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她那么长时间,偏偏选今天动手,真是耽误我吃席。”
浮歌也没有兴趣去看白娇娇会把她带到哪儿去,左右白娇娇也不会带她离开这座城池,就随她折腾了。
白娇娇带着扛着浮歌的壮汉一路避开早起忙碌的行人,穿街走巷,七拐八拐的走了许久,也不见走到地方。
“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这白娇娇不会是迷路了吧?”
浮歌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她原本配合白娇娇就是打算速战速决,没想到白娇娇竟然在路上就花了这么长时间。
『不会吧,可能就是单纯的比较远而已。』兮兮通过光屏看着周围的景象,是一个适合杀人放火的地方。
又走了许久,白娇娇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壮汉“你知道怡景居在哪吗?”
壮汉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在哪?带我去。”白娇娇按捺着脾气,继续问。
壮汉依旧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与白娇娇来时相反的方向。
白娇娇气急,上前直接给了壮汉一个耳光,厉声质问“我走反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在耍我玩吗?”
壮汉放下浮歌,手忙脚乱的比划着什么,口中说出的话模糊不清,竟是个哑巴。
浮歌暗中在自己眼上施了个障眼法,睁开眼光明正大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白娇娇真是蠢得可以,忽然感觉在这配合她都是浪费我的时间,早知道我就去吃席了。”
浮歌本就不高的兴致褪去,现在只感觉无聊。
白娇娇与壮汉的闹剧注定没有结果,只能惨淡收场。
壮汉重新扛起浮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壮汉走在前方,白娇娇在后面跟着,一边跟着还一边小声抱怨着。
又走了很久,终于到了白娇娇口中的怡景居。
与名字不符的是怡景居周围杂草丛生,甚至有些草已经长到人的腰腹处了。
拨开杂草,白娇娇提着裙角,踮着脚尖走进院子,看了一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人呢?人去哪了?”
白娇娇尖锐的声音喊叫着,听着只觉得刺耳。
壮汉找了个还算平整干净的地方放下浮歌,朝着白娇娇伸出一只手。
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白娇娇一把挥开,厉声叫喊“事情都没办成还好意思找我要钱?滚!你给我滚!”
壮汉阴沉下脸色,显出几分狠厉,抓住白娇娇的手腕,就往她腰间摸去,看样子是想自己动手把钱找出来。
白娇娇挣扎不开,却还高高在上的挑衅训斥着“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卑贱肮脏的蠢货,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用你的脏手碰我!”
壮汉原本只是想从白娇娇身上找出自己应得的钱,此刻却被白娇娇彻底激怒。
一把扯开白娇娇腰间的系带,衣裙变的有些松散,白娇娇顾不得其他,立刻抓紧衣服,但她的力气却敌不过壮汉。
白娇娇拼命挣扎,却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忍着恶心。
亲眼见证事态发展的浮歌,内心惊呼,立刻屏蔽了识海以及视觉。
兮兮看着骤然变黑的光屏,陷入疑惑,进入休眠状态,认真检查起自己的系统程序是否出现了故障。
虽然看不见,但哭喊声,呼叫声依旧回荡在浮歌耳边,直到杂草摩擦传来的“沙沙…”声终于停下,浮歌才恢复了自己的视觉。
悄悄睁开一只眼,壮汉系着腰带,手中拿着几两碎银,居高临下的睨着倒在杂草中的白娇娇,不屑的笑笑,撇撇嘴转身潇洒离去。
白娇娇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头发上挂着细碎的杂草碎屑,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白娇娇扯过已经不成样子的破布盖在自己身上,成起身看向浮歌,眼中的恨意快要化为实质。
“呦,我不过有事离开一会儿,这是怎么了?”
黑袍人闲庭信步的走进院子,那些杂草好像有意识般避开了黑袍人。
白娇娇猩红着眼看向黑袍人,如果目光能杀人,浮歌和黑袍人此刻恐怕已经被凌迟的骨头都不剩了。
黑袍人抬手扇了白娇娇一个巴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别有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你这双满是污浊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张洁白的帕子拢在袖中擦了手,又掸了掸袖口,将用过的帕子随手扔在白娇娇身上,轻啧一声“真脏。”
黑袍人走到浮歌跟前,掩盖在帽兜之下的双眼仔细打量着浮歌。
浮歌在障眼法的遮掩下也同时打量着黑袍人,黑袍人依旧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寸皮肤。
“她什么时候醒?”
白娇娇终究把自己收拾的还算整齐,至少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
“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来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药效应该快要过了。”
浮歌适时解开障眼法,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醒了?我问你,阙德印在哪?”
浮歌看着眼前的黑袍人,怀疑他脑子有问题,缺德还要盖个印告诉别人自己缺德吗?
察觉到浮歌内心想法的兮兮拍手叫好『宿主,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黑袍人见浮歌久久不出声,好像耐心耗尽一般,摸出一把匕首抵在浮歌脖子上。
浮歌当即黑下脸,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就一寸一寸剥了你的皮,想死却死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感受着尖刀划过你的皮肉,一点一点剥下你的皮。”
浮歌已经解开了识海的屏蔽,兮兮也正好检查完了自身程序,刚睁开眼就看到此番场景。
兮兮看着实时传输过来的画面,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我屮,宿主,这人好变态,打他。』
不用兮兮多说,浮歌的目光已经漆黑如墨,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气,但很快那抹杀气又被浮歌压制下去。
站在一旁的白娇娇看着浮歌,眼里满是幸灾乐祸以及怨恨,如果不是因为浮歌她怎会受到那般侮辱。
“你想要阙德印是吧?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在哪,你要实在想知道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浮歌看着黑袍人的眼神满是冰冷。
可黑袍人却不吃这一套,匕首用了几分力,浮歌虽然魂魄强大,但这身体终究是肉体凡胎,脖颈上立刻浮现一抹血痕“别耍花样!”
“不耍花样。”浮歌语气淡淡,出手却毫不手软,寒光闪过,直接抹了黑袍人的脖子,帽子裹挟着头颅落在地上,滚到白娇娇脚边。
黑袍人的手中还握着匕首,身体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白娇娇看着脚边黑袍人帽兜下隐藏的布满坑洼疤痕狰狞的脸,不由惊叫出声,双腿瘫软跌坐在地。
白娇娇满目惊恐,一点一点向后挪着退开“你不是孟长歌,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