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还是和往常一样,澹台韫在家中做起了针线活,而安守念则去到了竹林的幽静之地钻研言术。
何为言术?
就是言出即行,不需要消耗体内的灵力作为基点。
一言出,方可退敌千里。
不过,这言术需要对这个天地法则、因果律的运用有着独特的理解。
不然,别人以为你是个傻子似的,在胡言乱语罢了。
不过,在钻研之后,安守念发现这言术居然还是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需要相互抵消才可以实现。
不过,安守念已经找到了钻空子的方法。
若以‘纸人’代替自己,那么就可以最大化的实行这个言术。
到时候,自己想带韫儿去哪里玩,只需动动嘴,眨眼之间,方可到达。
“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韫儿。”想着,安守念面带笑容,一个转身,正要离去。
然而——
一缕银丝若雪絮,一身白衣美若仙的女子,赤裸玉足,凌空而上,眨着碧绿的眸子俯视着他。
女子形夸骨佳,般般入画,那双冷艳的眸子,盛气凌人,傲视一切。
那张精致且高冷的白皙玉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切因果尘埃休想沾染她半分。
在玲珑玉足之处,还绑着两条细小的红线,点缀在上边。
这不禁让安守念看呆了。
就在白衣女子从虚空之上缓缓而下。
安守念不知道为何,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接住那双娇小玉足。
玉足入手微凉,又似无骨,软糯如糕。
真美……
“安守念,汝私自窥探天机,不可留…”
女子冷漠且带着冰冷的话语打断了安守念的思绪。
随之而来,便是滔天而来的灵压,犹如覆水一般,汹汹澎湃,压得安守念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女人有病!”安守念眼神一凝,嘴唇一启,默念一声:“退万里…”
安守念想试一下自己刚刚感悟出来的言术。
白衣女子倩影随着安守念的话音一落,身形瞬间被退去万里。
“言术果然名不虚传。”安守念暗笑一声,拍了拍手,一转身,跨步而去。
对于这位莫名其妙对自己出手的白衣女子,安守念也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若自己事事放在心上,岂不是忧心忡忡而死。
若下次再出现,自己在禁锢她就好了。
十息时间,安守念回到竹林之中的木屋。
澹台韫此刻并没有在做针线活,而是站在小木屋围栏边上,玉手轻轻放至上边,抬起玉容,眨着澄清的眸子,望着蔚蓝的天出神。
身形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宛若一棵湖畔边上的垂柳。
安守念见状,心一柔,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从澹台韫的身后,一把温柔搂住了她的柳腰,把下巴枕在她的香肩之上。
嗅着青丝里边散发出来的清香,打趣道:“韫儿,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和夫君待在这儿,待腻了,想离开夫君了?”
其实,这两年来,安守念和澹台韫并没有一直待在竹林的这间小木屋之中。
也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澹台韫一听,玉手急忙放在搂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上,柔道:“你个臭夫君,妾身哪里感觉到无趣?”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安守念轻问。
不过,从澹台韫的表情上,安守念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见,澹台韫微微转过身子,把头靠在安守念温暖的怀中,心略有不甘道:
“夫君,妾身想给你生个孩子,可是妾身修为太高了,怀孕的几率极低,妾身怕……”
其实,一年之前,澹台韫已经说过,她想要个孩子。
只不过修为太高,安守念给予她的一切都是被身子不知不觉的吸收了。
这两年下来,修为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半步无上境。
“怕什么?只要你夫君我多努力,不出几个月…嘿嘿……”
澹台韫一听,脸儿瞬间嫣红,心中的阴霾一挥而散。
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柔情蜜意。
“韫儿…”安守念轻唤一声,大拇指落在澹台韫的朱唇之上,微微一揉。
澹台韫心有灵犀,眉目一低,娇嗔一声:“坏夫君…”
随后,倩影如柳絮纷飞。
……
半个时辰后,安守念直接一把抱起玉容嫣红的澹台韫往木屋中走去。
“夫君还不够么?”怀中的澹台韫目光潺潺,呼着甘甜气息,轻问一句。
“怎么够?”安守念一笑,骚里骚气道:“我要把我的韫儿给…”
“你个坏夫君…”澹台韫把羞涩的玉容再次埋入安守念的胸膛上。
“不过,我不会怪夫君哦,因为我是夫君的妻子……”
……
“安守念,汝滚出来!”
白衣女子再次凌空,只不过这一次高冷艳丽的白皙玉容,略一丝丝怒意。
因为她堂堂天道,居然被一个人类戏耍。
这让她心中极其不爽!
许久,依旧听不到安守念回答。
这让她心里更加恼火,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
于是乎,一抬玉手,正想一手掀开小木屋之际——
一条麻绳直接从木屋里飞了出来,一把捆住了凌空而立,一副高高在上,银丝摇曳的白衣女子。
啪!
白衣女子从虚空之上落了下来。
在地上挣扎了许久,依旧无法挣脱捆住自己的麻绳。
于是,白衣女子心一念,直接想动用法则之力。
然而,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反而,还越来越紧了。
一个时辰之后。
吱呦一声,小木屋的房门被打开,安守念才从屋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身后则跟上一位女子。
女子青丝齐腰,轻纱遮体,脸颊之上还没有褪去的红晕。
“你叫什么名字?为啥要跟着我?”安守念直接走到女子跟前,蹲了下去,询问道。
而,白衣女子被安守念用绳子捆成粽子,已没有当时的盛气凌人的模样。
“吾乃天道,吾之名,汝休想得知!”白衣女子回答。
说完,竟然还不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天道?”安守念听闻,微微一愣,然后一扭头望向身后的澹台韫。
似乎在向她咨询,白衣女子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澹台韫缓缓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被安守念用麻绳捆住的白衣女子,喃喃道:
“难道是天道的化身?可是,若是天道的话,为什么这么容易被夫君随意而编的麻绳给捆住?”
“韫儿,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你不要小看这一条麻绳。”
“这条麻绳可是经过你夫君之手,开过光的!”
“是,是,是,妾身的夫君最厉害…”澹台韫一挽青丝,莞尔一笑,身子倾斜,向安守念靠头过去。
安守念也顺势搂住了澹台韫,贱贱道:“韫儿你刚才说错话,我可要惩罚你亲……”
安守念话还没有说完,脸颊就已经被澹台韫轻轻一吻。
嘿嘿…
安守念再次把目光放在了白衣女子身上。
“既然你是天道,你又不愿意说,那我就给取一个名字吧!嗯…”
“韫儿,你觉得取什么名字好呢?”安守念扭头问向身边佳人。
“随夫君呀,妾身都听夫君的。”
“你这妮子…”安守念一脸宠溺的捏了捏澹台韫的琼鼻。
随后,再次把目光放向眼前这一位一脸平静的白衣女子。
“既然你说你叫天道,那我就以‘道’为姓,而且第一次见面之时,你一副盛气凌人,傲视一切的样子,就取‘凌’字。”
“再加上,你拥有一双碧绿眸子,就取‘青’字…所以,综上所述,就叫道凌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