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忙拦住贾政。
“二叔急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宝兄弟不过是聚众淫乱,并无男男之事。
二叔怎么就不懂呢?
你们贾家的名声不要了?祖先怕也要蒙羞啊!”
贾政是方正,可却也是个耳朵软的。听史信这么一说便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让我死后如何见列祖列宗啊!
不如打死了这孽障,我也一并死了算了。省得留着世上丢人。”
贾宝玉听了更是吓得缩的更紧了。
王熙凤却是在皱眉,不知道史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说史信是好人,便是打死她,她也不信。
现在说不得想着什么坏事呢?
“史大哥,你就说怎么办吧?”
史信便和贾政说道:
“当务之急是把宝玉兄弟断袖的事给遮掩过去。”
“刚刚也不知哪里来的婆子,拉开着门,让人来看。
现在凡是来住宿的都知道了。还怎么遮掩。”
王熙凤忽然想到那些来历不明的婆子来。要是没有人安排,这人哪来的?
史信便接着说道:
“我也听说了,本来是府上一个婆子看见了宝兄弟的丑事,那便把这事推在那婆子身上。就说她携私报复。
雇佣了城中妓女来勾引两位哥,等事成了。便放走妓女,然后按住两个哥,让人来看。”
贾政这时已经没了主意。听史信的话。忙道:
“那外边的人信吗?”
“哎呦,我的二叔啊!
这时候,别人信不信重要吗?得先有个官方的调子啊!
至于两个解释,大家信哪个,那是别人的事。谁也没有办法。”
贾政听了,忙是答应。
史信便叫来潘文杰。
“文杰,你带人先把那婆子抓起来,告诉她怎么回答,要不然,让她一家变猪变狗都不能。
然后把庵里的主持叫来,让她给说出个暗娼来。给这事定个性。”
潘文杰领命而去。
贾政这时是浑身没有力气。
“侯爷,那这事就全靠你了。”
贾政糊涂,王熙凤可不糊涂。
“呀!侯爷安排的真个是条理清楚,啊!做事不留一点痕迹啊!”
史信斜眼去看王熙凤。
“二嫂子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吗?
要不交给二嫂子来做?
就怕到时连二嫂子的名声也毁了。
对了,这宝玉和秦钟可是和二嫂子同车而来的。”
王熙凤听了,心中猛的一突。
这个挨千刀的史信居然耍到老娘头上来了。
以前他说琏二爷的事,倒是有些风声,也便不和他计较了。
他却蹬鼻子上脸,来威胁起老娘来了。
当我王熙凤是好欺负的吗?
我可不是太太,老祖宗那样的菩萨心肠,也不是贾珍,贾琏两个窝囊废,说不得日后要你好看。
我乃是九省都检点的亲侄女。别人怕你,我会怕你?
但史信现在说的倒是真事,今天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嘴欠让两个小王八糕子和她坐了一辆车来。
这时却是要先稳住史信,省得这家伙乱说。收拾史信的事,要回去再筹划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做的了这事,这事躲都躲不及呢!
还是要烦劳史大哥来做了。”
史信镇住王熙凤。贾宝玉是只要不打他,什么都行。贾政是乱了方寸,任由史信安排。
没一会,那潘文杰便把水月庵的住持静玄给叫了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暗娼来。
史信在院子里便审了案。
那宋妈当场承认,她是因贾宝玉在府中曾训斥过她,所以怀恨在心。今天设计陷害贾宝玉。
那暗娼也是承认收了贾宝玉和秦钟的钱,和他们两个行男女之事。
当然这话说的满院子的勋贵家眷肯定不信的。她们可是眼见为实的。
你以为搞个假瞎子,大家就信了吗?
这事整闹了半夜,史信方又回了铁栏寺。
想起王熙凤弄权铁栏寺的事,又让人星夜去报给现正在长安府监察军事的聂瑞朋。
说不得这一次,王熙凤要动长安守备,那这长安府的军事,就说不得一定要拿到手了。
等第二日,史信又叫潘文杰把那宋妈送官查办,把首尾打扫干净。这一出对贾宝玉的捉奸事件,史信算是摘个干净。
然后和贾家的一众人回了城。
本来贾宝玉想回去时,再去寻那个二丫头,现在便是在给他两个胆,也不敢离了队伍了。
这一次王熙凤也学了乖,再不敢把贾宝玉叫到车中去。
等到了宁荣街。贾政自觉和贾母无法交待,又请了史信和他一起去见贾母。
等在荣禧堂见了贾母,大家行了礼,贾政请了安,便站在一旁。贾宝玉跪在地上不起来。
贾母忙把宝玉叫了过来,心肝宝贝的叫着。
王熙凤这事上不愿出头,也难得的熄了火。贾政便偷偷给史信使眼色。
史信是个混不吝,想着气完贾母,还要回去自家补觉呢!便说道:
“姑奶奶,且先请妹妹们回去,孙子有话和你说。”
贾母自大家进来便觉气氛不对。见史信这么说,便忙让三春和薛林二位回去。
“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还要背着妹妹们呢?”
史信便把贾宝玉和秦钟在水月庵行苟且之事,又被人抓住的事给说了。
那贾母听了,没被气背过气去。
“你胡说!我好好的玉儿,你就这么编排作践他。”
史信忙叫起大天曲。
“我的姑奶奶啊!
这事在馒头庵现在人尽皆知,我也是后去的。要不是我尽量遮掩,然后拦住二叔打宝玉兄弟。现在您怕是见不到宝玉了。
呐!现在宝玉也在。你问问他,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贾母去看宝玉,那宝玉把头藏在贾母怀里装起了鸵鸟。
贾母哪里不知这是真的。
那血压恨不得飚到300去。
“叮!贾母,王夫人受到一级伤害,奖励宿主两名真真国北伐军校尉。”
史信就知道这是个大买卖,果然奖励滚滚而来呀!
贾政在一旁说道:
“侯爷做了个法子,说宝玉和那秦钟是聚众狎妓。
要我说,也不必做这个假,便打死了账便是。”
贾母正没地煞气。
“你先打死了我。
一杆子人出去。你不好好看着宝玉,你就知道和人无用清谈,让那坏种诱骗了宝玉。
你这是做爹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