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饭是安守念在穿越来之后,吃过最艰难的一晚。
然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宫神韵和斗笠女子,却在餐桌上有说有笑。
并且还与其他众女子也迅速打成一片,仿佛认识了许久一般。
这不禁让一旁的安守念心生感慨:“女子之间的友谊,果然来得如此便宜。”
晚饭后,斗笠女子也没有丝毫逗留的念头。
随后,宫神韵和安守念便一同护送斗笠女子回家。
至于姜矜柔、钟离墨以及晏青雨、唐小檀四女则顺路回去的同时,跟着安守念两人一起送斗笠女子回去。
……
雨后的夜晚,仿佛将日积月累的污秽尽数洗净,使得星空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加璀璨夺目。
那一条横跨天空的银河,宛如一条闪耀着无尽光芒的玉带,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够触摸到它的光辉。
不过,徐徐而来的夜风,相较于之前,却如冰冷的寒,带着丝丝凉意。
回来的路上。
“韵,快披上我的外套,你衣裳单薄,这雨后的夜风冰凉,湿意更甚,如此下去,你定会受寒的。”
安守念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了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摇曳的宫神韵。
宫神韵轻轻捋了捋拂面的青丝,接过了自家相公递过来的外套。
“相公怕是忘记了,妾身可是拥有三品道境修为,这清风徐徐,对妾身来说,不足挂齿。”
“不过,相公的这份心意,妾身就收下啦。”
宫神韵轻声说着,缓缓穿上了安守念递过来的外套。
“这衣服上,满满的都是相公的味道,好好闻。”
宫神韵扭过头,犹如沉醉于花香中的蝴蝶,痴痴地嗅着安守念衣服上的领子,满心欢喜。
“哪有韵说得那般夸赞,尽是汗味。”安守念羞赧道。
“妾身就是喜欢相公的汗味…嘿嘿……”
说着,宫神韵娇俏地吐了吐粉嫩的小雀舌,满脸都是俏皮之意。
“对了,刚才钟姑娘拉相公你到一个角落里,轻声细语地和相公说些什么话?”宫神韵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不是…”安守念刚要回答。
“相公莫要觉得妾身多事,相公不说也罢,妾身断不会怪罪相公的……”
宫神韵幽幽地补上一句。
“你都这般说了,我能不说吗?”安守念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离墨明日让我去书库找她一趟,她有些事要和我说。”
“不过,至于是什么事,她没有明说,怕是要待明日前去询问之后,才能够知道。”安守念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子…”宫神韵微微一笑,轻点螓首。
“若韵想知道的话,等明日我去了询问离墨之后,再回来告诉韵。”
安守念宠溺地捏了捏宫神韵的琼鼻,柔声说道。
“嗯…”宫神韵乖巧点头。
随后,沉默须臾,玉额轻抬,又问:“相公,妾身如此这般,你会不会厌烦妾身?”
“我怎会厌烦韵?”安守念疑惑不解。
“因为妾身事事皆要管束相公,比如此次,竟敢在姜大人等人面前对相公发脾气。”
“现今又来问询相公与钟姑娘之事,怕时日久了,相公必烦妾身,觉妾身无病呻吟。”
“可是…妾身也不想这样子嘛!若放在相公相识之前,妾身对世上的男子皆不会看上一眼。”
“唯修炼乃心中至重之事,然而自从登上相公之贼船,便……”
言及此处,宫神韵眉目含情,身姿恰似柳絮一般,款款靠来。
安守念大手一伸,搂住了那柔若无骨的柳腰。
“韵,你这话说得,是我登上了你的贼船,若不是韵扮作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马贼所掳,让我去救,最终还要嫁与我……”
“相公不许再说!”
此言触及宫神韵之痛处,玉手轻抬,白皙如玉的手指慌忙抵住安守念的唇。
“相公,妾身对不住你……”
宫神韵柔声说着,玉容满是羞惭,颔首低眉。
“都已经过去了,我都不在意,韵不必和自己过不去。”
安守念搂住宫神韵柳腰的大手一松,赶忙将那略带凉意的玉手紧握于掌心之中。
给予宫神韵温暖。
“况且,若我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就不配得到韵的青睐。”
“而且,我这三年并没有白等呀?”
“韵不是将我侍奉得舒舒服服的吗?况且,我还……”
“坏相公,没个正形!”
宫神韵闻安守念言语如此直白,不禁娇嗔一声,娇颜如花,微微颤动,甚是妩媚动人。
“不过,相公,你切莫厌烦妾身,莫让妾身独守空闺……”
“妾身最害怕相公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韵放心,你相公我怎会是那种薄情之人!那‘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简直就是个大傻叉!”
“相公,为什么?”宫神韵下意识地问道。
安守念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一般我只做那种‘我已经不抽了,但新人旧人依旧抽’的人!”
听了安守念这番奇怪的言论,宫神韵的玉容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不过须臾之间,宫神韵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张开来。
紧接着,如晚霞般的羞涩之色,悄然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讨厌的相公…”
突然,宫神韵嫣红如桃的玉容上,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诶呀!”
宫神韵的身子忽地一歪,整个人向前倾倒而去。
“韵!”
安守念失声惊叫,紧紧握着宫神韵的大手,用力一拉,稳稳地扶住了那即将跌倒的宫神韵。
“韵,你怎么了?”安守念忙问道。
“相公,抱歉,妾身的脚崴了……”
宫神韵轻声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的神情。
然而——
安守念二话没说,就在宫神韵的面前蹲下身来。
“相公?”宫神韵一脸狐疑。
“韵的脚不是崴了吗?我背着韵回家。”安守念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说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宫神韵询问。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我背我的娘子,在大唐里还犯法不成?”
“再说韵你相公我可是大理寺正寺,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什么,我直接把他抓进大牢里,好好‘说教’一下。”
“快点的,不然我就起来了呢!”
“相公可别怪妾身重…”
“呀!”
宫神韵话未说完,便被安守念一把背了起来。
如同玉雕的玉臂,犹如如灵蛇一般,勾住了安守念的脖子,白色的裙摆宛若白莲,在空中随风摇曳。
“对了韵,我问你一件事?”安守念微微回头,轻声问道。
“相公,什么事?”
“就是韵难道不好奇,我怎会知道神女宫《情之澜剑诀》的剑心句吗?”
安守念的话语如同投石入水,在宫神韵的心中激起层层浪花。
同时,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时,她还为此对相公拔剑相向。
那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不过,如今这些都已不再重要……
“相公,妾身已经…”
宫神韵娇靥柔和,刚要开口说话。
然而,安守念接下来的话,犹如惊雷,在宫神韵的耳边炸响。
让她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之色。
“其实我之所以知道剑心句,那是因为《情之澜剑诀》是我自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