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对象了,丁熹,你知道吧,她就是我对象。”他挺起胸脯来,还挺自豪
潘兴珠脸白了个彻底,“你们...你们这么快!”
徐颂祁轻啧了一声,快个屁啊,要是真的快,他现在就该跟丁熹连结婚证都领了,不至于现在,他娘的,三天都没有见面了,这小玩意也不想他,也不来找他。
他微挑了下巴,疏离又冷漠道:“对,我们还商量着结婚,所以你把你这点心思收回去,我可是有妇之夫,你这样,可是要挂牌子游街的。”
“可是我先认识你的。”潘兴珠扬起煞白的小脸,倔强的说着,“是我先认识你的,我认识你了这么久,只是.....只是出手晚了些而已啊.......”
徐颂祁越听眉头皱的越深,那点耐心也全给磨没了,毕竟潘兴珠是跟他从小长到大的情分,这会子他才忍了她这么许久。
“行了,你说再多也是这样,别给别人找麻烦了。”
对待外人,他声音一向是冰冷的,眼皮耷拉下来,半掩着一双锐利的眼眸,整张脸都写着别来烦老子,跟丁熹在一块那撒娇打滚的大狗狗模样完全是两个样子。
潘兴珠看他那厌烦自己的样子,突然轻嗤一声,扬起下巴来,“徐颂祁,我潘兴珠长得好,家世好,工作也好,不选我是你的损失,不是我的。”
徐颂祁仍旧是那副死样子,“我媳妇长得更好,家里父母是思想先进,根正苗红的工人,她自己更是A大的学生,学历高,出来更不用说了,你说,她哪点比不上你,我不要她,才是老子天大损失。”
潘兴珠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她这会子才意识到仅仅为了个男人,她的脸皮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静了一会,她忽的又笑了起来,“说出来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我并不觉得我跟你表达喜欢有什么不对的。”
徐颂祁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在前面的一棵树上,轻轻的应了声。
“那我就先走了。”潘兴珠耸了耸肩膀,抬眼最后看了眼面前这个她从八岁的时候,就格外关注的男人。
初次见他的时候,潘兴珠正在院子里玩球,小男孩一个翻越从隔壁直接跳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她的面前,在此之前她也仅仅是知道隔壁的徐爷爷家里另来了个小哥哥,一年多了也从未见过长什么样子。
小男孩臭着一张小脸,低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抬脚直接将她的球给踢走了,随后头也不转的从她家大门走了。
从那时候起,潘兴珠便时不时的会去关注他,他不像是徐大哥那样温和有礼貌,他甚至都懒得和她讲话,若是被她惹烦了,他会冲她扔泥巴,抓小虫子丢在她的身上,可就算这样,潘兴珠也做不到讨厌他。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
命运也是爱捉弄人的。
那边,丁熹没什么胃口吃掉了两个门钉肉饼,她原本打算再买两个回去给徐颂祁吃的,这会....丁熹勾唇冷呵一声,他吃屎去吧。
陈卓君看到她心里也有事,吃完饭也没多耽误,跟她在国营饭店门口分开。
丁熹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路上骑着车子急速回了小洋楼,就算她心里信任徐颂祁,可女人的脑子总是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她一会想徐颂祁和潘兴珠出去,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开始抱着偷情,或者是徐颂祁意识到他最爱的还是他从小长大到的青梅竹马,她这个天降的根本毛都不放在心上。
越想越生气,咬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尽管这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可丁熹还是生气,若是徐颂祁不在小洋楼里,丁熹就要单方面跟他冷战!
到了小洋楼,丁熹将车子直接扔在了院子里,猛的推开了屋门。
听到声音的男人从二楼探下了个脑袋,见到人直接笑了起来,“哟,我宝回来啦。”
丁熹板着小脸,噔噔瞪的跑上了二楼,这才发现男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光着膀子,下半身只穿了个大裤衩子。
“这咋了,气的跟小牛一样,谁惹你了?”
徐颂祁但挑起了眉毛,冲着人张开了手臂。
丁熹跳起来,直接将人撞倒在了床上,张嘴对着人的肩膀就压了下去,咬的狠狠的。
男人轻嘶了一声,手护在她腰身两侧,开始教妻,“谁教给你的毛病,回来啥也不说对着人就咬,我又惹你了?”
丁熹到底没舍得对人下狠的,只咬出来个牙印,她抬起头,瘪着嘴巴,“我都看见了!”
徐颂祁抬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捋顺,伸手摸着她冰凉的小脸,“看见什么了?”
“怎么脸这么凉,又爱俊不穿衣服是吧。”说着他伸手从她的衣摆下方拱进去,他的手都比她被遮住的后背要热。
他拿起旁边的被子,直接让人从头罩了起来。
丁熹吸了吸鼻子,伸手拍了他的胸膛,“我看见你和潘兴珠在一块!”
徐颂祁脸色变了变,将人抱紧了些,“你也在那个国营饭店里?你怎么不叫我。”
她嘟起嘴巴,“叫你干嘛?看你和潘兴珠你来我往吗??”
“冤枉呐,媳妇,我跟她啥也没有。”
丁熹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挪到了床尾坐着,用凄苦的‘瘦弱’的后背对着他,这时候就该给她放一首一剪梅的bGm。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谁知道呢,男人一向是受下半身控制的动物,嘴上一向说的好听,可真是怎么回事,谁又知道呢,毕竟你们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算什么呀,就算是个后来居上而已。”
徐颂祁轻笑一声,伸出他堪比小船的大脚来轻轻踢了踢他的后背,“行了哈,别演了,太拙劣了。”
丁熹往旁边挪了挪躲开,小船脚仍旧跟了上来,甚至还往她衣服里面拱。
她猛拍了一下床,转过身去瞪他。
徐颂祁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媳妇的眼睛已经红的像是个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