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宋元年六月初二,吐蕃雪原之上,晨曦初照,血与火尚未冷却,四道身影立于尸山血海之间,目光凝视东方。
乔峰、孙悟空、武松、鲁智深四人,身上尚有未干的血迹,周遭是刚刚倒下的三道魔影的残骸。
玉藻前,一代妖狐,伏诛于孙悟空之棒下,血染白裳,妖魂尽灭。
小青,昔日江南蛇妖,死于武松铁拳重击,未曾醒悟,死前目露怨毒。
白素贞,昔年痴情化人,今朝魔气缠身,终被乔峰以大威天龙掌召唤金龙,打得魂飞魄散——掌出如雷,龙吟震天,一击破魔障。
鲁智深望着战场,喃喃自语:“恶缘已了三道,只剩那地狱凶神。”
“他不拦我们。”孙悟空望向远方撤退的酒吞童子,嗤笑一声,“那厮知道再打也只有死路一条,乖觉得很。”
“他不是怕死,”乔峰眼神凌厉,“他知道鸠摩智才是这场浩劫的关键,他要留在他身边,保他最后的魔命。”
武松掂了掂铁棍:“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师父?”
孙悟空忽然转头,只见一道人影踏光而来,僧衣洁白,法相庄严,正是玄奘三藏法师。身后佛光普照,步步生莲。
“孙悟空,贫僧曾以为西行之后,便可功德圆满,却不料,劫数未止,今番再走求法之路,正是命中注定。”
孙悟空扑通一声跪下:“师父,俺老孙让您受累了。”
玄奘轻抚孙悟空肩头:“孽障当除,佛缘未断,你我再走一遭,亦是渡众生之道。”
鲁智深双掌合十:“大师,听闻那《逆命经》藏于五台山古佛洞内,如今魔气封山,可真能入?”
“佛言:慈悲为本,智慧为用。”玄奘面无惧色,“有佛心者,魔障不侵。”
乔峰低头抱拳:“既有大师护持,我等无惧金国陷阱,立刻启程,穿越中原北境,夺回佛门真典!”
四人一僧,即刻起程。
而在吐蕃战场另一侧——
鸠摩智再一次祭起六道法轮,魔气直冲云霄,卷动天地灵气,山川震荡。
“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以为杀我六道三位,就能改变结局?”鸠摩智冷笑,手中六道珠再度耀起。
“天道在我,三界为奴!”
“放肆!”灵山佛众大怒。
四大菩萨联手合围,释法宝,诵真经,再度封锁六道阵法。孙悟空离去前嘱托众僧:“等俺老孙回来,咱们一起灭了这妖僧。”
而酒吞童子退守六道法轮边缘,护持阵眼,冷眼看战局演变,暗中凝聚魔魂。
同日傍晚,边境之外。
五人抵达中原边缘,一片荒山下,正是连接宋金两国的通道。
玄奘肃然:“前路艰险,但心无所惧。”
武松挥棍笑道:“洒家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空着肚子打架,好在今天早上吃了两只烧鸡,正好有力气。”
鲁智深捧腹大笑:“洒家带了酒,晚上咱们边赶路边喝,边喝边打,管它妖魔邪道多少!”
孙悟空站在高岩之巅,望着远方雾气缭绕的五台山方向,叹道:“取经路再起,这一回,咱们为天下苍生,拼他个龙血飞洒!”
乔峰握紧拳:“虚竹、段誉、史进……你们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五人化为疾风,穿破边境,直奔北地魔域!
而此刻五台山,乌云密布,魔气封山,金军精锐已将其团团包围,山中妖影四伏,正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绍宋元年六月初七,晨,海州城下,风急雨歇。岳家军于昨日鏖战一日,虽未破城,但士气正盛。岳飞披挂整齐,立于营中高台,目光如炬。
“众将听令!今日本帅誓再攻海州,破金虏之坚城,洗我昨日之耻!”岳飞声如洪钟,振奋三军。
扈三娘穿戴盔甲,手执杨家枪,骑在赤马之上:“将军,昨日敌人箭雨汹涌,我军虽稳不退,但城防之严,可见阿骨打不容轻敌。”
林冲拔出长枪,冷声道:“他越是拼死守,我等越要夺!”
辰时,攻城再起。
杨志、杨再兴兄弟领先锋攻城,兵临城下如雷贯耳,林冲与李应、祝龙居中接应,而扈成与石秀带轻兵绕后,搭云梯破角楼。
杨戬立于天台之上,神光环绕,双眼绽放金芒。忽而喝道:“天威在此,速速退散!”只见他一挥天戟,一道雷火炸响,将金军西门炸开一角!
金兵大乱,慕容复亲自出阵,施展斗转星移反震岳家军弓箭、投石,但杨戬岂是等闲?眼中神光如雷,瞬间封住天地五行,压制了慕容复内力流转。
“你这小辈,斗转不过天眼!”话音未落,杨戬掷出天戟,天戟破空如龙,慕容复尚未反应,便被一击穿心,吐血倒地。
完颜阿骨打见状,怒目圆睁,怒斥:“狗神只,敢杀我金国辅臣!放箭!放箭!!”
无数金兵强弓在手,箭雨如暴风倾泻。岳家军以大盾阵迎敌,但仍有不少战士中箭倒下。攻势未能彻底突破,岳飞命人收兵整顿。
黄昏降临,岳飞于军中议事。
“若无粮草,何来士气?若无士气,何以破敌?”
吴用站起,拱手道:“将军,末将查探城外五十里内,有一粮草队将至,今夜可达。”
“好!”岳飞振臂,“粮草一到,明日便是破城之日!”
然而,当夜亥时,变故突起。
营外突然火光冲天,一股浓烟从后方蔓延至中军粮仓!巡逻兵惊呼:“不好!金贼夜袭,粮草起火!”
原来完颜宗弼早已悄然率一小队精骑,自城北密道突袭而出,直奔宋军粮道。精通火攻之术的他,趁岳家军专注攻城之际,焚烧大批粮草,造成大乱!
吴用率亲兵迎敌,恰巧花荣亦在一旁协守,二人拼死抵抗,为粮仓断后。
“兄长快退!”花荣大喝一声,飞矢如星贯敌,箭无虚发。
吴用冷笑:“我与宋公明情同手足,今日便死在此处,做鬼也心安!”
数十名金军围攻,二人终力竭而死。尸身焦黑,烈火焚天。
宋江急欲出营救援,却被敌骑包抄,一刀劈来,险些丧命。
危机之刻,杨戬忽现天威。
天眼一开,箭刃未至便化为齑粉。金军心胆俱裂,宗弼虽机警,却也知天将非凡,遂即勒马退去。
杨戬落地,将宋江扶起,沉声道:“你之忠义,不可葬于今日。”
宋江流泪满面:“吴学究、花将军……皆为救我而亡,宋江无颜苟活!”
次日清晨,六月初八,岳飞得报,陷营失粮,痛失两将,悲愤欲绝。
“传令下去,三日内若不破城,本帅誓以项上人头谢天下忠魂!”岳飞一掌震案,铁血泪下!
而朝堂传令使者亦至,带来赵构密旨:“国破之际,英魂需慰,岳卿,可不惜一切,夺回海州。”
此刻,整个岳家军皆怒发冲冠,誓雪国耻。
营中将士皆剪发披麻,为吴用、花荣发丧,号角悲鸣,苍鹰盘旋于城头之上。
杨再兴咬牙:“明日,杨某必取敌首级,以慰吾兄之灵!”
而海州城内,阿骨打饮酒自喜,却未察觉,明日将是他的恶梦初醒……
绍宋元年六月初八,海州破晓,战鼓齐鸣。
岳飞率军兵临海州,岳家军列阵如山,旌旗猎猎,盔甲映日。而在对面,金军重整,阿骨打亲率诸子出阵,十子齐出,锋芒毕现。
“吾儿宗峻、宗干、宗朝、宗望、宗尧、宗杰、宗隽、宗强、宗敏、讹鲁朵!”
阿骨打声如惊雷,“今日,为父以你们之血铸不朽军威,取下岳飞之头,立金国千秋霸业!”
完颜宗峻骑金甲赤马,身形魁梧,枪法刚猛,已练得岳家枪、杨家枪与太祖长拳,乃金军第一战将。
岳飞冷眼望来:“此战,舍我其谁?三娘,宗峻之命,由你来取。”
扈三娘披战甲,银枪在手,烈马奔腾,喝道:“杀我岳家三将,辱我大宋忠魂!完颜宗峻,接我枪来!”
宗峻冷哼,手持长枪迎上,二马对冲,震起万丈尘沙。
“锵!锵!锵!”
两人交战十余招,枪锋对撞如雷霆,扈三娘枪势凌厉,如江水连绵不绝;宗峻则招式沉稳,一招一式杀意凛然。
岳飞一边指挥主军稳固阵脚,一边密切关注二人交战。杨志、杨再兴、林冲等将已各自缠战宗望、宗尧等金军战将。
忽闻一声惨叫——“李将军!”
只见李应已被宗峻一枪洞穿咽喉,尸身落马。祝龙怒吼上前,反被宗峻一矛穿胸,鲜血染甲。扈成悲怒冲来,却被宗峻一记太祖长拳震碎五脏,口吐鲜血而亡。
岳家军一连折三将,众人皆怒,军心一紧。
扈三娘双眸血红:“大哥们的血债,我今必还!”说罢枪法忽变,从刚猛转为灵动飘忽,正是杨家回马枪。
宗峻一时轻敌,避闪不及,银枪从腋下贯穿,枪锋直取咽喉。
“呃——!”
宗峻临死之际双眼瞪裂,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死在一个女子手中。扈三娘怒吼一声,手起枪落,将其首级斩下,血溅五步。
金军震恐,岳家军鼓噪震天。
阿骨打立于城头,见长子惨死,气得胡须倒竖,怒吼:“该死的泼妇!来日必剐你万刀!”
杨再兴拍马挺枪:“杀我兄弟,汝等金贼,今日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完颜宗望与宗尧率军扑来,林冲迎上宗望,两人枪战十数合,林家枪法极为刚猛,将其震退;杨志与完颜宗强力战,刀光掠影,杀得人仰马翻。
另一侧,石秀心里扈成战死之后的愤怒尚未平息,一刀一斧轮转,将完颜宗杰逼入死角。
完颜宗朝、完颜宗隽、宗敏、讹鲁等金军将子则在宋江军后袭扰,正遇上杨戬守中军。杨戬运转神力,天眼激光一扫,宗敏胯下战马被劈成两段,几子仓皇败退。
宋江此刻稳住阵脚,吩咐大军反包金军侧翼。
“兄弟们,吴用、花荣死得冤枉,今日咱们若不能斩金贼之首,如何面对兄弟英魂于九泉之下?”
士兵皆怒,军阵复稳,开始反推。
黄昏时分,完颜诸子阵亡四人,宗峻、宗杰、宗敏、宗强皆战死;宗朝、宗尧重伤撤回。
阿骨打见己方战力锐减,怒火攻心,却也知道再战下去恐折大军之骨。遂下令退守海州内城。
岳飞命三军稍作休整,饮水疗伤,收殓战友遗体。
“来人,葬我兄弟三人于阵前高岗,立石为记,题字:‘忠魂不灭’。”
他目光凝重,低声叹道:“死者已矣,生者当奋。”
扈三娘擦去血迹,望着天边余晖:“夫君,我为你杀了宗峻,但我心里并不高兴。”
岳飞轻握她肩:“我明白,我们不是为仇,而是为国。明日,再破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