地方...哎,有啥推荐吗小木,北陵这边实在不知道有啥好吃的。”
轿车急速行驶,车载音乐伴随着凉爽的清风让众人心潮澎湃。
“有家森林系风格的餐厅还不错,可以去看看,据说是国外的设计师亲自操刀...都别跟我客气奥,今个我请客。”
几个小时前,齐权做好了功课,陈文就几样爱好,洗浴过后,就是吃饭打牌。
此时的沐寒风仍旧不知齐权的目的,在她心里齐权和陈文就同一类全天候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所以自然而然对他没好印象。
“没钱硬装,嘁。”沐寒风小声嘀咕。
餐桌上的氛围渐渐由热闹转为宁静。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偶尔响起的满足的低语和轻笑。
盘子里的食物大多已被清空,只剩下零星的残渣和斑斓的调料痕迹。
随着最后一口食物的缓缓咽下,陈文心满意足的道:“吃饱了,你俩先去做美甲,我和小木出去搞点事做。”
两女不约而同看向陈文,沐寒风好奇的道:“去干啥啊小木,带上我行吗?”
扭扭脖子,齐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嗓音寡淡的道:“别多事哈,当心我抽你。”
“我...嘁!”
被怼了一句,沐寒风白皙的小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愠怒。
出门后,陈文随意的上下扫了眼齐权,将手中的口香糖丢给他,道:“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拿下这个怪胎了?想当初你大哥肖岚追了两年多,连手都没摸过,正眼看都没看过他一眼,有还是你有福气啊。”
“怪胎?我只是觉得她性格挺好玩,福气就算了吧。”
拨弄几下头发,齐权露出一记放荡不羁的笑容。
“今天心情不错,先去摸两把,晚上蹦迪去。”
齐权自然知道对方说是打麻将,不过他泛起了担忧,自己不会打牌,而真实的齐木会玩,那可怎么办。
来到一处老旧的街区,缓缓停靠在路边,名贵的轿车显然与其他小车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少来了?”
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早已等待多时,佝偻着腰杆上前拉开车门。
陈文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一下车就交代:“我今天带了朋友过来,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