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浮歌早就打算好了如果这个小世界阿狄奈的生命走到尽头,就直接脱离小世界,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阿狄奈。
摆在阿狄奈眼前的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他想和浮歌走向永恒,但是他是人族!
阿狄奈眼眶泛红,若隐若现的泛着泪,血族可以将人族转化成血族,但是转化成功的概率很低,就算它真的被成功转化成了血族,血族和人族的身体归根结底还是不同的,如果他成为了血族,他的笙笙在感觉到饿的话,他就没有一点办法。
一时间阿狄奈陷入两难,他想成为血族与浮歌走向永恒,但是他又不想成为血族,让浮歌感觉到饿的时候去喝其他人的血。
从前浮歌的身边没有他,所以他没有资格去过问浮歌饿了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但是现在和今后,他希望浮歌只咬他一个人。
越想阿狄奈越是焦躁,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唇,仓皇的低下头不想让浮歌看到他此时狼狈的模样,但是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在浮歌的手背上摔得四分五裂。
见自己真的将人逗哭了,浮歌微微站直身体,神情正色了些,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托起阿狄奈的脸颊,轻轻拭去阿狄奈眼角的泪。
人族的眼泪对血族来说温度有些烫,但是浮歌没有收回手,反而凑过去浅啄了一下他的唇“逗你玩呢,我不是给你留了银器吗?等你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阿狄奈·卡蒙德修斯·慕琳我允许你用它刺入我的心脏。”
浮歌说的很郑重,阿狄奈不可置信的看着浮歌。
他没有怀疑浮歌话中的真假,只是震惊浮歌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浮歌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愿意相信浮歌说的是真的。
阿狄奈没有说什么拒绝之类的话,而是顺从着浮歌力道,与浮歌相拥在一起,将头埋在浮歌肩上,鼻尖萦绕着的是浅淡的玫瑰花香。
浮歌和阿狄奈这边是一派岁月静好,而楼下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顺着声音向楼下看去,法尔安溪德·姆卡迪兰正满面嚣张的指着奥克德管家,语气中尽是不耐烦,似乎这所庄园是属于他的一样。
“小血猎,你不是想问我纵容他接近我吗?”浮歌看着楼下愈演愈烈的闹剧,越来越觉得蒙德卡雅·塞尔维·艾娜脑子不正常。
阿狄奈没有顺着浮歌的视线看向楼下,而是一直看着浮歌,似乎在等待浮歌的答案。
“他想要我的心脏,走吧,我们下去。”浮歌只简单解释了一句,就带着阿狄奈朝着楼下走去。
阿狄奈顺从的跟在浮歌身后,但是眼神却落在楼下大厅被几名血族围在中间的法尔安溪德·姆卡迪兰,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混乱的大厅在浮歌和阿狄奈出现的一瞬间静止。
在场的血族看着浮歌牵着一个人族一步一步走近,神色各异。
浮歌没有给那些人一个眼神,带着阿狄奈直接走向前方镶嵌着宝石的王座。
姿态慵懒的在位置上坐下,顺手将阿狄奈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那些血族。
“他们家族的人还没到吗?”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嗡鸣声,随即是杂乱却故作镇定的脚步声。
奥克德管家没有去履行管家的职责,而是守在浮歌身边,看着早就安排好的闹剧一幕幕上演。
“大小姐,是我家中小辈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们走。”
几个家族的人几乎是一起赶到,看着浮歌的眼神虽然有谄媚,但是却没有半点畏惧。
浮歌也大致能猜到他们这样的原因,无非是奥克德不久前杀了太多的血族让他们升起了一些敬畏,但是又自傲,觉得奥克德不敢对他们几个家族的人同时动手。
“我是说让你们带他们走,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轻易就可以离开?”
“那请问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今天来我的庄园闹事,谁是主导者,找出他,一人捅他一刀,捅完的我放他走。”浮歌说的随意,但是眼神却直直的落在法尔安溪德·姆卡迪兰身上,仿佛意有所指。
站在大厅中的血族互相看了看,但是却没有一个有动手的打算。
浮歌也不着急,而是盯着阿狄奈脖颈上未褪的红痕看,心中想着下一次咬在更显眼的位置上。
阿狄奈被看的有几分不自在,可是却像是刻意勾引一般,将自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浮歌眼前。
看穿阿狄奈的小心思,浮歌掐了一把他的腰“老实点,我才是会蛊惑人心的血族。”
听到浮歌刻意压低的声音,阿狄奈耳根泛红,但是依旧倔强的保持着微仰着脖颈的姿势。
“我耐心有限,你们要是你想说主导者是谁也可以,那我就送你们没人一刀,你们受完了一样可以走怎么样?”目光在阿狄奈的脖颈间流连着,但话却是对着大厅中那些血族说的。
这一次那些血族有所动摇,但是行动间依旧迟疑,但是浮歌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解开缠在阿狄奈手腕上的绑带,里面的银针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原本浮歌是要直接握住银针的,但是想起自己对阿狄奈说过的话,就只能借着绑带的阻隔去拿,反手将银针扔出去,不偏不倚直接扎在了法尔安溪德·姆卡迪兰身上。
法尔安溪德·姆卡迪兰惨叫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惨白。
“看在同为血族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是选你们每人受一刀?还是选每人听主导者一刀?”
浮歌满眼兴味,即将上演的一幕真实发生的话,该是多么精彩。
“你们敢!”
法尔安溪德·姆卡迪兰捂着伤口向后退,目光威胁的看着向他靠近的血族,眼神危险。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这是你该受的!”
一名血族为他们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寻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随即毫无心理负担的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