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君清夜微微眯起双眸,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凝视着面前的秦王龙行湖,缓声道:
“本王与魏先生曾于深夜时分,秉烛长谈。我们皆认为,在这场激烈无比的夺嫡之争中,最终能够脱颖而出、登上那至高无上宝座之人,必定会是秦王殿下您。”
“我清河王府向来以保皇为重,既然您迟早都会荣膺大宝之位,那么本王选择早早地对殿下您表示忠心拥护,想来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君清夜毫不犹豫地,爽快利落地应承下来,这般果断决绝的态度,着实令秦王龙行湖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毕竟,在这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的宫廷斗争之中,每一个人的决定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然而,君清夜却能如此迅速且坚定地做出抉择,实在是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秦王龙行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内,震耳欲聋。
笑罢,他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魏望舒身上,接着说道:
“魏先生,既然如今有表兄为你作保,那么之前所说的那颗药丸,也就作罢了。”
听到这话,魏望舒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还未来得及完全放松下来,只听得秦王龙行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呢,魏先生,你还需得替本王去杀掉一个人。此人乃是本王的心腹大患,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大祸。只要你能成功将其铲除,便可算作是正式加入本王麾下的投名状了。”
秦王龙行湖此言一出,魏望舒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句:
“好一只狡猾至极的老狐狸!”
虽说眼下已有君清夜出面为自己担保,可这秦王龙行湖显然并未打算,就此轻易放过她,依旧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牢牢握住她的把柄,以便更好地掌控局势。
这个人如果真被她杀掉,那她可就是双手沾染鲜血、背负人命的人了。而且,倘若日后自己稍有风吹草动,或者做出任何不寻常的举动,秦王龙行湖便能以此为把柄,毫不留情地把她打入大牢之中,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面对这样的局面,魏望舒深知其中利害,但她却毫无退缩之意,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王爷您尽管吩咐便是!”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这一切都是秦王龙行湖精心设计的一场阳谋。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之外,她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只见魏望舒与君清夜并肩一同走出了秦王府邸。一路上,二人皆是面带微笑,有说有笑,看起来气氛颇为融洽和谐。一直走到马车旁边时,他们方才止住笑声。
可是谁能想到,就在刚刚登上马车的瞬间,君清夜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庞突然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
他猛地伸手紧紧抓住魏望舒纤细的手臂,语气异常急切地质问道:
“你简直是胆大包天!难道你不清楚吗?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下场!”
魏望舒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心中不禁一阵恼怒。
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奋力一挣,终于成功地将手臂,从君清夜那如同铁钳般牢固的手中挣脱开来。
虽说她心里非常明白今日之事确实凶险万分,但无论如何,她都决不甘心在君清夜面前示弱认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魏望舒一边用力揉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臂,一边满脸怒气地瞪向对面的人,嘴里愤愤不平地嘟囔道:
“这该死的家伙,手劲居然这么大,简直快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了,疼死我了!”
站在一旁的君清夜听到魏望舒这番抱怨后,原本就已经燃烧起来的怒火瞬间变得更加旺盛,一时间竟然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只见魏望舒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此刻正因为愤怒而紧紧抿起,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采摘。
突然,君清夜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迅速抓住魏望舒的双手,将它们高高举过头顶;右手则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吻上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红唇。
“唔!”
魏望舒完全没有料到君清夜会如此大胆妄为,毫无征兆地就吻了过来。她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刚想要开口大骂,谁知嘴巴一张开,便给了君清夜可趁之机,他灵活的舌头顺势而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魏望舒拼命挣扎,但无奈君清夜力气太大,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渐渐地,由于缺氧,魏望舒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双颊也泛起了诱人的红晕。
就在这时,君清夜似乎完全沉醉在了这个热烈的吻中,浑然忘我。然而,魏望舒却趁着他放松警惕的瞬间,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一阵剧痛从嘴唇传来,君清夜下意识地松开了对魏望舒的禁锢,同时也结束了这个漫长而激烈的吻。
他捂住被咬破流血的嘴唇,怒目圆睁地看着面前的魏望舒,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说话间,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看上去格外狼狈。
“哼,活该!你这登徒子!姑奶奶我没有当场赏你一巴掌,就已经算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魏望舒坐在一旁,气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同时还用手一个劲儿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想要抹去刚刚被轻薄的痕迹。
而此时的君清夜,则一脸尴尬地挠着头,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哎呀,那不是因为你实在是太甜美了嘛,我一时之间没忍住……”
“住口!你竟然还敢说!”
魏望舒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君清夜,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眼看着魏望舒的怒火似乎越来越旺,君清夜赶紧干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眼前紧张的气氛:
“对了,秦王龙行湖让你去杀一个妓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抓住你一个把柄吗?”
秦王府内,一片静谧祥和。
待得府中的百官与谋士幕僚们,皆已离去后,秦王龙行湖方才缓缓起身,踱步至书房,在书桌之前,悠然地坐了下来。
他轻拈起一盏香茗,微微抿了一口,任由那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与此同时,其宽厚坚实的肩膀之上,一双白嫩如玉、宛若柔荑般的纤纤玉手,正轻柔而有节奏地揉捏着,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一旁,已经等候多时的林逸枫,恭恭敬敬地站立着,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微躬着身子,专注地聆听着秦王龙行湖的每一句话,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听得秦王龙行湖面色凝重地开口道:
“阿枫,本王命你即刻率领一队人马前去跟踪魏无痕等人。若当真让他们寻得了那个小贱人,你务必要亲眼见证魏无痕将其斩杀。万不可有半分差池!”
说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
接着,秦王龙行湖又加重了语气,厉声道:
“倘若魏无痕不幸失手,未能将那小贱人置于死地,那么便由你亲自带人出手,务必将此女除之而后快!此事关乎重大,绝不容许出现任何闪失!”
当提及到那个身份低微的妓子时,秦王龙行湖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可怖,如同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来,声音也随之变得愈发凌厉尖锐。
林逸枫望着眼前阴狠毒辣的秦王龙行湖,心中不禁一颤,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见他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抱拳道:
“属下谨遵王爷旨意。只是……若是魏无痕此番失手,那王爷您精心准备的那条狗绳,可该如何才能套在他的脖颈之上呢?毕竟这可是控制住他的关键所在啊。”
“狗绳?”
秦王龙行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负而轻蔑的笑容,
“呵呵,那狗绳岂不是早就已经,牢牢地套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有清河王在那里牵制着他,量他也不敢心生二意!”
此时此刻,远在一辆疾驰而行的马车之中,君清夜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魏望舒见状,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只见她迅速伸出一只手,用力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仿佛是想要驱散某种令人厌恶的气息一般。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向着旁边挪动身体,尽可能地与君清夜拉开距离。
君清夜看着对方如此明显的举动,面色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他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和双手,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却又如同一头狡猾的狐狸般,趁着魏望舒没有注意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再次朝着对方身边,悄悄地蹭了过去。
“哼,我看呐,那个妓子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她都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可秦王龙行湖,居然依旧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一心想着要将其置于死地。”
“由此可见,她的身上必定隐藏着某些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说不定,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大好机会!”
魏望舒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地说道。
面对魏望舒这番言辞,君清夜却是表现得异常沉默,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实际上,他心中所想的仅仅是,如何确保魏望舒的生命安全无虞罢了,至于是否真的要去扳倒那位权势滔天、地位尊崇的秦王龙行湖,他根本就未曾认真考虑过。
毕竟,秦王龙行湖可是未来名正言顺的储君啊……
红袖添香楼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地停靠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魏望舒与君清夜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抬头望着眼前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楼阁,心中各怀心思。
只见魏望舒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起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而一旁的君清夜则面露尴尬之色,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两人装模作样地,迈着轻浮的步子走进了红袖添香楼,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两个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一进门,他们便毫不客气地要了一间上好的雅间,并故作潇洒地表示一定要最顶级的享受。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当老鸨将一群年轻貌美的姑娘带到他们面前时,这两人却对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视若无睹,反而是专挑那些上了年纪、在红袖添香楼里已待了很长时间的女子。
起初,那些被选中的姑娘们都暗自纳闷,心想这两位长得如此俊俏的小哥儿,怎么会有这般独特的口味。
可等她们跟着魏望舒和君清夜进入雅间后,很快就发现事情并非像她们所想的那样。
只见这两人根本没有半点风流之态,反倒不停地向她们问东问西,似乎是来这里打探什么消息的。
“花吟姐姐,你在这红袖添香楼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做雪影的女子啊?”
魏望舒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揽过花吟那丰腴的腰肢,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
她的手更是极其熟练地,在花吟丰满的胸部上,轻轻摸了一把,一副跟她十分熟稔的样子。
坐在对面的君清夜见状,脸皮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这位名为花吟的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如今依旧生得一副娇俏面容,遥想年轻时候,必定也是红极一时的花魁娘子。
当她甫一听到“雪影”二字时,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瞬间泛起一抹追忆之色,仿佛被勾起了某些深藏心底的往事。
紧接着,她不由自主地重重叹息一声,似有无尽哀愁涌上心头。
君清夜与魏望舒见状,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皆暗忖道:“有戏!”
原来,他们此前已询问过多位姑娘,但都未能得到关于当年之事的有用信息,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似乎知晓内情之人,怎能不叫他们喜出望外呢?
只见花吟身姿婀娜,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一般,轻轻扭动着那丰腴迷人的腰肢,从魏望舒的怀里起来,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那张原本沉浸在追忆中的脸庞,就好似退潮的海水一般,那追忆的神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眨眼间便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俏皮可爱的模样,樱桃小口微张,娇嗔地道:
“哎呀呀,这可真真是一件让人伤心得紧的事儿呢!也不知道公子您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说话的时候,花吟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滴溜溜一转,目光流转之间,顾盼生辉,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但却无论如何都不再肯多透露半个字出来。
一旁的魏望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她连忙朝着身旁的君清夜暗暗使了个眼色。
君清夜见状,不由得无奈地撇了撇嘴,但还是慢吞吞地伸出右手,缓缓探入怀中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他终于掏出了一张面额为整整一百两的银票。
那花吟一直紧紧盯着君清夜的动作,此刻一见到这张银票,她的双眼立刻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一般放出耀眼的光芒。
原本还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的她,此时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只瞧她身形一闪,动作之迅捷简直超乎想象,如同一只灵动的猫儿,猛地一下便伸手抢过了那张银票。
拿到银票后的花吟甚至连半刻犹豫都没有,二话不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塞入到自己那高高耸起的胸口之中。然后,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竟然又做出一副要往君清夜怀里扑坐过去的姿态。
然而,就在这时,君清夜反应极快,他的双眸骤然闪过一道冷冽至极的寒光,狠狠地瞪了过去。这一眼,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直吹得人心底发凉。
被这道眼神这么一瞪,刚刚还跃跃欲试的花吟当即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向前扑去的身形,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和造次之举。
“咳咳……既然公子如此大方,那小女子也就如实相告了。”
花吟稍稍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随后便开始用一种抑扬顿挫、慢条斯理的语调,缓缓讲述起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故事来。
【看作者菌的书,得把脑子扔掉,因为作者菌的书,带脑子它看不通,哪哪都有破绽,我这就是个无脑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