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继续和他聊天。
宁嚣本想坚守自己曾经出糗的事,却还是忍不住吐露了许多:修炼过程中大人非要让自己炼体、写符不小心爆炸把大殿点了、辛苦得来的功劳和奖励被大人当礼物无情的送给别的小孩、偷练秘籍受伤后不敢告诉大人,只能默默等待伤口自行愈合……
抱怨只要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宁嚣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邓布利多看上去有点手足无措,他施了个咒,让宁嚣的眼泪都在往空中飘,一边刚刚对他不满的福克斯也飞过来试图安慰宁嚣,而一幅画着男巫的油画破口大骂,他们打扰了他的睡眠。
最后宁嚣抱着一大把糖果,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校长室。
他哭的有点累了,地窖里的寂静和黑暗成了他最好的安眠药,昏暗而凉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药的味道,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他拉过一条薄薄的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沉沉睡去。
送走宁嚣的邓布利多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斯内普还在校长办公室,他没有回去。
“你在红茶里加了吐真剂。”斯内普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只是一滴罢了,但我还没问啊,他完全回避了我的问题。”
邓布利多抓了一把糖放在斯内普手中,“和嚣相比较起来,我们的孩子像生活在蜜罐里。你看见他怎么对付福克斯了吗?谁能想到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有这种身手,我看那些傲罗也够呛。他心地善良,只要不出意外,是不会成为黑巫师的。西弗勒斯,我们甚至可以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斯内普狠狠地用手拧了几下糖果,又丢回了桌子上。“我只觉得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不会告诉他太多的,只是保护好哈利……你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城堡里探险吗,把密道走了个遍!他简直就是一个格兰芬多。”
“别偏心了,他结交了所有课程的教师,还认识了很多幽灵。这样的精明分到斯莱特林才不奇怪。”斯内普耸肩。
邓布利多搅了搅刚刚宁嚣喝过的红茶:“是啊,是啊……这也是我用吐真剂的原因,东方对于我们一直是个秘密,他们没参与过巫师战争,也没有猎巫行动……
我们不清楚他们的巫师是否有偏见,我们还需要对彼此了解更多,不是吗?我希望你能知道的更多,比如——他对于纯血统究竟是怎么想的。”
斯内普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打听了不少事,还很关注奥德里奇,和韦斯莱家的人成了朋友,我不认为他会偏向那些、食死徒。”
斯内普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两人又打了个小赌,如果宁嚣是格兰芬多,斯内普就再给邓不利多一瓶吐真剂;而如果是别的学院,邓布利多就给斯内普几个他缺失很久的魔药材料。
宁嚣还不知道他的分院结果被两个人打了赌,现在的他在梦里回到了宗门,雪落满桃花,山上的松树枯木逢春,而他踩着自己的飞剑一日三千里。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可惜太阳无论如何照射都照不到地窖里面。斯内普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正在批改学生们的作业。
他毫不犹豫的在论文开头写了个大大的 t,看上去气的不轻。
见到宁嚣已经醒来,他便将笔丢在一旁,宁嚣乖顺的坐到了旁边为关禁闭学生准备的椅子上。
“今天费尔奇来找我了,他说你拐走了他的猫,洛丽丝夫人,他想要我体罚你。”斯内普用一种极缓慢的语速说着,宁嚣有点被吓到了,对啊,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斯内普怎么会不教育几句呢。
而且不知为何,自己几乎把自己的老底翻了个遍!这辈子遇见的糟心事竟然全说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邓布利多太慈祥了?让自己想起了太爷爷?不过还好,那些大多是模棱两可的抱怨……
斯内普看着宁嚣久久不回答,便继续改作业,:“嚣,你来看这篇。”
正好是奥德里奇的论文,他改良了消肿剂,多了几种草药,让效果更加快速,同时让恢复的皮肤更加光滑。
实际上宁嚣压根看不懂这些,他甚至不认识材料表里所有的材料。
好在斯内普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高见:“我想问问你,怎么看奥德里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