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余周舟路过了上上次碰见林木的那条小巷,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凌云渡,余周舟突然停了下来,“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就闪身进了巷子,进了巷子之后的余周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边好像特别安静,但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仙道大会在整个银月大陆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住在这里的居民今天可能是去观看大会了也不一定。
余周舟想着上次林木对她说过,这边巷子口有一家买糖葫芦的还不错,于是准备给那凌云渡喝黑弟那俩小孩一人买一根糖葫芦,只是直到她走到了巷子口的尽头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买糖葫芦的店,只有一个做木雕的老大爷,看见她出现后还吓得抖了抖。
余周舟垂了一下眸,又重新走了回去。
余周舟回去后,凌云渡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呀,大哥?”
余周舟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一路有些沉默地走回了浮宫,直到快要分开的时候,才拍着二人的肩膀道,“加油!”
仙道大会的第二天,来领号码牌的人数明显比昨天少了许多,余周舟没等多少时间,就领到了自己的号码牌,然后和昨天一样,顺着领到的号码牌,往竞技台的方向走去。
这次她找的还挺快的,去的时候,她的对手还没有到,余周舟抱着手臂有些无奈地等着,暗想自己的方向感应该还不算太差,这不,这么快就找到了竞技台。
而在余周舟无聊等待的同时,她隔壁竞技台上的人突然唤了她一声。
余周舟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发现眼前的人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眼熟,不过她对人的脸没有什么概念,即便见过,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余周舟旁边那位唤余周舟过来的那位道友,有些迟疑地开了口,“不知道友家中可还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之类的?”
听到这个问题,余周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难道余霜斐也男扮女装出去溜达过?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不太现实,毕竟天塌下来都有可能,但余霜斐要是和她一样,那是绝不可能的。
见余周舟没有说话,那人又道,“那不知道友认不认识周公子呢?”
余周舟被他问得有些心烦了,什么周公子不周公子的,这里只有她余公子,所以她有些不耐道,“不认识。”
问余周舟话的那人有些尴尬,恰在此时,跟余周舟对战的那名弟子来了,正好缓解了这边的尴尬。
对方穿的衣服和江泊舟一直穿在身上的那件有些相似,余周舟猜测她应该和江泊舟一样,是幻音谷的人。
人也还挺有礼貌的,上来后先是和余周舟柔柔弱弱地行了个礼,然后才拿起了手中的笛子道,“开始吧,道友。”
其实光一看她这样子,就能清楚这姑娘应该是一个音修。
只是面对这样一个姑娘,余周舟觉得有些不怎么好意思,毕竟她有系统外挂加持,这姑娘注定要输了。
而且联想起如梦堂时的某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余周舟决定对这个,给她感觉还不错的姑娘给点面子,稍稍放一下水。
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姑娘,才不需要嫉妒别的女生,从而心理变态去辣手摧花,事实证明她其实很温柔的,哼!
余周舟真的对那姑娘放了水,这姑娘的音波攻击落在她身上,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曲子,跟挠痒痒似的。
不过余周舟还是尽量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边“难受”地紧皱着眉,边躲避姑娘的攻击,寻找能够“反战”的机会。
终于,在坚持了五百多个回合后,余周舟终于“一个不小心”将幻音谷的那位姑娘,击倒在了地上。
再拉那位姑娘起来后,余周舟诚挚地道了歉,“对不起,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位姑娘复杂地对余周舟扯出了一抹笑,仍旧是温温柔柔的样子,“本就是潮笙法力低微,公子不必道歉。”
余周舟学着修仙界人士的常用动作,对着江潮笙抱了抱拳,“对不住了,希望下次大会,姑娘能取得好成绩。”
江潮笙笑了笑,收起笛子默默走下了竞技台,阳光将她天青色的衣裙照得分外好看。
余周舟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他隔壁竞技台上的俊秀青年和对手还在对战。
也许是出于好奇,余周舟抱着臂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她一边看,一边想着这人问她的那些问题简直是无稽之谈。
余霜斐不会丧心病狂到去穿女装,她自从赤月国出来后除了桃花林那次,一直是男装示人,这人居然会用“你和谁谁谁有点像的方式来搭讪”,简直老土到有些惊奇。
余周舟正在心里嘲讽这人,嘲讽地热闹,可是突然,她停了下来。
……其实她也有可能在别的地方穿过女装,比如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
她放下了想要看好戏而抱起的双臂,神色郑重地盯着台上略有些文弱的青年。
台上的两人实力相当,慕容温言想要获胜并不容易,他身上已经受了很多伤了,白色的衣袍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而他的对手同样好不到那里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明显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余周舟又等了他们一刻多钟的时间,这场比试才有了胜负,这场比试,是慕容温言赢了。
获胜之后的慕容温言也没有想象中的光鲜亮丽,而是直接就地坐了下来,从储物戒中拿出药来准备给自己疗伤。
竞技台的屏障早就随着比试的落幕而散去了,余周舟顺势飞上了竞技台,手里拿起一瓶慕容温言正要去取得药瓶递了过去。
看着突然上来的余周舟,慕容温言显得有些怔愣,所以最后还是余周舟先开了口。
“道友能和我说一下那个什么周公子,以及像我妹妹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温言还是有些懵懵的,毕竟刚才他问了那几句,这位道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温言斟酌了一下语气,“道友问这个干什么?”
余周舟瞥了他一眼,自然而然地道,“道友不知道,我原本是有一个妹妹的,但小时候闹灾荒,我娘将妹妹买了给我们换了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