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宋富贵这个人,就得说一下他的原生家庭,他的原生家庭给了宋富贵铺了一条康庄大道,他实际比普通人多了一条捷径。
宋富贵的他们家是我们村的外来户,不是我们村的本土人士,他们家是在宋富贵五六岁的时候来我们村落户的。
那时间还没有解放,属于四八年四九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没有太详细的,只是在这中间的那个时间段吧!
这些历史也无可考证,因为宋富贵这个人寡言少语,根本不会多与人相处,他现在是哪一年出生的,大家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和我爸岁数大小差不多吧!
春上二三月,按说这个时间段已经是春暖花开,一片祥和春光明媚的景象了!可这一年的天气却是很反常,人们常说的倒春寒来临了,那景象暴雪要压断树枝,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所看到之处都是沟满河平的感觉,如果不小心一脚踏下去,那积雪得到成年人的膝盖处。
这样苛刻的光景,人们都猫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出去就回不来家了!
但是奇怪的就是,我们村大街上却出现了两行深深的脚印!
这脚印让人们看了很害怕,这到底是谁出门了,出门干嘛去了呢!
据我奶奶说,他们的那个时代的人,跟现在的人生活方式是不一样的。以前的家庭隐私性没有现在的人做的好,家家户户基本什么情况邻居村里都很清楚,甚至于你家来个亲戚或者谁家出门办个事,邻居们都是特别清楚的。
说到这里我也联想到在我们小时候无论早饭还是午饭都是喜欢端着碗跑到大街上聚在一起吃,男人聚在男人一堆,女人聚在女人那一堆,大家都喜欢吃着聊着八卦,实际也挺热闹的。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种情况就慢慢没有了,现在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都喜欢封闭式的生活。
奶奶说,每家每户他们家里有多少个人,可以说连家里有多少只耗子村上都是一清二楚的,只要哪家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别人都会跑家里问东问西。
这三月气温突然骤降了,下了罕见的暴雪,据老年人说这是不正常的天气,不正常的事情就肯定会发生不吉利的事情。所以村里有声望的老人就发话了,不让全村所有人出门,这段时间都要在家关门闭户看紧好自己家的门户,也属于躲灾吧!
可是,就在这躲灾的时候大街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两行的脚印了呢!这肯定是有人走过,是出去还是回来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据村里人统计,下暴雪之前村里的人都回村里了,不可能是归来的人。那排除了本村的人,就只能是外村人来我们村里了!
越是害怕还越遇上,村里的人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都很害怕,于是又不得不每家每户的一一排查,从村东头查到村西头,从村北头查到村南头,可是都没有排查出来一个陌生人。没有陌生人却有两行脚印这个诡异的行为更加令人心里害怕了!
但是此刻大雪封门,各家各户也没有见到有什么端倪,所以找不到也就此便吧,那还能怎样呢。
就这样大家提心吊胆的的过了半个月,也没出什么事,大家也都慢慢的淡忘了这件事。半个月后积雪一滑,大家也都纷纷的走出家门透透风。
正在这时候,村南头有人惊恐的喊道,“村里来陌生人了,大家都快过来看看吧!”
这样一喊,全村的人都跑去了村南头看热闹去了。到了村南头,只见一个很大的柴火垛跟前蹲坐着一个人。
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要饭的,这大家也不稀奇,这年月要饭的是正常事,日子都不好过,过不下去出来要个饭也能理解。
“你想要吃的吧!我们家还有一个窝窝头给你吧,别的也没啥可吃的,这刚刚下了半个月的大雪,屋里也都吃干净了!”村里一个老人说道。
此人听完后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啥呢?”
他好久不语等了片刻,他拍了拍柴火垛,这时候柴火垛里面钻出一个孩童,大约有十岁左右,接着又钻出一个孩童,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紧跟着又钻出一个孩童,大约七八岁,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大家看不明白了!
“这都是你的孩子吗?”
此人点了点头。
“你这是想干啥,带着孩子要饭的啊?是不是想让孩子吃顿饱饭,我们大伙合伙让孩子们吃顿饭咋样?因为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年月都苦,我们也还吃不饱呢!”大家看三个孩子都很可怜,所以也才想管顿饭打发走他们。
但是那个人听后又摇了摇头。
这下让大家都发火了,你想干啥不能说出来吗,光让大家去猜,这多让人伤脑筋啊!
“那到底你想干啥?”
被逼的没办法了,此人便开口了:“我……我想求一求大家,帮……帮我把当家的办个后……后事。”
此人一开口,大家都惊呆了,原来这个人是个女人呀,可是她一身黑色棉布衣裤,脚上穿着露着脚指头的单薄鞋子,一头长发因为长时间钻进柴火垛,乱的跟鸡窝一样遮住了大半个脸,剩下的一点面庞因为长时间没有洗脸而黑如焦炭。大家猛一看还以为是个大男人带着三个孤苦的孩子来要饭的呢!
这经过这女人一说,大家都感觉事大了,怎么还要给一个陌生死人办后事呢!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女人。
女人用手指了指三个孩子,于是三个孩子进入柴火垛里面,不一会儿功夫就拉出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是躺着呢!
这大家一看也都明白了,这个肯定就是女人口中说的,她当家的。要大家给她当家的办个后事,也就是这个事情吧!
只是这样的大事,而且还是死人的事情,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答应的啊!虽然帮人一回,属于积德行善的事。
可是,这种发丧出殡的事情,大家都是很忌讳的,特别是在封建的农村她一个外乡人没家没眷的,埋在哪里,埋谁家地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硬挺挺躺在雪地上的一个人,而旁边三个孩子则冻得瑟瑟发抖,女人在旁边低垂着头,他们就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任人发落。
这样的一家几口,让谁看了不心疼呢,让谁看了不忍心帮他们一把呢!
经过大家的商议,把女人和孩子领到了姓孙的一处空房子里,这所空房子按说也不是空房,因为还有人住,是姓孙家里雇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牛板在此喂牛。平常村里有个这事那事的都会聚集在这个屋子里商议,也属于村里的会议中心。
所以大家就把女人和孩子带到了这个地方商议他们家的事情。第一,这里谁家都不是不会让主家忌讳,他们父亲刚刚不在属于重孝期间,不能随便登门的。第二,三个孩子已经很冷了,怕再冻下去,会把他们给冻坏了,让他们先暖和暖和,再商量一下他们家的事情。
来到这所房子里,牛板姓赵大家喊赵叔,赵叔给娘仨各倒了一杯热茶,女人一杯茶下肚子后,说话明显的利索多了。
她于是诉说了他们一路来的遭遇和她为啥带着三个孩子和她的当家的会出现在村南头的柴火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