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阵阵鼓乐声,祭天大典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秦昭目光扫过广场。
突然盯住了几处身影。
“咦?”
几名侍卫鬼鬼祟祟地向武德帝靠近。
步伐轻飘飘的,跟周围热闹的气氛完全不搭。
秦昭眉头一皱,手指停在半空。
这几个人神情紧张兮兮的,手按着刀把子。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杀气。
“有刺客!”
秦昭嗓门一提,震得整个广场都安静了。
唰地抽出腰间的刀。
闪电般挡在武德帝面前。
死死盯住那几个人。
“护驾!”
他一声低吼,声音里带着股子狠劲。
那几个人见事情败露,哗啦啦抽出刀子。
寒光闪闪地朝这边扑过来。
秦昭冷哼一声,手里的刀舞出一片光影。
把他们的招数全挡了回去。
“来人啊!护驾!”
他一边打一边喊。
声音穿透云霄,禁军立马警觉起来。
廖文卓带着一队人马赶到,刀枪出鞘,把刺客围了个水泄不通。
“八殿下,我来晚了!”
廖文卓举着长枪,凶狠地瞪着刺客。
秦昭点点头,眼睛盯得更紧了。
刺客们看到禁军来了,慌了神,招招都往死里打。
“杀!”
秦昭一声令下,廖文卓带着禁军冲了上去。
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响成一片,场面乱成一锅粥。
秦昭像阵风似的在战场上穿梭。
刀光飞舞,每一下都往要命的地方招呼。
动作干净利索,一看就是老手。
刺客们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渐渐招架不住。
秦昭抓准时机,一刀把一个刺客的武器打飞。
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廖文卓赶紧上去按住。
秦昭忽然发现秦泽趁乱溜了,眼神一冷。
“高云,快去追秦泽,必须抓住他!”
廖文卓应了声,带着人马追了出去。
广场上打得更凶了,秦昭守在武德帝身边。
刀握得紧紧的,眼睛四处扫视。
没多会儿,刺客一个接一个倒下。
最后一个也被砍翻在地。
广场总算安静了。
秦昭收起刀,转身问道。
“父皇,您没事吧?”
武德帝见秦昭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眼中闪过赞许。
他缓缓开口道。
“昭儿,你做的很好,这次多亏了你。”
秦昭谦逊地低头道。
“儿臣护卫父皇,是分内之事。”
他命人将活捉的刺客严加审问。
很快就查出这些刺客都是江湖死士,身上带有秦泽给的信物。
与此同时,廖文卓带人追捕秦泽未果,回报说秦泽似乎早有准备,逃窜的速度极快。
而且对皇宫的地形十分熟悉,几次都差点被他甩掉。
“这逆子!竟敢谋反!”
武德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怒吼道。
“传朕旨意,封锁全城,挨家挨户搜查,务必将秦泽捉拿归案!”
秦昭站在一旁,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
秦泽虽然骄纵跋扈,但绝非愚蠢之人,他敢在祭天大典上行刺,必然有所依仗。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三皇子……三皇子他……他起兵造,反了!”
“什么?!”
武德帝脸色大变,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卫颤抖着声音说道。
“三皇子身披战甲,率领数千士卒,正朝着祖祠的方向而来!”
秦昭心中一沉,果然如此!
秦泽这是要挟持列祖列宗的牌位,来这里逼宫造,反!
他猛然抬头,对武德帝说道。
“父皇,事不宜迟,您必须赶紧回宫,我来阻止三哥!”
武德帝脸色铁青,强自镇定下来,沉声说道。
“好!这里交给你了!这是禁军虎符!可以来调用禁军。”
秦昭将其接过。
“摆驾回宫!”
秦昭迅速调集禁军精锐,在祖祠外布下防线。
他站在箭楼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祖祠的地势本就复杂,回廊曲折。
他命令禁军利用地势设置三道防线,务必阻挡叛军的前进。
“殿下,叛军前锋已经冲进宫门了!”
一名禁军士兵匆匆跑来,神情紧张。
秦昭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告诉弟兄们,守住防线,不可后退一步!”
话音未落,宫门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火光包裹着喊杀声,叛军前锋举起火把直接冲了进来。
虽然阵型松散。
但胜在人多。
就在叛军即将突破第一道防线的时候。
测殿的方向传来清脆的剑鸣。
素婉仪手持长剑,轻功直接掠过,从测殿杀出来。
身旁还跟着沈庄。
同样挥舞着长剑。
两人联手,剑芒肆虐。
瞬间冲乱了叛军的阵型。
“婉仪!你怎么来了?”
秦昭站在箭楼之上,目光在婉仪的身上。
带着些许担忧。
不过很快,便指挥着剩下的士兵前去解救。
叛军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原本的阵脚。
阵型开始混乱。
素婉仪与沈庄两人如入无人之境。
一道道剑芒在周边形成一道真空地带。
随后,不远处,武安侯府的府兵也冲杀进来。
“杀!”
喊杀声迭起。
叛军纷纷倒下。
一群被秦泽用金钱养起来的军队怎么能跟武安侯府这种战场上培养出来的一样呢?
“殿下,您看!”
一名弓弩手眼力极好。
秦昭顺着方向看去。
果然能够看到秦泽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身披黄金战甲。
手持长刀,正在指挥着叛军向着皇宫之中冲锋。
“弓弩手,准备!集中向秦泽发射!”
秦昭冷冷的下令。
他可没有心慈手软的习惯。
这种词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施舍。
秦昭可不会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中。
弓弩手立刻调转方向。
冲着秦泽,箭矢宛若大雨般飞射而去。
“给我挡住。”
秦泽显然察觉到了危险。
盾牌直接举着抵挡着箭矢。
“该死!”秦昭低声骂着。
那些盾牌所料不错的话,恐怕就是自己献给武德帝的锻钢法。
这杂碎工部竟然还有人。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秦昭现在最怕的就是这锻钢法已经被流传到北狄了。
那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