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照你这么说来的话,那小女子是否也能算作安公子的半半半个妻子了呀?”
“啊?!”
听到唐若涵的这句话,安守念张大嘴,猛地扭过头去,满脸惊愕地望着玉容如霞、略带俏皮之意的唐若涵。
虽然安守念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小帅,但也绝没有达到万人迷的程度。
况且,他和唐若涵也是今天早上在市舶司才刚刚相识。
这进展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难道自己真的自带桃花气运?”安守念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逗你玩儿呢,安公子,瞧把你给紧张的…”
唐若涵朱唇轻启,迎着江风舒展双臂,俏丽的面庞上正洋溢绽着灿烂的笑容。
恰在此时,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残阳如血,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悄然落入江水中,泛起层层波澜,美不胜收。
潋滟的江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残阳的余晖,洒落在唐若涵的倩影之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使她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超凡脱俗。
这一幕,让一旁的安守念都看痴了。
“安公子,如今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小女子就先回房歇息了,明日再会。”
言罢,唐若涵迅速转过倩影,提起长裙,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离去。
安守念浑然不知,就在唐若涵刚转过倩影的一刹那,婉约的面容上,再次染上了如晚霞一般绚丽的色彩。
她的心中,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羞涩难耐,怦怦直跳。
同时,唐若涵也在心中暗暗骂自己:“唐若涵啊唐若涵,你可真是不知羞耻……”
……
望着唐若涵匆匆离去的背影,安守念再次回首,眺望那天海相接之处。
几颗繁星恰似璀璨的宝石,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随后,他转过身来,准备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毕竟,夜幕已然降临,是时候回到房间休息。
从船头的夹板上下来,左拐,安守念却惊讶地发现钟离墨静静地屹立在围栏边上,正眺望着远方的江面出神。
“离墨。”
安守念见状,急忙跑了过去,来到了钟离墨的身旁。
“刚才本来想去找你说说话的,不过见唐姑娘先去找你,所以我只好在你回来的路上站着等你。”
“还好你没有右拐,若不然就遇不到我,而我怕会站在这儿等你到天亮呢…”
钟离墨回眸过来,摘下眼镜,揉了揉略微发酸的双眸,两鬓的发丝随风摇曳,浅浅一笑,嗔道。
“离墨,抱歉…”
安守念什么都不解释,先开口致歉,随后才解释道:“刚才我和唐姑娘在船头之上,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聊一些家常,离墨你直接过来找我们就行。”
“若我过去了,岂不是打扰了你的美事?”钟离墨戴上眼镜,朱唇轻启,打趣道:“刚才唐姑娘可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若我真的过去了,你定会责备我不懂事的…”
“离墨,你可别乱说,我怎么可能会责备你?!”听到钟离墨这么一说,安守念心中一急,一把握住娇柔的玉手,焦急的说道。
瞧见安守念一副焦急的模样,自己的小手又被他温暖紧紧握住,一股暖意宛如潺潺的溪流,不由自主地从心中流淌出来。
于是乎,钟离墨便不再打趣安守念,莞尔一笑,柔道:“你呀…真不经逗…”
言毕,钟离墨的目光再度落于那缓缓流淌的江面之上,两鬓青丝,随风飘扬。
残阳已在安守念与钟离墨交谈的间隙,便已悄然落下。
一条广袤无垠的银河,宛如一条璀璨的玉带,于天穹之上若隐若现。
“你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庸江,虽往昔不知多少次于这庸江之上往返,却未曾驻足,亦未曾正眼端详它一眼……”
“若能早些与你相逢,该有多好…”
钟离墨轻吁一口气,心中略感遗憾。
“不早不迟,我们的相遇刚刚好。”
“况且,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让离墨你愿意开口与我说话呢!”
回想初识之时,钟离墨仅是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连只言片语都不愿吐露。
后来,历经自己的不懈努力,造出这副眼镜,并赠予她。
离墨方才愿意与自己多说上几句话。
随着安守念的轻声呢喃,钟离墨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
于是,她再次回眸,嫣然一笑道:“早知晓,我就不收下你赠予我的这一副名为‘眼镜’之物了呢。”
闻听钟离墨此言,安守念不禁无奈一笑,心中暗自嘀咕:“刚才还说早一点遇到我就好了…此刻却又说不收我的东西…真不知离墨你究竟意欲何为……”
“对了,刚才你对唐姑娘说,我是你的半半个娘子,可是…这件事情,我怎会不知道?”
“这……”
钟离墨的这句话,一时之间,让安守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你又要说自己是瞎说的?”
钟离墨柳眉轻挑,浅浅一笑,轻挪步伐,向安守念靠近一些,不给安守念退路。
“这个…”
“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就是我对你心生情愫了,那么你该如何回应我呢?”
待钟离墨说完这句话,整个倩影已经扑入安守念的怀中,眸子一抬,可见春水荡漾。
“当然…”
安守念二话不说,一搂钟离墨的柳腰,俯下身子,吻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