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姐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呀!”
面对青幽倩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钟离墨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还是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回应道:“青姑娘,还请多多关照。”
……
“诸位,既然无人打算取我们的性命,那便散了吧!一直围聚在此,不利于空气的流通。”
“其实,说白了,我也知晓各位是冲着小小的破界丹而来,在此处逗留,无非是想伺机而动。”
“我也知道如今大量的修炼资源皆被各大宗门派别以及金殿之上的那位所掠夺,身为一名散修,修炼之路可谓是困难重重。”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怎么样,人还是要活着才有希望,若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如同刚才的那位鲁兄,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修炼至四品武境,却因贪心不足,蛇吞象,为了一枚小小的破界丹,对与他无冤无仇的我痛下杀手,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凄惨下场。”
“实在是令人唏嘘……”
“所以,各位若是为了破界丹而来,我还是奉劝各位打消念头吧,毕竟小命可比什么都重要。”
安守念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同时还不忘对着众修士连连摆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去。
众修士闻听此言,也是面面相觑,无人再敢挺身而出。
毕竟,安守念所言不假,小命的确比任何事物都来得重要。
况且,连四品武境的修士在安守念手中都走不过一个回合,更遑论他们了。
思及此处,众修士皆是微微摇头,正欲纷纷作鸟兽散。
毕竟,这江中镇之中,尚有诸多机遇在等待着他们,又何必在这颗破界丹上苦苦纠缠?
“安守念,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竟敢再次踏入这江中镇啊!”
就在众修士即将离去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若安守念所料不错,这定是昨日被韵砍掉中指的丹宗天骄北文镜。
果不其然,正如安守念所想,人群如潮水般缓缓向两边退去,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没过多久,北文镜便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从人群中踱步而出。
安守念随意地瞥了一眼北文镜的中指,发现原本断掉的中指竟已被接了上去。
想必,定是昨日冬老口中所说的那位浅浅姑娘将其治愈。
“原来是北兄啊!”安守念见到北文镜,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道:
“我这胆子可比不上北兄啊!昨日才刚被我家娘子斩去了中指,还对我们发出了通缉令,北兄如今却还敢堂而皇之地站在我们面前。”
“若是换成是我,定然会老老实实地坐在棋盘边上,做一个安安稳稳的持子棋手,又何必作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自投罗网般落入这棋盘之中呢?”
“难道北兄就不怕,我把北兄你给杀了?”
安守念望着北文镜,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哈哈哈!”
听了安守念的话,北文镜只觉得荒谬至极,忍不住仰天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待笑声停歇,北文镜双眼微眯,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道:
“安守念,你不觉得你说出这句话可笑吗?在这江中岛江中镇上,放眼天下,又有谁敢动丹宗弟子一根汗毛的?”
“北兄,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之前没有,可不代表现在没有嘛!”
安守念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安守念,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准备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我斩杀于此吗?”
“北兄说呢?”安守念双手一摊,不紧不慢地说道:“北兄你在江中镇上大张旗鼓地颁布通缉令,让岛上的众多修士对我们穷追不舍,你觉得我会不杀你吗?”
“不过,现在并非杀你之时,毕竟还有要事缠身,我也懒得动手,等‘灯烛之武’落下帷幕之后,再动手也为时不晚。”
北文镜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了北兄,我好心劝你一句,还是赶紧把有关我和我娘子们的通缉令给撤销了吧!”
“要不然,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修士对我和我的娘子们动手,到时候我为了娘子一怒,把整个江中岛给抹去,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言罢,安守念也不在此地多做停留,转身对宫神韵等人说道:
“走,我们去别处溜达溜达…”
“嗯…”
宫神韵等人听了,不约而同地轻轻颔首。
“宫主大人,北某好心提醒,如果你继续放纵你的丈夫不管,这江中镇上,恐怕…”
北文镜见安守念对自己不理不睬,一咬牙,将目光投向宫神韵,说道。
“我丈夫之举,就是我心中之愿。”
宫神韵稍稍停下脚步,云淡风轻地说道:
“还有,就凭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丹宗弟子,还没有资格对我丈夫评头论足,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这一次掉的就不是你的中指了……”
“宫主大人,你此举,难道就不怕,两宗之间,爆发战争…”
北文镜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威胁道。
“我就不信,宁心溪会为了一个丹宗弟子,就敢和神女宫开战……”
围观的众修士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个神女宫宫主,竟然敢直呼丹宗宗主宁心溪的名讳。
而且,从宫神韵这番话来看,她压根就没把丹宗放在眼里。
“韵,走吧!不要和这种人浪费口舌。”安守念回过身子,对着一脸寒霜的宫神韵轻道。
“好的,相公…”
宫神韵莞尔一笑,莲步一迈,白衣摇曳,追上了安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