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观来说，有警员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当然，此时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而是他现在只想那两个失联的卧底警员没有出现任何事情。
“楚河，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够帮我找到他们，求你了！”王观双眼通红的望着楚河恳求着。
虽然，楚河心中也有所动容，但是他并没有立即答应王观的请求，而是委婉说道：“有弟兄出事，我也很惋惜。联合调查的事情，你容我考虑考虑，至于他们的下落，我尽力帮你调查，我们最近抓获了一些蛇头，兴许能有消息！”
虽然楚河言语间还是拒绝的，但王观听后眼中含泪对楚河道着谢。
能让王观一个硬汉流泪，也见他是一个性情之人。
而哪怕如此，楚河还是没答应，也是为了秦川。
虽然，有两个弟兄出了事情，可他们毕竟是警察，他们既然选择了去卧底，就知道了后果，所以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不能说，为了营救他们让秦川这个“外人”去冒险。
毕竟不管怎么说，秦川都不是为他们做事的，可以说得上秦川是自愿的。
“不用这么客气，你把两个警员的情况大概跟我讲一下。”楚河对王观说道。
“一男一女，男……”王观大致把情况给楚河叙述了一下。
楚河听后点点头，随后继续问道：“他们都是负责什么卧底任务？方不方便透露？而且，他们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你是说……”王观听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对，有些事你不能不多想。我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了，毕竟卧底这种事情除非自己暴露，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被抓住？而且，能去卧底的，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楚河说着他的一些想法。
事实上的确如此，如果说一个人卧底出事，那还能说得过去。
这才多久，两个人卧底前后一起出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他们是卧底什么任务去了，这个方便吗？我们抓的蛇头里面，说不准就有他们负责的。”楚河对王观说道。
这一点他并没有说假话，抓的这一批蛇头里面，还真是干啥的都有。
“男警员，聂旭东伪装的是一个山里的小伙子，以需要买一个女娃当媳妇儿跟人贩子团伙进行沟通后失联。女警员王晓晓，是卧底一个地下制药工厂，前天给我传递了一次消息后，就联系不上了。关于他们的身份这点，几乎不会被泄露出去的！”介绍完二人的情况后，王观最后还推翻了楚河的猜测。
“地下制药工厂……”楚河嘴里喃喃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愣神了片刻后，才对王观说道：“行，我大概清楚了，我这边有了消息，我会立马联系你的。”
“多谢！”王观有些话到了嘴边，但还是这个咽了回去，最后转为了谢谢。
白雪死死盯着眼前的张靖阳，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她猛地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你是不是在耍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来找我麻烦？”白雪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张靖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拨弄着茶几上的茶杯：“信不信由你。”
她抬眼看向白雪，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提醒你纯粹是念在往日情分。”
她能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缺乏洞察力与敏锐直觉？
况且，她背后也有着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这一点不容忽视。
对于外面有警察潜伏的消息，她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不仅如此，她还深知警察已经掌握了她的种种劣迹，之所以迟迟未采取行动，完全是顾虑到了白雪的存在。
对此，白雪听后，眉头紧锁脸色阴沉，没有开口说话。
张靖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缓缓说道：“想必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你心里都有数。”
话音未落，她身子微微前倾，凑近白雪，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地说道：“你也不想死吧？”
白雪一听这话，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恐之色，颤声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素珍的死因，以及她为何而死，我想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你以为警察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还是说，你天真地以为自己在那些幕后大佬眼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别忘了，你我都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我说得对吗？郭洁。”张靖阳边说边露出了一抹诡谲难测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让人不寒而栗。
当张靖阳轻轻吐出“郭洁”这个名字时，白雪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慌乱，仿佛被触碰到了内心最隐秘的角落。然而，她仍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郭洁？这个名字对我来说陌生得很。”
张靖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讽，几分同情，却唯独没有生气的迹象。
她没有直接回应白雪的否认，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对白雪的无知表示惋惜，又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白雪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靖阳那略带玩味的笑脸上，渐渐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椎缓缓攀升。
她意识到，张靖阳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的秘密，正是她一直以来试图逃避的阴影。
可关键是，张靖阳怎么会知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张靖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白雪的心上，“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选吧。”
张靖阳说着就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白雪内心尤为复杂，尤其是张靖阳那一句：“你也不想死吧……”