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惊喜。他当然愿意拜见龙城主,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他惊讶地问道:“龙城主也来了吗?”
陈山猫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远处说:“城主就在那些投降的郡兵后面的队伍中。等我们把俘虏都管制起来之后,就一起过去拜见龙哥吧。”
陈山猫判断没错,龙森果然就在俘虏后面的队伍中。半个时辰前,一名侦察人员急匆匆地跑来向他报告,称已经发现了陈山猫所率领的军队。
龙森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下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他要与陈山猫一同将袁义等人困在官道之上。
没过多久,龙森的军队便如疾风骤雨般疾驰而来。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陈山猫的一千多人,以及被陈山猫堵住的袁义等人。
尽管看到这一幕,龙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他深知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于是,龙森命令部队保持战斗队形,继续前进,与陈山猫的人马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一来,既可以防止袁义等人趁机逃脱,又可以在必要时迅速做出应对。
当然,龙森之所以没有主动去与陈山猫汇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可是未来城的城主,作为一城之主,自然要有一定的威严和架子。在众多士兵面前,他更需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地位。因此,龙森选择了一种看似高傲却又不失谨慎的方式,来展示他的城主风范。
陈山猫看到那些俘虏基本上都已经被捆绑好了,便迅速带领着宋明以及几个小队长一路小跑着来到龙森面前。他们整齐地立定,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陈山猫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报告城主,保安军第一师第一团团长陈山猫前来报到!”
然而,宋明由于体力不支,并没有像陈山猫那样能够迅速跟上队伍的步伐。他一路气喘吁吁地赶到龙森面前时,不禁有些惊讶地发现,陈山猫行礼的对象竟然只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这个青年的个头并不高,相貌也算不上特别英俊。
宋明原本一直以为,能够策划出如此精细计划的人肯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头,或者至少也是个中年人。所以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城主时,心中充满了意外和疑惑。他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龙森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全场,仿佛在审视每一个人。然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宋明身上,仅仅是短暂的一瞥,却似乎包含了某种深意。最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陈山猫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辛苦了,你们做得很好,可以独挡一面了。”龙森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他的语气并不像一个普通的领导那样,充满了命令和指示,反而更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赞许和鼓励。
龙森虽然没有担任过领导职务,但他在公司里也算是经验丰富。他曾经担任过项目组组长,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在这个过程中,他留意到公司的领导们通常都有一种独特的说话方式——慢条斯理,显得四平八稳。
每当有下属去见他们时,即使领导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会故意让下属等待一会儿。这种小小的举动,却能让下属感受到领导的威压,仿佛在告诉他们:“我是领导,我有权力决定你的去留。”
龙森的沉默已经让陈山猫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刚才还得意忘形的他,此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诚惶诚恐的表情。他显然意识到了龙森的沉默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而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宋明瞪大眼睛,紧盯着龙森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心中充满了惊愕。这个年轻人外表平凡无奇,但仅仅通过几个眼神和简短的几句话,就能将陈山猫这样的悍将完全掌控,仿佛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官员。
当龙森的目光转向自己时,宋明立刻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然后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说道:“罪官拜见城主。”
龙森面无表情地看着宋明,缓缓地收敛了笑容,用平静而威严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鄣县的郡守?”
宋明连忙谦卑地回答道:“罪官如今已不再担任郡守一职,愿追随城主左右,效犬马之劳。”
龙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转头对陈山猫吩咐道:“安排人手,将各县的县城都控制起来。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人,直接处决。把那些县兵全部带回未来城,至于民政方面的事务,暂时先不要去管,就让原来的官吏代为管理。每个县先驻军一个连,确保安全。同时,沿途要建立驿站,以便传递消息,保证信息的畅通无阻。其余人等,全部返回未来城。”
就在此时,所有的俘虏都已经被牢牢地捆绑起来。原本分散的两股人马终于汇聚到了一起,尤其是保安军,他们彼此之间都十分熟悉,一见面便显得格外兴奋,纷纷相互讲述起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
龙森稳稳地站在一辆板车上,他身旁的几名军官深知龙森即将发表讲话,于是不约而同地吹响了铜哨。哨声清脆而响亮,如同信号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营地。
听到哨声的一千多人如疾风般迅速集结。其中,最先完成集结的正是龙森所率领的保安军。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敏捷,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紧急集合。相比之下,那些刚刚反正的郡兵虽然平时也有一定的训练,但速度明显要慢上许多,甚至还有人因为紧张而跑错了位置。
然而,龙森并没有丝毫的催促之意,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目光平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并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