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剑碑内,小童子看着靳云此时的状态有些头疼。
修为尽废,本命飞剑崩碎,灵识黯淡,体内混沌一片,除了那朵混沌青莲虚影,还有那碎掉的本命飞剑,再无他物,怎么看都是必死之局。
“你小子倒是当英雄逞好汉,害的本老祖还要费尽心力的吊着你的命。哎!”
小童子哀叹一声,话虽如此,但他还是不遗余力的努力帮助靳云维持着生机。
好在他虽然不能直接出手,但能使用秘法调动无字剑碑的力量,再利用那五件五行宝物护住靳云的心脉。
只是这小子灵识陷入了识海深处,暂时根本无法将他唤醒。
不然利用那缕天道之力,倒是可以尝试恢复这小子的修为。
他伸出手,只见一团光团出现在他的手中,光团之中隐隐有雷电在其中孕育。
正是青玄剑祖将九霄玉清神雷劫与天道之眼的力量所融合的紫霄神雷。
其中更是蕴含一丝这方天道的法则之力。
“看来主人早就替这小子想好了退路,也省的我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了。”
小童子收起这道神雷,仰头灌了一口酒。
“小子,赶紧醒过来吧,老祖我的酒快要喝完了!罢了罢了,老祖我也眯一会儿。”
说完小童子倒头就睡。
外面,白清浅看着远方,此地乃是搬山大圣袁首的地盘,只要过了他这里,就到了青丘了,那时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清浅已经看到两族交界,心生欢喜之时。
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威压瞬间将他们笼罩。
原本正在快速飞掠的破云舟瞬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的一动不动。
她心中一惊,想要回头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就听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杀了我儿,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也太不把我赤虎一族放在眼里了吧!”
白清浅闻言顿时心中一惊,随即内心苦笑一声。
“果然还是被其给追上了。”
白清浅内心一片凄苦,眼见再有几个时辰就能到达青丘,可谁知还是被这赤虎山君半路追上了。
白清浅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破云舟前,虚空突然震荡。
娄宿的身形凭空出现,他看了看躺在破云舟中的靳云,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随即他看向白清浅,目光如刀,杀机凛然,浑身气势如渊似海,排山倒海一般朝着白清浅而来,恐怖的气势压的她都快要喘不过来气。
而恒儿早已经昏睡过去,倒是免去了受罪。
“你们青丘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赤虎一族,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白清浅运转全身功力,一字一句的从嘴中蹦出几个字。
“娄星入魔,屠戮万千生灵,罪该万死!”
说完这句白清浅闭上眼睛,已经认命,只是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将他们救出。
“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下去给我儿子陪葬吧!”
娄宿说完,眼中怒意更盛,心念一动,就要将眼前的三人一举击杀。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月轮骤然出现,如同天边突然挂起的圆月。
周围空间瞬间震颤不已,月轮与圆月争辉,竟毫不逊色圆月丝毫。
月轮出现的一霎那,就带着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朝着娄宿碾压而来。
娄宿看着青色月轮,眼中冷意一闪而过。
右手一握,一柄赤金色长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正是他赖以成名的天斩刀。
娄宿一刀挥出,一道恐怖至极的刀光瞬间出现,朝着青色月轮一刀劈去。
刀光与月轮相撞,两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周围那些高耸入云的山峰被这股相撞的力量扫过,瞬间矮了一大截。
地面江水猛然暴涨,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叩仙境随手一击,就有如此威能,实在让人震撼。
青色月轮消失,一名美艳夫人虚空立足于白清浅面前。
“母亲大人!”
白清浅一声惊呼,随即内心一阵轻松。
“回去再和你算账!”
妇人清冷的声音响起,白清浅闻言吐了吐舌头。
母亲大人到来,让白清浅内心一阵安心。
娄宿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也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白黎,你女儿伙同此子害了我儿的性命,今日我要将他们带回去慰籍我儿在天之灵,你当真要阻我?”
白黎身形不动,背后一轮青色月轮骤然显现,一身独属于叩仙境的气势喷薄而出。
“这就是我的回答!”
白黎美目冷冽,看着这个多年来的死对头,寸步不让。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娄宿长刀一振,就要再次出手。
“哎呦,两位有什么恩怨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嘛,干嘛喊打喊杀的呢!”
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极速飞来,恐怖的速度带起了阵阵风雷之音。
人影未至声音先到。
娄宿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这位打断他出手的不速之客,
只是眨眼功夫,这道人影就来到了几人面前。
却是一位样貌出众,身穿黄金锁子甲的青年。
只不过脸上一丝轻佻之色让人感觉这人多少有些不靠谱。
他先是色眯眯地打量了一番白黎,随后冲着二人说道: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就此罢手。
“哼!她女儿伙同外人杀我爱子,我是绝不可能就此作罢的,孙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打。”
听到娄宿那怒意滔天的话,孙逊也不着恼。
反而笑呵呵的看着他道:娄宿老哥,我知道你丧子心切,心中怒火难消。可你们这毕竟是在我的地头上,你们是可以无所顾忌,打的惊天动地,闹得天翻地覆都行。
可我这一亩三分地可经不住你们二位叩仙境的折腾,还请娄宿老哥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娄宿听到孙逊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如今自己独身一人,想要打败与自己同境的白黎有些吃力,毕竟二人不久前刚有过一场战斗,伤势都还尚未痊愈,若是再恼了这只猴子,恐怕自己也要吃大亏。”
想到这他看着二人,伸手一指。
“想要我罢手也行,但那个人族我要带走,我要拿他的项上人头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
他一指指向躺在破云舟中的靳云。
白清浅闻言顿时急了,若是靳云被带走,那还有活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