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年7月6日,西伯利亚风雪未歇。
无天负手立于冰原之巅,眉宇间神光愈盛。他目视东方,忽然冷笑一声:“原来辽军大败……哼,燃灯古佛,你以为几句佛语就能让本座迷失志向?”
他低声咒念,掌心骤然爆出一道黑光,那正是突然被他抢走的归元灯。他已将其中佛力彻底封印,转为魔焰吞噬之源。
“我要的不是救赎,是毁灭!”无天怒吼,随后全身气势暴涨,刹那间身形暴涨如山岳,四肢撑天裂地,头顶苍穹,赫然施展出法天象地。
孙悟空、杨戬、哪吒三人早有警觉,几乎在同一时间化作万丈金光,脚踏风雷火云,各自祭出法天象地之术应战。
冰原之上,霎时神魔争锋,天地震动!
“俺老孙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来来,试试俺的如意金箍棒!”孙悟空跃上云霄,金箍棒横扫雷霆,直取无天头颅。
杨戬三尖两刃刀破空而至,辅以天眼所见,直击无天罡气流转的弱点。
哪吒怒喝:“你果然还是冥顽不灵!三昧真火,焚世!”他脚踏风火轮,火尖枪幻化成火龙,直刺无天胸膛。
但无天此刻已不同于初战。他身融魔天,力敌三界,每出一掌,便引动天雷地火。三人虽联手,竟也一时无法占据上风。
“你们这些蝼蚁,只能在我的脚下挣扎!”
无天双掌一合,凝聚出一枚黑色太阳,名曰“灭世魔轮”,如陨石般砸向三人。
“闪开!”杨戬惊声道,孙悟空一棒挡下,炸出千里冰裂,天地黯淡,猴王口吐鲜血。
“俺老孙不怕你!”他咬牙嘶吼,身形再次暴涨,如同金甲神佛。
“无天,你疯了吗?”哪吒怒喝。
无天眼神冷酷:“我要这天地间,再无神佛、无王权、无人道,唯有我无天之道!”
哪吒回头看向杨戬:“点灯,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再次点燃归元灯!”
杨戬默然,忽然施展“五雷正法诀”,引动天雷轰落,压住无天一瞬,但就在哪吒要靠近灯时,归元灯猛然腾起黑焰,将他震飞百丈!
“哈哈哈——你们休想!”无天张开双臂,魔气裹住整个冰原,封天锁地。
“糟了!”孙悟空脸色一变,“他要彻底封死这片空间!”
杨戬沉声道:“若再不脱身,我们三人恐怕永远被困于此。”
哪吒咬牙道:“那就先破他术,再抢回灯!”
三人再度并肩而立,哪吒风火轮极速旋转,划破虚空,撕裂魔焰,杨戬天眼全开,搜寻无天术法破绽,而孙悟空则奋起神力,金箍棒三连挥斩,将无天身外魔障打出巨大裂痕。
“归元灯——就是现在!”
哪吒瞬间冲刺,以三昧真火引爆封印的一角,归元灯终于再次显露微光。
就在此刻,无天察觉到情况危急,怒吼一声:“不准点燃!!”
他腾空追击,但杨戬猛然跃起,一刀斩出天罡裂气,正面将其拦住:“你过不去!”
“俺老孙来也!”孙悟空怒吼,再次抡起金箍棒与无天硬撼!
哪吒咬紧牙关,终于将火尖枪抵在归元灯上。
“燃吧!”三昧真火点燃残余的佛光,那灯一瞬间光芒冲天,苍穹大亮!
燃灯古佛之影再次显现,慈悲凝视着无天,低声念诵:“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无天却暴怒嘶吼:“我不回头!!”
佛光与魔气再次对撞,冰原碎裂,万物崩塌。
燃灯古佛却不再动手,仅以佛语如钟,唤回天地间仅存的一丝光明。
与此同时,燕云前线。
宋军主帅杨延昭望着东方异象,脸色凝重:“无天……还在战。”
狄青低声道:“希望他们能挡住他,不然我们前线终将崩溃。”
穆桂英却坚定道:“我们守前线,他们守天际,胜负,在人心不在天命!”
很快转到西伯利亚,1021年7月6日,西伯利亚,白雪染血,寒风裂地。
无天与燃灯古佛的大战仍未停歇。二人如日月争锋,佛光与魔焰交织成一道巨大的龙卷,贯穿天穹,惊动万灵。
燃灯古佛盘坐虚空,掌中佛珠化作万千金莲,层层叠叠镇压无天。然而,面对这万年佛威,无天却毫无惧色。他身形如魔神,黑袍翻卷,怒目中满是癫狂与不屈。
“你这老秃驴,枉为古佛,也妄图阻我大道?”无天一声怒吼,忽然手结诡印,猛然一指点下大地。
轰隆!
四周百里内的土地骤然龟裂,成千上万的百姓尸骨从地底显现,那些死去的灵魂尚未散尽,竟全被无天以秘术强行吸纳!
“你竟……吸人族百姓的生命力来续战!”燃灯古佛目光一震,佛心亦起波澜。
“哈哈哈哈哈!我既入魔,便无所顾忌!你要慈悲,那你就看着这人间百姓为我续命、为我成魔吧!”
无天的身形愈发高大,魔气仿佛一张吞天之口,天地元气倒灌而入。他的额头裂开一只血眼,手臂生出黑鳞,指掌间每一缕气息都仿佛能吞噬日月。
“佛祖,也不过如此!”
燃灯古佛眉头紧锁,低声念诵:“嗡嘛呢叭咪吽。”一尊万丈佛影自他背后升起,金光普照,瞬间将被夺取的亡魂从无天体内强行拉出,化作一道虹桥归入西方净土。
“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不能?”无天冷笑,“谁说我不能?!”他张口吐出一道黑龙,冲破佛光,一拳轰向燃灯。
轰——!
佛光震颤,燃灯古佛身形微晃,竟然被这击硬生生震退数丈。
远处,孙悟空、杨戬、哪吒三人神色皆变。
“这家伙疯了……”哪吒咬牙。
“吸了百姓阳寿之力,力量翻了数倍。”杨戬皱眉,天眼睁开,“但他的神魂已在崩溃边缘。”
“俺老孙看不下去了。”孙悟空金箍棒一抖,跃跃欲试。
这时,燃灯古佛传音入耳:“三位……莫动。”
“佛爷!你都撑不住了!”哪吒急了。
燃灯古佛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此战,是我与他之间的因果,你们若插手,只会被他借势吞噬。”
“可他已经不是人了!”杨戬怒道。
“正因如此,才需我来。”燃灯古佛缓缓闭上双眼,掌中佛珠合一,身上的佛光不再外放,而是内敛如炉,仿佛将所有力量汇聚一处。
他低声轻诵:“世尊地藏,般若诸佛,万象归一,大愿无生。”
无天仰天狂笑:“你还妄图救我?我早就没得救了!”
话音未落,无天双手猛然劈下天地,魔焰冲天而起,如血海倒灌,向燃灯古佛怒卷而去!
燃灯古佛却不闪不避,反而一步踏出,佛身之上浮现无数生灵影像,那是他从无数时代、无数劫火中渡化的亡灵,万千念力汇聚,化作一道纯净无暇的“本愿之光”。
“你若执迷不悟,我便以身镇你。”
轰!!
魔焰与佛光交击,冰原震裂,万物失色。
燃灯古佛挡下了无天这一击,但佛光也已黯淡,他的身形变得模糊,仿佛即将与天地融为一体。
“这老秃驴……快熄了。”孙悟空低声。
“他是在以命搏命。”杨戬眼中现出一丝悲悯。
而无天在爆炸中心却缓缓走出,魔气未散,双眼血红:“燃灯,你想用自己换我回头?哈哈……做梦!”
他一掌再度拍出,这次没有花哨,只有最原始的毁灭之力!
“天灭佛陀!”
“休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悟空横身而出,金箍棒迎风暴涨,硬撼魔掌。
轰隆!
孙悟空倒飞百丈,喷血不止,但仍怒目不屈:“俺老孙今天就不信压不住你!”
“哪吒来也!”哪吒脚踏风火轮而至,火尖枪直取魔眼。
“本尊也在!”杨戬手中三尖两刃刀破空而来,与无天再度缠斗。
燃灯古佛微微一叹,闭目合掌:“阿弥陀佛……既然你们执意出手,那便让我们四人,赌这最后一劫。”
冰原上空,四道神影,围杀无天。
这一次,谁也没有再留手。
1021年7月6日晚,西伯利亚极寒荒原,天地战火不息。
昏暗的天幕下,魔焰冲天,佛光残烛。无天与孙悟空、杨戬、哪吒、燃灯古佛四人激战,天地震荡,山崩雪裂。此刻的无天,魔气滔天,形如天魔,周身黑雾缭绕,宛如来自混沌之外的魔神。
“杀啊!!”哪吒怒吼,三头六臂尽展,火尖枪化为赤红狂龙,带着三昧真火刺向无天的心口。但无天只是冷冷一笑,抬手一挡,哪吒整个人便被震飞百丈,吐血坠地。
“哪吒!”孙悟空怒吼,手中金箍棒一震,化作万丈长,猛然从天而降,带着裂天之势劈向无天头顶。
轰!
一声巨响,整个冰原塌陷,黑光与金光交汇炸裂,震动四方。
然而当尘雾散去,无天安然立于废墟之上,双目赤红,嘴角带血,却依旧桀骜狂笑:“你们打得不错,可惜……还差得远!!”
杨戬天眼睁开,已能看到无天体内一片混乱,但他越是濒临崩溃,魔性便越是强盛。
“不能再拖下去了!”杨戬沉声喝道。
远处,燃灯古佛静立空中,已不再出手。他望着无天,眼中浮现出一丝哀伤与怜悯。
“阿弥陀佛。”他轻声低喃。
“昔日我为佛中先知,立愿济世。你,本可成就正果,却堕入魔道,杀人如麻……我原想,等你悔悟,我便再修天庭,将过去之错一一补全。”
燃灯抬头望天,那昏黑的苍穹不再有日月星辰,只有无边魔气笼罩。
“可如今看来……我错了。”
他一掌按在胸前,体内万年佛力涌动,如江海逆流,磅礴浩荡。
“既然你执意逆天,那便由我,做这因果的终结者。”
孙悟空神色一变,惊呼:“佛爷你要干什么?”
哪吒挣扎起身,脸色煞白:“你不能自爆金身,后果不可承受!”
燃灯古佛缓缓一笑,那是慈悲众生的微笑。
“贫僧之命,不值一提。但三界若要有明天,天庭与灵山不能再沉寂。”
燃灯双掌合十,万千金光自体内冲天而起,那些光芒并非攻击之力,而是净化、修复、唤醒。
“以我佛骨为引,以我神魂为灯,唤醒沉睡的天兵神将,重塑天庭!”
轰——!
整个西伯利亚上空,佛光刺破魔焰,一道道断裂的神道开启,一尊尊神只之影从天而降,重新凝聚。
那是早年被无天灭杀的三界神佛,此刻在燃灯古佛的舍身之力下,尽数重生——
托塔李天王、四大天王、太白金星、紫微大帝……一个个天神缓缓苏醒,金光神威重临世间。
灵山西方,观音菩萨拈花而立,目含悲悯;文殊普贤踏云而来,佛光大盛;阿弥陀佛、药师佛齐现天外,掌中佛印结成大愿。
金身炸裂之刻,燃灯古佛双目闭合,神魂随风而逝,最后只留一句低语:“无天……我终究……还是未能救你……”
他化作万千金莲,随风飘散。天地寂静。
“佛爷!!!”孙悟空仰天咆哮,泪流满面,金箍棒重重砸在地上,砸出一道深渊。
“燃灯大师!!!”哪吒跪地,火焰溃散,哽咽不能言。
杨戬闭上天眼,眼角一滴热泪滑落。
那是他们的前辈,是这场乱世最后的光。如今,熄灭了。
而此刻,燃灯以命换回的众神与佛祖已悉数赶到。佛光、天威并存,照亮了这片死寂的西北荒原。
“无天。”观音俯视大地,手持净瓶,语气淡然却不容抗拒,“你已堕入无间,回头无岸。”
无天浑身颤抖,他仰头看着那些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他曾背叛、厌恶、斩杀的天庭众神,此刻俱已重归人间。
“该死的燃灯!你竟敢用命换他们回来!”
他的怒吼如雷,魔气翻涌,一拳轰出,试图打破眼前这万神之阵。
但这一次,不再是孙悟空三人孤战。
而是——
整个天界与灵山,共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