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安守念从两女的怀抱中缓缓起身。
“该去做正事了…”
随后,安守念悄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回眸望了一眼熟睡中两女,俯下身子,吻了吻两女宛若樱桃的柔唇。
“相公,你这是要去哪儿?”
宫神韵如莲藕一般的玉臂,勾住了安守念的脖颈,柔声问道。
“去京城,杀一个人……”安守念微微一笑,回答道。
宫神韵闻之,并未加以阻拦,反而伸无瑕的柔荑,轻轻地抚摸着安守念的面庞,柔声嘱咐道:
“相公此次行事,定要记得戴上鬼面,京城之险,犹如龙潭虎穴,可不是各州所能比拟的。”
“虽戴上鬼面,但相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的啦,操心的娘子。”
安守念微微一笑,轻轻地捏了捏宫神韵的琼鼻,温柔地说道。
随后,安守念又笑嘻嘻地问道:“韵,这下子可满意了?”
“讨厌的相公,你想让妾们死么?”
宫神韵轻撅起如樱桃般的柔唇,娇嗔一声道。
“居然开了法相……”
“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好妾身身子骨强一些,若是像青妹妹这般,至今都还未能从潮余中回过神来……”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那玉颜之上的欢喜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韵不喜欢?”
安守念望了一眼熟睡中的青幽倩,目光轻移,重新落回在了宫神韵婀娜多姿的娇躯之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喜欢……”
宫神韵柳眉上扬,嘴角含笑,将无瑕的玉容埋入安守念宽阔的胸膛之中。
“妾身自幼修炼至今,从未想过法相竟还能有如此之用,真不知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相公……”
言罢,宫神韵玉容之上满含嗔意,玉手轻抬,纤细的玉指如同弹琵琶般,轻轻地弹了一下安守念的额头。
听到宫神韵的话语,安守念心中不禁暗喜,暗自思忖:
“开个法相就令韵你如此惊诧,倘若等我恢复了修为,施展出‘法天象地’,你岂不是要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怕韵承受不了…嘿嘿…”
“但…”
一想到‘法天象地’,安守念的思绪便如潮水般汹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两位妻子。
澹台韫和道凌青。
“也不知她们究竟去了哪儿了?”
“青儿身为天道,可以说是这世间的主宰,除了自己,这世间无人能对她构成威胁。”
“莫非…是有外来之物入侵?”
“若是如此,理应会留下蛛丝马迹才对?”
毕竟,在这个世间,安守念尚未感受到外来之物的丝毫气息。
就在安守念沉思之际,怀中宫神韵的巧手再次温柔的拂过自己的脸颊。
“相公是在惦念澹台韫姐姐和道凌青姐姐么?”宫神韵轻声问道。
“韵怎么知道?!”
听到宫神韵的询问,安守念心中略感惊讶。
“妾身又怎能不知?”
宫神韵缓缓坐起,一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玉足宛如出水芙蓉般从薄纱中展露出来。
一头如丝般柔顺的青丝也恰好垂落在香肩之上。
“妾身可是相公的妻子,相公心中所想,妾身又怎能不知?”
“而且,每当相公忆起澹台韫姐姐和道凌青姐姐,一股懊悔与悲伤交织的情感,情不自禁地从心中涌了出来。”
“而且,这眉头还紧皱着呢!”
说着,宫神韵伸出巧手,缓缓地捋平了安守念的眉头。
整张螓首之上,恰似潺潺春水,柔情万种。
“韵的双眼不是…为何还?”
“妾身只是眼瞎,心又不瞎,怎么会不知呢?”
“好啦,相公快去些,记得早些归来…”
宫神韵再次温柔地嘱咐一声。
“嗯嗯。”安守念点了点头。
随后,缓缓站起身来,戴上面具,转身迈步,正要朝屋外走去。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回过身来,问道:“韵难道不想知道我要去杀谁?”
“妾身问作甚?”
宫神韵轻盈地从床榻边下来,宛若白玉一般的双足轻踏地面,走到了安守念的身旁,倩影微微挤入他的怀中。
“相公要去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妾身都绝不会阻拦…”
“况且,妾身的相公又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既然相公说要杀他,那么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相公必须答应妾身一件事。”
“什么事?”安守念紧紧搂住宫神韵,满脸尽是疑惑。
“就是…”宫神韵轻咬皓齿,稍稍停顿思索片刻,朱唇轻启,略带醋意地说道:“就是相公不准去找瑶池娘娘!”
“若相公不答应,妾身便要随相公一同前去!”
“你这妮子,婵儿今日才从金陵州回京城,现在还没有回到呢!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安守念溺爱的捏了捏宫神韵那吹弹可破的脸颊,轻声柔道。
“啊?!”
经安守念如此一提醒,宫神韵才恍然想起,瑶池娘娘鱼婵衣的确是今日才从金陵州返回京城。
宫神韵瞬间恍然大悟,自己竟然闹出了如此大的笑话。
刹那间,犹如春风拂面,宫神韵那娇美的容颜恰似一朵朵盛开的桃花,在风中摇曳生姿。
“相…相公快去!”
话毕,宫神韵面若粉霞,羞涩难耐,只想挣脱安守念的怀抱。
“韵就这么想简单离开?”安守念紧紧搂住一丝不挂的宫神韵,嘴角含笑,轻声问道。
“那相公……”
“嘿嘿……”
伴随着吱呀一声,紧闭的窗户豁然敞开,安守念将宫神韵按压在窗台边。
“相公稍等,妾身还……”
然而,宫神韵的话语尚未说完——
噗嗤一声,清脆悦耳。
恰在此时,一缕清风悠然飘来,引得院子里的落叶纷纷扬扬。
其中,有几片落叶,翩然落在装满水的水桶上,激起层层涟漪。
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入屋内,映照在地面上,犹如稠粥一般的遗物上,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
京城。
灯火辉煌,一片繁华胜景,宛若是天穹上的璀璨繁星,映射在人间的倒影。
街道上,吆喝声此起彼伏,声画交替,编织出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青楼之上,歌舞升平,文人雅士们饮酒作乐,欢声笑语响彻云霄,好不热闹。
鸳鸯阁楼下。
两名小厮正搀扶着醉意朦胧的年轻男子,苦苦劝阻:“少爷,该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老爷定会责骂的!”
“而且,老爷嘱咐过,近段夜里危险,少爷必须快快回府。”
“怕什么?!回去晚了又如何?我赵家在京城可是声名赫赫,有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年轻男子猛地甩开扶住他的两小厮,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而这位年轻男子,正是赵府的孙子赵又云。
然而,这具身躯,早已被他人夺舍而去。
如今的“赵又云”,已非昔日之人。
“我敢…”
随着赵又云的话音落下,一位戴着鬼面、手握长剑的白袍男子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竟敢威胁本少爷!你难道不知道我赵家在京城的威名吗?”
白袍男子并未回应赵又云的质问,只是淡然说道:“十年了,命该还了…”
话落,剑起。
京城赵家的孙子赵又云,瞬间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