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大理寺查案!”
随着安守念的这一声怒吼。
再加上,大手如钳,紧紧握着寒光四射的大刀。
其刀身正架在那脸色惨白如纸的老鸨脖颈之上。
一袭白衣之上,还沾染着丝丝缕缕仿若梅花印的血迹,如点点红梅一般,绽放在皑皑白雪之上。
昊莽被安守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一头雾水。
完全不知安守念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阿念,你这是?”昊莽刚要开口询问。
“阿莽,你别说话。”安守念头也不回,淡淡说道。
随后,目光锐利,扫视着周围噤若寒蝉的众人,淡淡且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理寺查案,现在给我分成三排,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不男不女站中间。”
紧接着,他又扭头望了一眼那面色苍白如纸,尚未从恐慌中回过神来的老鸨。
“大婶,麻烦你速速叫人把整个心悦坊的女子都给唤下来。”
“记住,是全部女子,什么阿娇、阿柔、阿敏、阿飘都要一个不落。”
“记住,不要在我面前耍任何花招……”
言罢,安守念便松开了那架在老鸨脖子处的大刀。
只听“唰”的一声,大刀如蛟龙入水,迅速插入刀鞘之中。
这道刺耳的入鞘声,瞬间将老鸨从恐惧的之中唤醒。
老鸨面容惨白,如丧考妣,连话都说不出来,急忙转身,落荒而去。
“快一点,半炷香之后若没有全部到这里集合,或者少了一两个,那么心悦坊,就没有必要的存在了。”
“毕竟,包庇罪可是……”
老鸨一听,如遭雷击。
整个人直接吓到脚一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随后,又快速站了起来,也不顾及身上的疼痛,匆匆离去。
安守念见老鸨离去叫人之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再次一扫众人。
见众人还是如木头般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于是乎,再次淡淡说道:“刚才我说的话没有听见吗?都耳聋了?”
“要不要我在重复说一遍?”
众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宛若寒霜,急忙按安守念刚才说的那般,迅速分成了两排。
男左女右。
其中还有一位娘娘腔,捂着老脸,身子扭捏,怯怯地站在最中央。
“阿念,你这是要干嘛?”
昊莽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还能干嘛?当然是为你找回那丢失的面子。”
“对了阿莽,你和阿娇说过你是大理寺的人吗?”
昊莽回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说过,只不过是随意提起,并没有说自己在大理寺之中,所在的职位。”
“阿莽,你也太那个了,这么一个七尺男儿,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被整个青楼欺凌,真是丢了大理寺正寺的脸!”
“这个……”
昊莽难为情的挠了挠头。
“算了,不说你了,你也是为情所困。”
“不过,你要记住,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安守念语重心长道。
这时——
“大人,那个…我已经将整座心悦坊里的女子都召集过来了。”
心悦坊的老鸨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低下头去,目光闪烁,不敢与安守念对视。
安守念听闻,缓缓抬起头,随意地扫过被老鸨唤来的众女子。
“谁是阿娇?”
安守念对着那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高喊一声。
“大…大人,我是阿娇……”
其中,一位身着浅蓝色衣裳的女子,声音颤抖着回应。
“过来。”安守念的语气平淡如水。
阿娇闻言,迈着怯生生的步伐,从众女子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安守念的身旁。
当她看到安守念身边的昊莽时,眼睛突然一亮,正要开口。
“先别说话。”
安守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阿娇尚未出口的话语。
“你从阿莽身上骗了多少钱财?”安守念单刀直入地问道。
阿娇闻言,眼神如触电般瞥向昊莽,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求帮助。
“你不用看了。”
安守念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湖面,没有丝毫波澜:“实话告诉你,阿莽和我一样,都是大理寺正寺。”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一位大理寺正寺要见你,你居然都敢不见!”
安守念的这番话,瞬间让阿娇面如死灰,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倒在地。
阿娇怎么也想不到,阿莽竟然还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之前,她曾听阿莽提起过自己在大理寺工作。
那时,阿娇只当他是在信口胡诌。
毕竟,有哪一位大理寺的人,会像阿莽这般,对一位青楼女子如此上心?
这让阿娇脸上瞬间露出悔恨之色。
“阿莽,奴家……”
然而此时,昊莽也看清了阿娇的真实面目。
他猛地一扭头,将目光移至一旁。
阿娇见此情形,瞬间如遭雷击,面如死灰。
“对了,大婶,平日你从阿莽这里敲诈了多少银两?现在马上给我归还,若不然…”安守念的目光如刀,直直地落在老鸨身上,冷冷地说道。
“大人息怒,我这就归还,这就归还……”
老鸨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对了大婶,那个让我们赔偿的一千两银子,现在还需要吗?”
“听方才大婶您的口气,这写了诗词的纸张,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似乎远不止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