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刘冠英给她做的棉麻套装,浅灰色的短袖和长裤,这样的料子夏天穿的能凉快,她端着个小盆子去院子里刷牙洗脸,正好也碰上了刘荷荷也在院子里洗脸,她看了她一眼,没打招呼。
刘荷荷自然也看见了丁熹,她用毛巾把脸擦干净,自然的走过去。
昨天她想了一晚上,觉得十分没有必要跟丁熹过不去,丁熹现在上了A大,毕业后出来肯定是有正式工作的,而且从昨天的那种情况看,徐颂祁在这京城定是也混的不错的,自己何必和他们结仇呢,这样的人脉,她已经把握住才对。
她走过去干咳了一声,丁熹刷着牙,满口泡沫的看着她,轻挑了挑眉头。
“那个昨天对不起啊,咱俩刚见面,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
丁熹略带诧异的看着刘荷荷,怎么一夜之间突然转性了,不会是昨天被吴香琴骂傻了吧。
她将口中的泡沫吐掉,“哦......没事。”
刘荷荷抿了抿唇角,又靠近了些,“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叫我。”
丁熹离她远了点,然后点了点头。
这人......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
洗完脸刷完牙,丁熹便回了屋子里,刘荷荷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进了屋子,不出意料,东屋又内传出了吵闹声。
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丁熹便出了门,前两天,她拖了一大堆东西去了辛良家里,超市里的东西都卖了小一半了,加上徐家给的钱,估计已经有五千块了。
五千块呢!!
她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原来总想有钱,现在有钱了反而不知道要干什么,能干的也只有让钱生钱,这就是有钱人的苦恼吗?
炎热的夏天,地面都被烤的软绵绵的,脚踩上去,仿佛踩在一块巨大的麦芽糖上,黏糊糊的,就连路旁店铺门前的铜牌,也好像被晒得发软,似乎随时都会融化,丁熹骑着自行车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
到了辛良家里,她脸上已经出来满头的汗水,丁熹熟练的将东西卸下来堆在了院子里,然后直接骑着车子去了黑市。
不知道怎么的,辛萍这段时间都在黑市待着,难不成是辛萍对做生意这种事情也很感兴趣?
若是这样.....丁熹开始思考起来,若是辛萍真的喜欢做生意,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怎么跟人更好的交流。
等到了黑市里,丁熹一眼便看到了辛良摊位旁边还站着另外两人,一个光头,一个比较瘦的男人。
几人正聊的开心,丁熹走过去,说话声停了下来,几人朝着她看过来,光头眼睛一亮,“哟,妹子来啦。”
丁熹也认得这光头,应该说是整个黑市没有互相不认识的。
光头也认识丁熹,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手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货物,想着从辛良辛萍这里打听出来,结果这两个小崽子嘴巴跟胶水黏在一起似的,怎么也打听不出来。
丁熹点点头,刚要坐下,旁边的项超就先一步的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凳子让了出来,让丁熹坐在了他和张康年的中间,光头那人,不老实,老鼠眼,还经常给顾客们缺斤少两的,要不是就是去别的摊位上顺把瓜子或者抓把花生。
辛萍转过头对着丁熹笑了笑,从旁边的大箱子里翻出来个白,红色毛线钩织出来的包包,还是复古的那一款的,丁熹曾经给她讲解了一下用毛线勾出来的包包或者帽子和小毯子的样子,她总想帮帮这一对可怜的兄妹俩,怎么说丁熹也是从未来过来的,未来的社会各行各业已经饱和了,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只要能干,只要想干,就能得到回报。
而且辛萍脑袋特别灵活,丁熹只说个大概意思,她就明白了,比辛良聪明多了,丁熹叹了口气,这就是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定会给你打开扇窗吗?
“哇,好漂亮。”
丁熹伸手接过,手里拿着小包来回打量着,小包勾的针脚绵密又细致,手柄还是木头的,整个精细极了。
她刚学了手语谢谢,丁熹伸手比划着。
辛萍笑的摇了摇头,辛良做为哥哥,夸起妹妹来毫不含糊,“辛萍做这个可认真的,而且做的也好看,她手勾的可快了,我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就勾好了,而且她做在这里勾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来问了,我想着等辛萍做出来一些,我们就卖!”
丁熹伸出大拇指。
“是啊,萍妹子手就是巧,小良做生意也诚恳,妹子,你不在的时候,这俩小朋友干活都可认真的。”
丁熹客气的笑了笑,“我知道,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
辛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光头哥在他来黑市的第一天的时候就来他的摊位上打招呼了,光头哥很热情,说话也有意思,而且见识也多,说了很多他的见地,还帮他搬货,辛良很崇拜他,要不是已经跟着丁姐姐和项大哥们干了,他肯定是去跟光头哥干的。
只是晚上回去的时候,辛萍告诉他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只保持平常的关系就好了。
辛良现在几乎把辛萍的话当圣旨,只是他没跟光头哥走的近,辛萍到是走的近了,辛良搞不懂,到现在一直还是迷迷糊糊的。
光头起身要走到丁熹身边,被项超直接隔开了,不客气道:“欸,光头,你干啥呢,我告诉你啊,丁妹子可是有对象的。”
丁熹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转过头眯眼看着项超:“你怎么知道我有对象?”
项超心里咯噔一声,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康年在旁边道:“是辛良告诉我们的,他说你有个厉害的对象,是啊辛良?”
辛良啊了一声,丁熹确实跟他说的她有对象,还是有一次天黑了,辛良想要送丁熹回家,丁熹拒绝了他,告诉他她跟对象约好了就在街对面,但是他不记得他跟项哥和张哥说过啊,难不成他忘记了。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对.....是我说的。”
丁熹这才收回狐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