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给晓春赎身,可是老鸨并不愿意,说他们潇湘馆有规定,客人必须在这里消费满额,才能将晓春给赎回去,可是那会我身上已经没钱了,我父亲跟我爷爷他们得知我偷家里的钱来潇湘馆后,更是与我大吵一架,并将我逐出家门。
没了收入来源的我想过去潇湘馆带晓春逃离那里,于是私底下我跟晓春商议过,在决定了逃离计划,我便假装顾客进去消费,然后让晓春穿上我的衣服逃出潇湘馆,我再换上衣服离开那里,然而我没想到我们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潇湘馆的狗腿子把我跟晓春抓回来后,在我额头上留下一道伤疤,把我跟晓春打了个半死,还威胁我家人,要将我送警局,让我坐牢,我家人无奈之下只能东拼西凑,最后凑到了一百个大洋,这才让老鸨放过我,而从那之后,晓春每天都要接很多客人,我对那老鸨恨之入骨,她把晓春当成商品一样践踏,我看着晓春从一开始的清纯,最后逐渐变得浪荡,她当着我的面跟其他的男人亲密,我很生气,有一次私底下见到她,质问她为啥要这样,晓春跟我说,只要她努力接客,在潇湘馆工作满三年,老鸨就会让她恢复自由身,让我为了我们两人的未来考虑,让我继续等待。”
“就这样三年多过去,也就是1949年1月,晓春并没有恢复自由身,经历了这些年的沉浮,我并没有嫌弃过她,可是晓春却变了,她跟以前的晓春不一样,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任何男人想跟她在一起,她都不会介意,我让她跟老鸨说,放她离开,晓春去过了,但是第二天她跟我说,让我以后都不要找她了,我想追问,却遭到了老鸨打手的威胁跟毒打。”
“后来,新国家成立了,没过多久潇湘馆就关了,老鸨被公安抓走,晓春也是被带去教育,我去教养院找过晓春,告诉她,我现在家里已见当家了,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养她,但晓春跟我说,让我以后再也不要找她了,她不想见到我。”
“我想过很多次结局,可是没想到晓春最后要跟我分手,甚至为了不想见到她,每次去教养院她都选择拒绝见我,我内耗过很久,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只要时间长了,晓春想通了,她就可以回心转意,可是直到上个月,我看到晓春跟一个男的在前门逛街被我撞见,我才知道。
原来晓春从教养院出来后被安排到国棉厂上班,而在国棉厂里,她认识了一个男的,叫叶向阳,通过打听,我才知道晓春跟他都在厂里上班,两人平日里非常恩爱,好几次我都跟踪他们,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那会脑子里是懵的,愤怒的我拿了一把剪刀,在福祥胡同那边蹲点,晓春经常会经过那里。
我就等到晚上,等她经过那里,用绳子勒住晓春的脖子,当时晓春看到是我,她的表情非常震惊跟愤怒,甚至还恐惧,她什么要恐惧?我这些年等待了她那么久,凭什么她要恐惧我?难道我这些年对她的付出她都没有看见吗?”
“我恨她,恨她忘记了我们当年的承诺,恨她离开我,跟其他人处对象,她被我用绳子勒住了脖子剧烈的反抗了起来,我的手腕被抓伤了,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愤怒之下,我用剪刀刺穿了她的心脏,看到大量鲜血流了出来,晓春被我杀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应该是麻木吧。
看到她没有动静了,我开始变得害怕了,我慌了,想要让晓春醒来,可是她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害怕自己被公安抓,所以我只能将她的尸体拖行到公用厕所那里,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丢弃在草丛里,又将关键的内衣之类的拿走,把现场伪装成凶手是见色起意,所以才将晓春给杀了,只是没想到你们能够找到我...”
说到这里,王七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他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晓春的时候,从一开始的憧憬,失望最后痛苦又变成了悲伤。
赵红旗跟罗局长两人对王七进行审讯,审讯结束已经是中午时分。
罗局长听赵红旗说这件案件破案起了最大作用的关键人物是祈坤,表示非常惊讶,随即狠狠的表扬了祈坤一番。
赵红旗也不管祈坤答不答应,硬是塞给祈坤一支他随身携带的英雄牌钢笔。
祈坤哭笑不得,不过见赵红旗送自己钢笔,他也不好再拒绝,见祈坤收下钢笔,赵红旗也是非常高兴。
祈坤帮助公安局破案,做出了贡献,关于奖励方面,三天后会对祈坤进行表扬。
这边案件侦破,祈坤也没有继续在内五分局多待,他跟周铁山坐上由罗局长安排的吉普车,径直前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赵红旗答应过祈坤,帮祈坤一起寻找亲人,南锣鼓巷95号这个地址他还是知道的。
祈坤也是有些紧张。
他想过很多遍,来找姐夫何大清还有外甥何雨柱他们的画面,他忙收拾了一下中山装,问周铁山:“周大哥,我这形象没啥事吧?”
周铁山闻言,上下打量了祈坤一眼,拍了拍祈坤的肩膀:“你小子就放心吧,就你身上这精神劲,绝对不赖的,找到你姐夫他们,也不会让你丢了面子。”
“我之前说过,等你见到你姐夫他们了,你可以来外二分局找我,我们外二分局随时欢迎你。”
赵红旗一听周铁山开始挖人,立马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对周铁山说:“我说铁山,你小子有点不地道啊,你们外二分局距离南锣鼓巷都多远了,做起事来得多麻烦。”
说完看向祈坤,拍了拍胸脯,笑着说:“祈坤兄弟,来我们内五分局吧,只要你愿意过来帮忙,条件工资之类的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