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四晚,襄阳城,郭府内,李心安的院子之中,三个人正兴致勃勃的喝着小酒看着夜。
黄药师,李心安,杨过,三个性情相同之人齐聚一堂,可谓是惺惺相惜。
李心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随后望向夜空中的月亮。
“当年月色正如今日!”
黄药师和杨过一愣,也是抬头望去,也是想起了十多年前几人相聚小湖边的场景,那时候杨过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李心安也刚回中原,三人小湖边饮酒授武,好不快活。
“是啊!没想到转眼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黄药师看着杯中的倒影,也是叹了声气。
“你们两个臭小子,年纪轻轻惆怅个啥,老头子我才真的是老咯!”
李心安看了眼黄药师,确实老了,想当年自己见到他的时候戴着个面具,一身傲气,风光的很,如今也是收敛锋芒,变成一个老头了!
“话说我和这杨兄弟都有所变化,怎么你小子还是这么个模样,是长不大吗?”
李心安:-_-||
“你才长不大呢,我这叫仙人长相,你懂个屁!”
“臭小子,老夫念及你是我徒弟,才没有跟你计较,别蹬鼻子上脸啊!”
“得了吧,您老这些年有来看过我这会徒弟吗?”
“哼,老夫才懒得管你们,我女儿我都没来看过,为什么要去看你!”
“得嘞,您老厉害,小子佩服!”
“小子,你跟我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李叔,我们认识也快二十年了,你的模样就没变过,莫非真如江湖传言那样,有什么驻颜的武功?
可我看师伯也没像你一样啊!”
李心安放下手中的酒杯,无奈的看着天空。
“你们说,百年后还有人会陪着我吗?”
李心安这话直接给二人干宕机了,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不明白李心安话中的意思。
“你小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百年,老夫在过几年就去找老乞丐和老毒物了,你跟杨兄弟再多也就七八十就跟过来了,这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
杨过:-_-||(那啥,我就不能多活几年吗?)
“李叔,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生死乃是常事,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过比常人多活几十载,又何谈百年后一说!”
李心安喃喃道“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吗?
可为何只对我开了这扇门?”
黄药师和杨过发现李心安好似没有说笑,面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
“臭小子,老夫年纪大了,你别跟老夫开玩笑!”
“李叔,你……”
“这是诅咒,也是眷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现在总觉得时间不够。
罢了,还是喝酒吧,百年后的事情,百年后再说!”
李心安直接拿起酒坛就灌了起来,杨过和黄药师看着猛喝的李心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也是拿起酒坛一同饮下,三人今晚喝了很多,李心安最先倒下,黄药师因此还笑李心安是个小白菜。
最后还是忙碌了一天的李莫愁把李心安扶回房间的。
杨过也是倒在了黄老邪这六七十年轻酒量之下,黄老邪用内力将酒逼出来以后便向李莫愁询问了李心安的情况,当知晓李心安的情况之后黄药师也是无奈叹气。
起初黄药师是不信的,但李心安身上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事实就是如此。
最后黄药师离开了,他要继续去远游,这国家大事就让郭靖和黄蓉自己去操心,百年之后的世界他也看不到,也不想看,只想看当今的世界。
……
第二日,李心安刚醒来,就发现杨过已经早早在院中等候。
“你小子不会在这睡了一晚吧?”
“没有,昨夜龙儿将我扶回房中休息了。”
“那你大清早的来我这干嘛?”
杨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李叔,你能不能告诉,我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多年寻求答案,可都没人告诉我真相,所以李叔,我求您了!”
李心安看着面前难受的杨过,也是一阵心疼,这孩子多年来一直想要报仇,可又下不去手,最终被迫放下仇恨,也是为难杨过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知道的并不多……”
于是李心安便将当年的事情告知了杨过,从穆念慈比武招亲开始,后来杨康与完颜洪烈逼死杨铁心和包惜弱,再到杨康联手欧阳锋将自己打成重伤,到最后李心安和洪七公收到杨康惨死的书信。
杨过越听越是沉默,从这几件事可以听出,他爹不是什么好人,逼死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一点就让杨过难以接受。
“我与他的交际就这么多,他的死确实与郭二哥和黄蓉师姐有关,但其中实情我也不知,你若想知晓真相,还是得去问郭二哥。”
“我知道了,谢谢李叔愿意告诉我这些。”
李心安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随后便走出了院子,这个时候还是让杨过自己一个人待着比较好一些。
李心安独自出了郭府,在大街上闲逛起来,李莫愁跟小龙女二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郭靖和黄蓉也是大忙人,李心安自己一个人又无聊的紧,便只能出来逛逛。
走到一座小楼下,李心安停下了脚步,看着楼上的牌匾。
“飘香楼?”
只见楼前站着许多女子,个个红妆粉黛的,见到李心安盯着牌匾发呆,顿时便拥了上来。
“哟!这位小郎君,不如进来坐坐,听听曲啊!”
“是啊!我们这飘香楼啊,可是你们男人的天堂,来嘛~”
李心安突然被一群女人围住,顿感不不自在,于是便急忙转身想要离开。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李心安只觉得自己几十年的脸都丢尽了。
此人正是瑶前素,只见瑶前素与李心安二人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
“哎哟,小郎君别走啊!长的这么俊,进来跟姐姐们聊聊天也行啊!”
尴尬,极致的尴尬,李心安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
“那个……”
“额……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继续。”
瑶前素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只留下李心安被世俗所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