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起和冯晓月一同在北河城的街道上闲逛。
二人有说有笑,关系密切。
这一次邬云起慷慨解囊,冯晓月看上了什么他便会出钱给她买下。
毕竟对方就要离开了,走时也得开开心心的。
不过自己全身加起来也只有韩晚晴先前给的五百两,再多就没有了。
冯晓月也是通情达理的,知道这个一毛不拔的家伙能出钱已然不易,所以也只是挑选了一些价格低廉的手工艺品,权当作纪念。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建筑前,悠长且宽大的石阶通往一道巨大的山门,出门露出建筑的一角,光是这一角便能看出富丽堂皇。
经过时邬云起并不在意,倒是冯晓月驻足停留了一会儿。
邬云起习惯性地往前走去,提着东西的他突然发现冯晓月在身边不见了,一回头便看到对方看着山门发呆。
“怎么了?”
邬云起询问着对方,冯晓月则指着山门解释起来。
“这便是当地学院,过不了几日我就和这里的学子一同前往大梁国都,不过他们是去考核,我是去报到。”
每座城池的学院都会向大梁的修武院提供大量的人才,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考核,其中的困难超乎常人想象,通过考核的人万中无一。但只要一旦通过便是鱼跃龙门,从此仕途一片康庄大道。
邬云起疑惑地看着冯晓月,听她这么解释,好像对方修武院的名额不是靠关系得来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别人吗?”
冯晓月这段时间唯一出手就是邬云起,这也是近几个月来唯一的败绩,但也并不能证明自己差很多。
“所以说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邬云起再度拒绝,不过他提议要不要进入山门看看,他倒是想知道其内的环境。
冯晓月也就答应了,便带着邬云起走上台阶,门口只有一位老大爷拿着扫帚扫地,见到二人赶紧拦下,只是见到冯晓月一身修武院的制服便换了态度。
“姑娘便是这次修武院的学子吧,您来早了,仙舟还未准备好呢。”
冯晓月则礼貌回应,“我只是想看看本地学院的风貌,不知会不会打扰。”
“不会,”扫地大爷闻言便去开门,“不过姑娘可能就要失望了,正值放假,没多少学子在这。”
“没事,只是草草看上一眼,就当散心了。”
待到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只见一片郁郁葱葱,树木环绕,建筑繁多,但也和丛林风光有效地相结合,让二人看上去不觉突兀。
无需看门大爷做向导,冯晓月也是在宁古城的学院上过课的,各地学院的配置都是一样,只是摆放的位置不同而已。
冯晓月指着一处偌大的淡棕色建筑,为邬云起介绍。
“这就是讲师授道的地方,学院看城池的规模招收弟子,每年数量不定,但以北河城的规模每年大概两三百上下,通州的话大概就有上千人了。”
二人来到一处类似于操场的广阔场所,只见里面陈列着两排傀儡机兵,因为无人使用尚处于休眠状态。
“这里负责学徒们的对战课程,对手便是这些傀儡机兵,每击败一次就会在档案上记录下来,你猜我的战绩是多少?”
“……二十次?”
“一百四十一次。”
邬云起上前围着傀儡机兵打转,边看边在心中感慨大梁在教育行业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该说不说这东西真是精密,可惜无法查看其中构造。
二人在这地方没有久留,便朝着下一处地方走去。
紧接着二人来到一栋三层楼的建筑内,发现这地方房间众多功能复杂,一时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为了发掘多方面人才,这地方是用来让人炼丹,制符,炼器,制阵的地方。你猜谁在制符课上得了第一?”
邬云起白了冯晓月一眼,“你!”
“真聪明。”
学院占地面积很大,但其中有用的建筑并不是很多,例如食堂宿舍的建筑没什么新颖的地方,二人兴趣缺缺也就没去了。
“修武院也是跟这里一样吗?”
“虽没有去过,但听闻修武院足有一般县城大小,其中甚至还有断崖峭壁,森林湖泊,为了丰富学子战斗经验将这些地方一比一复刻。”
邬云起再度在心里感慨大梁对教育的重视。
“那的确是个好去处啊……对于你来说。”
对大梁的教育体系有了一个大致了解后,邬云起便和冯晓月告别看门大爷离开了。
到了黄昏时分二人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仙舟上,就在邬云起想要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冯晓月叫住了他。
就当邬云起疑惑时她抱住了他。
还没等邬云起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她又将松开了。
“记得想我哦。”
冯晓月说完就丢下邬云起朝着仙舟内部走去。
邬云起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便直接回房间休息去了。
待到第二天他去寻找冯晓月,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对方的身影,便去找韩晚晴询问,这才得知主仆二人已经离开了。
“这样啊……”
邬云起没想到对方会选择以这样的形式离开,昨日的同游北河城便是她有意为之。
邬云起有些失落,不过的确是个不错的分别方式,免得到时候徒增伤感。
“对了,她说在沈洛葵那里有东西留给你。”
听到这话邬云起便告别韩晚清选择回到房间。
在房间内等候多时的沈洛葵将一件东西递给了邬云起,看样子是一张叠起来的纸。
打开来一看发现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银票上有着胭脂涂抹过后留下一抹痕迹。
邬云起搞不明白对方要给自己留下五十两的银票,要知道昨日给她花的钱可没有到达五十两。
难道冯晓月是觉得自己爱钱所以留下五十两当作纪念?
也不知道她留下的这笔钱能不能花,若是不能花那还真是折磨人。
邬云起思来想去还是将其放好,既然留下了一段友谊,索性便如冯晓月希望的一样将其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