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舟:???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以后不要大半夜不睡觉出来乱跑了,你不是挺懂养生的吗?”
还好还好,不是掉马,对于男女身份,她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如果被这些人知道她是女的,一定会引来不少麻烦,比如很多次在她眼前想要脱衣服的沉九树……
见余周舟发呆,沉九树站起来拍了一下余周舟的头,余周舟当即就反应了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沉九树,她平生最讨厌两件事,第一件是在她耳朵旁边吵吵闹闹,第二件就是有人拍她的头,不仅是因为她不太喜欢喝人解释,还是因为人的大脑是人非常重要的区域,不常与人接触的人,随便拍一下都会引起很大的反应。
“我不知道殿下现都这么爱管闲事了,属下睡不睡觉您都要管。”
沉九树冷笑一声,是了,是他又多管闲事了,像这样的蝼蚁,其实根本不值得他去费心的。
“你放心,本殿下从来就不喜欢管闲事,今日之事,只是怕你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坏了我的大事而已。”
夜风里,有一只红色的袖子微微发颤。
余周舟莫名的有些后悔,不管沉九树怎么说,他给她送来了灵阵图,还亲自去给她提了鞋,这些不是不变的事实,她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犹豫了几秒,余周舟低头给沉九树道歉,“抱歉,我刚才冲动了。”
沉九树挥了挥袖子,“不用,我从来都不理会蝼蚁的话。”
然后就大步离开了,侯府的槐花终年不谢,白色的花儿落在了血红的袍子之上,又从红袍上滚落,正如沉九树本人,炽热浓烈,不容别色。
余周舟揉了揉眉头,物极必反啊,可能是她之前太开心了,现在就给她来这些幺蛾子,不管了,公鸡都开始叫鸣了,她先回去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这一夜,余周舟虽然睡的不是很好,可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可在侯府的某个角落里,却有人一夜没睡,砍落了半院桃花。
次日一早,侯管家便喜气洋洋的来找余周舟,“公子,好消息啊,我们老爷已经找人定好了婚期,就在三天后!”
余周舟顿了顿,“这么突然?”
侯管家笑嘻嘻的安慰余周舟,“哎呀公子,不瞒你说,那天你要是同意的话,你和我们小姐现在就已经是新婚夫妇了,那还用等到今天。”
侯管家过来主要请余周舟过去与侯老爷商量婚事,还是上次的余周舟见侯老爷的大厅,侯老爷看来早就到了,身边站着侯若涵和一位道士模样的人。
侯若涵站在侯老爷身后,悄悄跟余周舟眨眼打招呼。
侯老爷站在前面看不见女儿,但只看他这位准女婿的表情他就知道他的好女儿肯定又做了什么事,两人合的来是好事,不过这里有外人在,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咳了一声,警告他们不要太明目张胆。
“小余,你过来的正好,这是楚闻,楚道长,是我专门请来为你和若涵算婚期的,快过来见过楚道长。”
余周舟按修仙界的礼仪向这位楚道长行了一礼,“楚道长好,在下周小余,幸会。”
怎么说呢,侯老爷请来的这位楚道长一看便不是寻常之辈,一眼看去仙风道骨,有着天人之资,可仔细看的话,余周舟莫名得觉得,这位楚道长仙风道骨的表面下带着一丝丝妖异,若说沉九树是妖中道,那么此人就是道中妖!
“贫道楚闻,号玉城子,是侯老爷的故交,早就听闻侯老爷得了一位品貌双绝的女婿,今日一见,果然和令爱甚是相配。”
楚闻倒也对的起他这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说话温润儒雅,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他虽说自己是侯老爷的故交,但就相貌来看,也就是和沉九树差不多的样子,不知道是驻颜有术,还是本身实验年龄就不大,余周舟比较偏向于前者。
接下来就是侯老爷和这位玉城子楚闻的主场了,“还没来得及问道长,黔南山一向隐世不出,道长这次怎么到了烟都地界,要是有时间的话,道长不妨多留几日,吃一杯小女的婚酒在走。”
楚闻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侯老爷,我可能没这个时间,这次出来也是听闻这边有邪秽作祟,我黔南山向来秉持正义,为民除害。”
“侯老爷家这是喜事,我不能给给你们带来麻烦,所以抱歉了侯老。”
侯老爷看起来有些疑虑,不过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那好吧,祝道长此行顺利,等你除完了邪祟,一定要记得来侯府做客。”
楚闻一笑,“一定,就此别过,侯老记得保重身体,我观令爱和周公子的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婚后必定会琴瑟和鸣,多子多福。”
楚闻就像人生路上突然经过的过客,一身白衣,出淤泥而不染,以匡扶天下苍生为己任,但他出现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必然,余周舟深深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在剧情中为他记了一个名字,是正事邪暂且非知,日后即分晓。
侯若涵刚刚一直躲在侯老爷的身后,摆出一副标准乖乖女儿的模样,现在楚闻走了,侯若涵立马跳了出来。
“小余,我今天早上听说昨天晚上有一间客房,不知道为什么,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小余知道为什么?”
额,侯若涵这是还记着她昨天让她吃蔫儿的事啊,“抱歉,伯父,我昨天练习传输阵,没想到出了些问题,希望伯父不要介意。”
侯老爷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以前小涵练习阵法的时候就老爱破坏东西,没想到现在你来了,又多了个给她帮忙的。”
侯若涵吐了吐舌头,有些幸灾乐祸,谁料侯老爷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有些家产可让你们挥霍的,只是小周,你现在还当着我女儿的面叫我伯父是不是不太好。”
侯若涵的脸当即就红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